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命中另一个最美的夜晚(第2/2页)
1940年
在皮带与肚脐之间,在皮带扣和这个男人的中心之间这几厘米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三角地带,毛茸茸的,褐色的,像是一个处男的性器官。有时,我请求他——那时,他会勃然大怒!——用衣服把肚脐遮起来,对我来说那是多么美妙,又是多么痛苦啊!飞行员的气息:今天还是这样,飞行员的气息,他胸脯的气息,会突然传来,让我流泪,让我放在画布上的手发抖。我什么都没说。如果我说他在房间里和我一起,就在我身边,弯着腰,在我背后面看着我画画,他们会说,我又产生了幻觉。这样拼命回忆是一种疯狂。要是我能画出他的气味来那该多好。“你已经驱除了这些东西。”医生对我说。可是,不,我什么也压制不了:一切都出现了,出现了,一直在活动,出现在近景。我解体了,无法忘记、窒息和抛弃:我既没有画框,也没有远景,甚至在潜意识里也没有什么想法……啊,还是我呀,议员和州长的孙女……高等法院审判长的女儿。是我,在学校里很懒,操行评定得了一个大大的鸭蛋,最后却成了当时最伟大的作家的妻子。
明尼妈妈,明尼我的母亲,你在哪?妈妈,难道我丑到了那种能,你把我一笔勾销了,再也没有人爱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