第45章(第2/2页)

当直升机轰隆隆地转的时候,整个酒店大堂都能听见动静。韧子听见了,也觉得好奇怪:「大半夜的谁开直升机啊?」想着,又看到直升机身上赫然印着酒店的LOGO,韧子联想到刚刚顾晓山和经理神神秘秘的,便问顾晓山说:「你们有急事啊?」

顾晓山忽然有种难言的腼腆,便含糊地点头:「嗯。」

腼腆,这种情感对顾晓山来说非常陌生,这让顾晓山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韧子便道:「也是,没有急事谁大半夜开直升机啊?闲得慌啊?像我这种没头脑的也做不出这种事。」

顾晓山噎了一下:「嗯,话也不能这么说……」

韧子想了想,点头说:「嗯,也对,我什么事做不出来?」

「噗嗤。」顾晓山忍不住笑了一下,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将手放开,往椅背上摊了,捏了捏自己的肩膀,才发现酸痛无比。最近确实挺累的。最近确实肩上都是负担——工作很忙,飞机、火车、越野车,最近都坐过一遍了,脚下都是颠簸奔忙的,心里又是想念着郁韫韧的——不是那种寂寞夜里要打电话的想念,不是那种喝了两杯杯里空空就想约的想念——并不是这样的、轻浮的、想念。

那样的想念,他很习惯,也很容易对付,毕竟他也是谈过不少情人的。

轻浮的想念,像是偶尔漂在水面上的落花,他可以写意地抔起它、作惜花之态,也可以无情地看着它顺流而下,流水落花。

他尽管做一个浪荡的诗人,随心所欲。

与那轻浮飘零相对应的,是像古诗里说的「春心浩荡」。忽晴忽雨都无准的,花村无月路全黑的。是他荡不出去的、走不远的死胡同。稍有不慎就摔个满身泥,怎做他的风流诗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