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妻之祸夫之祸(第5/5页)

“说什么友情,真可笑。友情的话,哪有必要一起上床呢?今后,假如只是友情的话,还可以交往下去的嘛。”

“……”

“瞧,不是那回事吧。”

“……阿悠,求你了,别丢下我孤军零的一人……”——他们走进黑暗的横马路。“…你喜欢什么一定给你做到。我什么都肯干。你让我在这里亲吻你的鞋,我马上就于。”

“别假惺惺的做戏。”

“不是做戏。真的干,不是做戏。”

也许只有在这种大戏剧中,信孝这种男人才会说出心里话。橱窗上下了铁栅栏门的点心铺前,他跪倒在人行道上。他抱住了悠一的脚,亲吻起那双鞋子。鞋油的气味让他恍惚起来。薄薄沾了一层灰的手指他也吻。他还想解开悠一的外套亲吻年轻人的裤子,悠一弯下腰用力掰开箍在自己脚腕上那“波普”的手。

一种恐怖感攫住了年轻人。他撒开腿跑起来。信孝没有去追。

他站起来拍拍灰,掏出白手绢,探擦嘴。手绢上也沾上了鞋油的痕迹。信孝又成了一贯的信孝。他用一贯的,走一步上一次发条般的摆架子步伐,走起来了。

远处一街角,可以看到叫住出租车的悠一那小小的影子。车开动了。镐木伯爵想一个人走到天亮。心里没有叫悠一的名字,他叫着夫人的名字。只有她才是伙伴;除了是他行恶的伙伴,她又是他的祸事,他的绝望的、悲叹的伙伴。信孝准备一个人去一趟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