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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在你怀里坐一分钟。我太紧张了。”
她摸黑把我带到床对面靠墙的一张椅子旁。我坐下来,她双腿分开坐在我的膝盖上,我们又接吻。她偎依在我身上,找到我的手,她的手指和我的手指交叉在一起。
“告诉我有关你朋友的情况。我要你说实话。”
我把几分钟前对她姐姐说的话又说了一遍:“那完全是一时冲动。我对莫里斯,对你实在觉得腻烦。我不能老在这里闲待着。”
“你对她讲过我的情况吗?”
“只说我在岛上认识了一个人。”
“她很沮丧吗?”
“这正是荒唐之处。要是她表现出沮丧,不把一切都藏得那么深就好了。”
她的手轻轻捏我的手:“你一点都不想要她吗?”
“我觉得她可怜。但她似乎并不太惊讶。”
“你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这是一场同情心与女性好奇心之间的较量,隐藏得并不巧妙。我在黑暗中不禁窃笑。
“我不断地想,我更喜欢跟你在一起。”
“可怜的姑娘。至少我能想象出她当时的感觉。”
“她跟你不一样。无论对待什么事情,她从来没有认真过。尤其对待男人更是如此。”
“但是她对待你的态度一定是很认真的。从结局看,这一点是很清楚的。”
我料到她会这样说:“我认为我只是一种象征,朱莉。在她的生活中,其他一切事情全都出了问题,于是她把我当成了最后一根稻草。”
“你们在雅典干了些什么?”
“看了几个旅游景点。吃了一顿饭。坐下来谈话。喝得太多。一切都很文明,真的。起码从表现看是如此。”
她的指甲轻轻掐进我的手背:“我打赌,你们一定上过床。”
“如果我们真上过床,你生气吗?”
她冲我摇头:“不,我是咎由自取。我能理解。”她捧起我的手吻了一下。“我希望你能告诉我。”
“你为什么如此好奇?”
“因为我对你还有很多不了解的地方。”
我吸了一口气。
“也许我真该跟她上床。如果真那样,至少她今天可能还活着。”
一阵沉默。她吻我的脸颊:“我只想知道,今天晚上跟我在一起的是一头麻木不仁的猪还是一个受伤的天使。”
“要探明这个情况只有一个办法。”
“你是这样认为的吗?”
又是轻轻一吻。她轻柔地离开我的怀抱,往床边挪动了一点。房间里很黑,我什么也看不见。闪电透过百叶窗缝钻进来,就在那一瞬间,我看见她站在意大利大箱旁边,正从头顶上脱掉睡衣。我听到声响,那是她又摸索着向我走回来了。一声炸雷,一声因受惊而呼出的气息。我伸出手,找到她在黑暗中摸索的手,把她重新拉回我的怀抱,这一次是裸体的。
我们的嘴唇碰在一起,我开始探索她的身体:乳房、平滑的腹部……我真想有十几只手,而不是一只……好让她更快顺从我的意志。她变换姿势,站起来,两腿叉开骑在我的大腿上,开始解我的衬衫纽扣。在另一次闪电中,我窥见了她的脸部表情——神情专注,态度认真,像一个孩子在脱玩偶的衣服。她把我身上的衬衫和夹克强行脱了下来。她把双手伸到我的脖子后面抱住,跟在穆察的海水里一样,然后坐开了一点。
“你是我看见过的最美丽的东西。”
“你看不见我。”
“可以感觉到。”
我低下头来吻她的乳房,把她抱紧,又吻她的嘴。她身上有一种奇异的香水味,是麝香的气味,带点淡淡的橘子味,很像黄花九轮草的香味。那香味和她的性感、清纯颇为相称。她越来越放纵自己的感情,她知道我的需要,有意想满足我。她非常兴奋,有些紧张,一点不像是在开玩笑。最后,她把嘴移开,仿佛累极了。过了一会儿,她小声对我说。
“咱们把百叶窗打开,我喜欢雨的气息。”
她悄然离开我,过去开窗子。我趁机立即把身上剩下的衣服脱光。她开完窗回来,我马上抓住她,让她转过身,从后面紧紧抱住她。我们站立的地方距窗口三英尺,窗外是倾盆而下的大雨,是夜间清凉空气的无形之墙。村里的灯全灭了,一定是发电机的保险丝断了。闪电把天空撕裂,裂痕向大陆上空延伸。刹那间,底下拥挤的房屋,所有的墙壁和屋顶,甚至大海,全都被一种奇异的淡紫色光线照亮。但是雷声来得比较慢,风暴的中心已经向前移动了。
朱莉靠在我身上,把身体的正面暴露在黑夜之中,任凭我的双手抚弄。我顺着她的小腹往下摸。她转头靠着我,抬起右腿,放在窗下的一只凳子上,让我的手更方便抚摸。她抓住我另一只手,放到她的乳房上,绝对顺从地站立着,让我激起她的性欲——仿佛窗外的雨和黑夜才是她真正的情人;仿佛她在海里曾对我做过的事情现在我应该照样偿还。雨水溅在窗台上,弹射到我下面的一只手上和她的皮肤上,但她似乎毫无感觉。
我对她耳语:“我真希望到外面去。”
她立即侧过嘴来吻我,表示赞同,但同时她用双手找到我的双手,把它们按在原处。现在她更喜欢这个:让我轻柔地为她做手淫,慢慢地吊起她的胃口……闪电依旧,但似乎已经是在另外一个世界,唯一真实的世界是她的肉体和我自己的肉体……她背部的曲线,玉体的温热,乳房柔软光洁的皮肤,勃起的乳头;下部的抚摸,她求之不得,我乐意为之。这跟我起初的想象有点接近,把她看作是莉莉·蒙哥马利:她心醉神迷妙不可言,难以捉摸,完全听任自己动物性的支配,似乎尚未完全成年——透过她矫柔造作的姿态和风度,她还像个清纯任性的小姑娘,正在和小男孩玩性游戏。
半分钟后,她突然抓住我的双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而且不松手。
“你怎么啦?”
“你坏。”
“说得对。”
她转过身偎依着我,却把脸掩藏起来。
“告诉我,你最喜欢她怎样挑逗你。”
我想起了于尔菲的定理:女孩的做爱技巧和她们受教育的水平成反比。但是我却从她的问话中听出了弦外之音。
“你为什么想知道?”
“因为我想满足你的需要。”
我把她搂得更紧些:“我就喜欢你现在这样。”
她在我耳边低声说:“你那家伙真大。”
她把双手偷偷伸到我们两人中间。我们稍微拉开一点距离。我觉得她好像是处女,但很想走向堕落,需要进一步引导。她又对我低声耳语。
“你有避孕套吗?”
“在我的上衣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