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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很想要一些实验融合剂,这样他就可以用树脂粘一个民谣洋箜篌。现在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用他自己的话说:正物质和反物质就是地球的终点。

自从傻帽事件后,托德骂人的时候就会用到他的日语基因。巴卡(傻帽)、欧巴卡桑(尊敬的白痴)、开萨玛(混蛋)。“什么开萨玛能做出这种事?”他问,“我们要换锁么?你知道这他妈要花多少钱吗?”他回到卧室把他的CD数了一遍,之后又出去了。我本来也打算去市区喝杯咖啡的,可我得在家里等行李箱。

一点消息都没有,五点五分的时候,我给机场打电话——800-去-你-妈-的——机场的人让我直接找萨克拉门托机场遗失行李处。萨克拉门托机场没人接电话,尽管他们的自动语音回复一直强调我的电话很重要。

七点左右的时候,电话响了,可那是妈妈打电话来问我是不是安全到达了。“我知道我说过再也不提,但我还是想说,把日记给你以后我心里感到特别舒服,就像终于卸下了身上的担子。好了,这绝对是我最后一次说了。”

九点左右的时候,托德回来了,还带着从座谈餐厅买的比萨以示歉意。他女朋友吉米·内田也加入了我们。我们边看电视剧《拖家带口》边吃比萨。过了一会儿躺椅变得忙碌起来,因为吉米和托德已经整整四天没见面了。我回房间看了一会儿书。看的应该是《蚊子海岸》,书里面爸爸总是对家人做各种疯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