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这就是巴黎!(第10/10页)
塞缪尔·摩尔斯于1830年元旦这一天,来到了巴黎。不出所料,他立刻去了卢浮宫,在大画廊里来来回回走了三个小时,激动得想要记住所有作品,选择了要临摹的佳作。两周后,他出发去了意大利,直到第二年才回来,因此错过了七月革命。1831年9月他回来了,就在那年秋天,他在卢浮宫完成了一个构想,那是他绘画生涯中最艰难、最具雄心的计划。
乔治·希利除了“努力学习”之外,很少干其他的事情。他设法度过了艰难的日子。据他的一个女儿后来回忆说,开始时没什么钱,也不会说法语,他从不说话,“但设法去做”。他进入了当时著名的画家安东尼·让·格劳斯男爵的工作室,成为那里唯一的美国学生。一旦立起画架,他就全身心地投入。用他女儿的话说,他完全变成了一名法国画家,用法国人的视角来看事情。“他和同事们过着一样的生活,他热爱他们……那是一种艰苦的生活,却也乐在其中,多变而不乏味。”
纳撒尼尔·威利斯忠诚于《纽约镜报》分派给他的任务,不断写出信函;约翰·桑德逊也一样努力,要做“巴黎的博斯韦尔”。桑德逊于1836年回国定居,他的著作《巴黎札记:一位美国先生给朋友的书信》,成了当时美国人在这一主题上描写最生动、笔触最诱人的作品,在大西洋两岸广为流传。此书1838年在费城出版,同年在伦敦以《美国人在巴黎》的标题出版,1843年巴黎有了法语版本。
爱玛·薇拉德一刻也不放松,她的社交日程包括拉法耶特和库柏以及他们的家人,还有参与大型晚会。为此她大饱眼福,看到的钻石、红宝石、翡翠和鸵鸟羽毛超乎她的想象。她仔细研究这样的社交活动,对那些高雅的谈吐赞赏有加。她抽出更多的时间花在了卢浮宫,还亲自考察了法国的学校,要比原计划在巴黎待更长的时间。她解释说:“好像我着了魔,离不开这个地方。”到1831年春天回国之际,她的头脑中已经装满了她的所见所闻。她还为自己的学校聘请了第一位法语教师阿尔菲斯·德·古瓦拉夫人。没多少人能像爱玛·薇拉德那样,从出国的经历中得到如此大的收益,“这些效果体现在了特洛伊女校焕然一新的面貌上”。
勤勉的学者萨姆纳从不放松出席索邦大学的讲座——有关自然历史、地质、地理、埃及古物学、希腊史、英国议会史、哲学史、拉丁诗歌、刑法、拜占庭皇帝查士丁尼及查士丁尼法典等,即使住院期间也听讲座。在学法语这件事上他同样上心,一个月之后,在两位家教的帮助下,他可以不太费力地听懂讲座了。6周后,他就可以和学生和老师们用法语交谈了,话题涉及各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