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指导明星(第3/4页)

在圣路易斯,贾维茨夫妇努力尝试了很多年,想要重拾婚姻中的身体亲密。他们第一次拜访马斯特斯和约翰逊是在20世纪60年代,在之后的10年里,他们经常通过电话保持着联络。有一天晚上,电话铃响起的时候,比尔和吉尼正在自己的客厅里招待他们基金会的董事会主席伊桑·谢普利及其妻子佩吉。吉尼跳了起来,佩吉可以听到她在隔壁回答电话时压低的声音,然后她很快就走到了里面的房间。

“找你的电话,比尔。”她喊道,“是参议员打来的。”

那天晚上,佩吉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交谈中听到贾维茨这个名字。“那天晚上参议员和他的妻子打了好几通电话来,他们遇到了一些问题。”谢普利回忆起当晚在拉杜房子里的情景时说,“只要吉尼和比尔在,他们(雅各布和马里恩)就经常会来城里。然后两人就会放下手头的事情,因为他们必须腾出时间接待参议员夫妇。”

当约翰逊同情地聆听马里恩的倾诉并与之建立友谊时,马斯特斯和参议员也在交谈。他们会讨论开放式婚姻以及她性需求的潜在原因。尽管他们遇到了很多困难,但吉尼知道参议员很爱自己的妻子,而马里恩也把丈夫看作是一个好男人——即使他们不住在一起。诊所的一些人推测性无能或者其他躯体障碍可能是问题的所在,特别是考虑到贾维茨夫妇的婚姻情况,则更加确定。“我不知道年龄差异是他们关系中如此重要的一部分。”约翰逊回忆说,“她对他来说非常棒。如果她用心的话,可以实现所有的事情。但是同样的,退一步说,她的个人生活有些伤风败俗。”在1975年一次陪同参议员夫人一起参加由“国际妇女年”秘密会议赞助的对墨西哥城进行的国事访问时,吉尼亲眼看到了参议员夫人的婚外情况。马里恩·贾维茨在会议期间联结了好几个外国领导人的配偶,其中包括埃及的吉安·萨达特、巴基斯坦的努斯拉特·布托、以色列的利亚·拉宾,以及菲律宾的伊梅尔达·马科斯。“我很喜欢和马里恩作伴。”约翰逊回忆说,“她很有趣。不用说,我非常理解她。”在这次墨西哥之行中,一位当地记者对约翰逊的采访被马里恩数次打断。“有人正在采访我,是一个墨西哥城的年轻男人,而她就在我面前对他进行挑逗诱惑!”她回忆说,“我说,‘哦,上帝啊,马里恩,为什么你不亲自来接受采访呢!’她会想方设法接近任何一个她想要得到的人。我可以列出除了杰拉尔多之外被她弄上床的记者名单!”

约翰逊最后一次见到贾维茨夫妇一起出现,是在一次招待菲亚特巨头詹尼·阿涅利妹妹的午宴上。那个时候,曾经威风凛凛的雅各布·贾维茨瘫痪在了一张轮椅车上,忍受着肌萎缩性脊髓侧索硬化症——也就是人们所熟知的卢伽雷氏症(Lou Gehrig’s Disease)——的折磨,这个毛病彻底摧毁了他的身体,使得他在1980年重新参选自己深爱的参议员职位时落败而终。坐在宴会席上,约翰逊被马里恩对自己残疾丈夫的那份温柔给震住了。那天下午,虚弱的前参议员向阿涅利敬了一杯意味深长的酒。当约翰逊滔滔不绝地称赞詹尼·阿涅利是自己见过的最英俊的男人时,马里恩指了指坐在一旁的阿涅利妻子,以免吉尼有和她一样的意图。“我不禁一阵大笑,因为当她引诱那些散漫而空闲的年轻男人时,我正在她旁边。”约翰逊回忆说,“这是我一生中最滑稽的经历之一。”

约翰逊喜欢听纽约名流的传说和华盛顿以及贾维茨势力范围里那些知名政客的八卦绯闻。参议员和妻子“成为了我们很好的朋友,经常和我们就像朋友那样呆在一起,而不是工作关系”。约翰逊解释说。那些与吉尼走得很近的人,比如谢普利夫妇或者鲍勃·科罗德尼,都被她如此着迷于名流诊疗的态度给逗乐了。“对于弗吉尼亚·约翰逊来说,与名人交往是非常重要的。她是一个小城女孩,出生于密苏里州的一个农场,因此这是一件大事。”佩吉·谢普利说。马斯特斯和约翰逊也许都很喜欢了解这些名人客户,他们的问题是常常都处于极度的绝望之中。

地方长官乔治·C·华莱士渴望能入主白宫。1963年,由于尝试阻止亚拉巴马大学废除种族歧视的活动,华莱士成为了“老南方”(Old South)的代表。“我说现在要种族隔离,将来也要,永远都要种族隔离。”私下里发誓要排除所有黑人政治对手之后,华莱士在自己的就职演讲中也这样承诺道。当全国电视转播的摄像机在前面晃动之时,他就站在校门口挑衅地阻止两个黑人学生进入白人公共场所,直到联邦政府司法官最终进行干涉。公众竟允许这位前拳击手竞争1964年民主党总统候选人的提名,眼看着他就要损害整个国家的利益。亚拉巴马法律禁止他竞选州长后,他让自己的妻子露琳接班,但是1968年她因癌症于工作中去世。同一年,华莱士作为独立党派“合法”候选人竞选总统一席,在5个州赢得了胜利,并最终总计获得了14%的选票。1970年之前,华莱士在与前亚拉巴马州长“大吉姆”——詹姆斯·E·福尔松的侄女科妮莉亚·艾利斯·斯尼弗利交往的时候,也准备着另一场总统竞选。尽管助手们都劝告他低调处理这段恋情,但华莱士还是迎娶了科妮莉亚。当时,民意调查显示华莱士是美国最受拥戴的人之一,排名第7,位列教皇之前。“我俩之间有着强大的身体吸引力,充满了爱的激情。”科妮莉亚后来解释说。

1972年5月,一粒子弹断送了华莱士的总统梦。当他在马里兰州的主要城市参加竞选活动时,一个名叫亚瑟·布雷默的冒牌刺客向他的身体发射了5枚口径为38毫米的子弹。其中一枚打断了华莱士的脊髓,让他瘫痪不起。一些人好奇他的总统竞选是否可以继续,就像富兰克林·D·罗斯福患上小儿麻痹症之后那样。华莱士已经赢得了马里兰和密歇根两个州的竞选,但是他一直都没有完全康复。他的政治梦想以及个人生活彻底破碎了。

在联系马斯特斯和约翰逊之前,华莱士一直担心自己能否再拥有性生活。“科妮莉亚竭尽了一切所能来帮助他。”约翰逊回忆说,“她曾有过一段非常黑暗的时期,因为当时他的病情毫无进展。”乔治·华莱士的悲惨案例正是比尔·马斯特斯下一个科学项目所要研究的对象——人类性反应的神经生理学。20世纪70年代,随着计算机以及其他高科技医疗设备的出现,马斯特斯觉得这样的医学研究会推动他们之前发表过的研究产生更富价值的成果。理解大脑在性爱中的角色——关于神经末梢及突触在躯体活动的作用以及其后伴随的精神功能——已变得顺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