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时报》 (1969)(第2/2页)

您怎样看待所谓的“学生革命”?

惹是生非的人从来就不是革命者,他们多半是反动分子。正是在年轻人中间,我们可以发现为数众多的循规蹈矩的人和平庸的人,如成群结队、蓄着胡子的嬉皮士。美国大学里的示威者很少关心教育,如同砸坏英国地铁车站的足球迷们不关心足球一样。这些愚蠢的流氓属于一个家族——他们中间有头脑的人不多。

您的写作方式是什么?

没什么特别的。三十年前,我习惯在床上写作,墨水瓶就在床边,或者在白天或夜晚的任何时间里,我在头脑里进行构思。当麻雀醒来,我却进入梦乡。现在我上午站在小讲台前用铅笔在卡片上写作,但每当阴沉的日子,我在乡间长时间散步,蝴蝶也不来干扰时,我仍然在脑海里构思很多东西。下面是一个失意的鳞翅目昆虫学家的小诗:

在岩石上——

久久地攀登;

来对了地方,

却错了时辰。

您写日记或保存档案材料吗?

我是一个记忆力很差但热衷于记忆的人;我可以非常清晰地回想起景色、姿势、语调,以及无数的具体的细节,但记不住姓名和数字。


(1) 利物浦、利沃诺或维尔诺分别为英国、意大利和波兰城市。

(2) 阿普葛留姆(Alp Grum)和恩加丁(Engadine)是瑞士的两个地名。

(3) Graham Greene(1904—1991),英国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