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第5/5页)
“啊,”他对那个被马瑟谢德称作英格索尔的人说,“这终究是最好的。老人只有穿上自己的衣服才自在;他知道他的老想法和老信念,老手和老脚、老肘、老膝、老肩穿上会合身。”
这时光线消失了,一个静默、微弱、谦恭、空洞的声音在瞬息间将被杀花朵的可怕、阴惨的气味压到他身上;同时,他意识到那低沉的嗓音已经停止。“也在我自己的屋里,”他想,等待那花的气味消散,“可我一次也没想到去注意一下谁在说话,他停止时也没注意。”接着,他听到或感到周围有谦恭的拖脚走动的声音,而他躺在封闭的黑暗中,像老人睡觉那样把手交叠着放在胸前,睡在那里,等待着那一刻。它到了。当最后一次彻底的呼吸倒空了他身体的警觉时,他仿佛在刹那间从睡乡的入口看了一下四周,平静地说了一句,就像他每天晚上躺在孤寂、安静的屋里所做的那样,声调响亮、戏谑、幽默、温和:“陪审团的先生们,你们可以开始了。”
(刘建华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