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得流油(第10/10页)
“他们在度蜜月。”卡琳说。这是个诡计—想让安变回来,如果这真是她的话—想让她责备地说:“哎哟,卡琳。”
“准是婚纱让你想到了这个。”罗斯玛丽说。“实际上,他们是出发去看看接下来想住在哪里。”
这么说真是罗斯玛丽咯。而安在旅行。安和德里克在旅行。
“那只能算是二度蜜月啦。”罗斯玛丽说。“你从没听说过谁去过第三个蜜月的吧,对吗?或者第十八个蜜月?”
很好,所有人各就各位了。卡琳觉得,她或许就是促成这一切的人呢—通过某种要命的努力。她知道她应该满意才对。她确实心满意足。不过在某个方面,这似乎根本无关紧要了。就好像安和德里克,或许甚至还有罗斯玛丽,都与她隔了一道篱笆,它太浓密、太难爬了,无法翻越。
“不过我在这里了,”罗斯玛丽说,“我一直都在。只是他们不让我碰你。”
她最后这话说的,好像这事让人心碎似的。
她每过一阵,仍会提起这事。
“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我没法碰你,一直在想你是否能理解。”
卡琳说是的。她理解。她没费心去解释的是,那会儿她觉得罗斯玛丽的悲伤傻透了。就好像她是在抱怨没能越过一个大陆来触摸她。因为那就是卡琳觉得自己变成的东西—某种巨大、发光、结结实实的物质,某些地方痛苦地鼓成山脊,另一些地方平铺开去,化为漫长、迟钝的距离。罗斯玛丽远远地位于它的边缘,卡琳只要愿意,随时可以将她削减为一颗喧嚣的小黑点。而她自己—卡琳—则能够既像这样拓展开来,又能萎缩进她的领土中央,彻底凝缩,好似一枚珠子或者一只瓢虫。
当然,她走出了这种感觉,她做回了卡琳。所有人都觉得她除了皮肤之外,一切还是老样子。没人知道她已经变了,没人知道她已经多么自然地掌握了保持距离、彬彬有礼,学会了老练地自我保护。没人知道她有时会涌出的平静、胜利的感觉—因为意识到自己已经如此自由。
[1] 1963年好莱坞电影,比利·怀尔德导演。
[2]拉·萨勒爵士,法国探险家,1682年沿密西西比河南下,发现了路易斯安那州。
[3] 1963年彻底退出市场的美国老牌老爷车。
[4]1959年好莱坞喜剧片,比利·怀尔德导演,玛丽莲·梦露在其中有热情性感的演出。
[5] 美国著名民谣歌手,1919年出生。
[6] 一位加拿大印第安人酋长(1720—1769),曾领导印第安人起义,反抗英国军队的占领。
[7] 英文拼写为DREAD。下文中都是用这些字母随意组合拼出的单词。
[8] 加拿大安大略省的一个大湖。
[9] 加拿大安大略省矿业城市。
[10] 一种不含酒精的饮料,儿童也可以饮用。
[11] 加拿大旅游胜地,建有高地国家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