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可(第3/3页)

教廷之所以得以生存,继而开花结果,并不是因为它的信念最为明确有效,而是因为它是世界上第一波欺小的强权。

“那么,《新约圣经》的经典,只是从前的某些人必须做出的编辑决策罢了。”我说。

弗莱彻点点头:“不过,那些决定是根据什么而做出的呢?福音书并不是上帝的话语,甚至不是门徒记载上帝话语的第一手资料,充其量只是希腊正教教廷希望人们跟随信从,所使用的二手故事。”

“但是,假如爱任纽没有这么做,”我主张,“基督教可能根本不存在了。爱任纽做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他统整一群分裂的信徒和信念。当你身在公元150年的罗马,只要你坦承基督是你的救主,你会立刻被逮捕。这时你自然会想确定,身边的人会不会到最后一刻突然改变主意,宣称相信其他的信仰。事实上,分辨谁是信仰人士,谁是狂人,在今天依然是重要的工作。无论阅读哪一份报纸,你都会看见愤怒、偏见和自我,理所当然被当成上帝的话语,并在上面绑一颗炸弹。”

“希腊正教教廷消除了这种风险,”弗莱彻同意道,“我们告诉你该读什么,不该读什么,所以你根本不用担心会犯错。问题在于,从开始这么做的那一刻起,人们就被分成了小团体。这些团体某些得到好处,某些则没有。某些福音书被挑选出来,某些则被藏在地底下好几千年。”他看着我,“在这当中,有组织的宗教不再与信念有关,而开始转变为谁拥有这种力量来维持信念。”弗莱彻撕下写着爱任纽等式的纸条,留下空白的纸板。他把纸张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你刚刚说,宗教的目的,在于结合人群。但真是如此吗?也许它正清楚地、有目的地企图让人彼此远离?”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告诉他所有我知道的关于薛·布尔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