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太太的金丝雀(第2/2页)
“你们秋天在那儿?”
“是的。”我妻子说。
火车开过三节出事的车皮。车皮都四分五裂了,车顶也凹了进去。
“瞧,”我说,“出过事了。”
美国太太瞧了瞧,看见最后一节车。“我整夜就担心出这事,”她说,“我往往有可怕的预感。我今后夜里决不乘坐快车了。一定还有别班开得不这么快的舒服火车。”
这时火车开进里昂车站的暗处,停下了,乘务员走到窗口前。我从窗口递下行李包,我们下车来到暗沉沉的站台上,美国太太就找了科克斯旅行社[141]三个人员中的一个,那人说:“等一下,太太,我要查一下你的姓名。”
乘务员提着一只箱子,堆在行李上,我妻子跟美国太太告了别,我也跟她告了别,科克斯旅行社的人在一叠打字纸中的一页上找到她的姓名,又把那叠纸放回口袋里了。
我们跟随提着箱子的乘务员走到火车旁的一长溜水泥站台上。站台尽头有扇门,一个人收了车票。
我们回到巴黎去办理分居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