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下午(第7/7页)
再次走过大厅,我在拱门下我那惯常的位置站定,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左右,也即直到那几位绅士最终分手时,也不曾发生任何迫使我离开岗位的事情。然而,我站在那儿所花费的那一小时在若干年内一直非常生动地留在了我的脑海里。刚开始时,我的情绪,我也不在乎予以承认曾有几分萎靡不振。可随着我一直站在那儿,某种奇特的事情便开始发生了;说具体点,一种深切的胜利感觉开始涌入我的体内。我已无法记得我当时是如何分析那种感觉的了,可在今日,当追溯那段往事时,要寻求其原因看来也并不那么困难。简而言之,我曾经历了一个特别难以应付的夜晚,在那个夜晚的前前后后,我已设法维护了“与我地位相符的尊严”不仅如此,我是以一种甚至连我的父亲也必定会感到骄傲的方式做到这一点的。在大厅的那一头,在我的目光曾一直紧紧盯着的那几扇门之后,就在我刚才曾履行过职责的那个房间里,欧洲最有权威的几位绅士正一直就我们这块大陆的命运进行协商。在那一时刻,我曾确实像任何男管家所能期望的那样紧紧地贴近了重大事件的中心,对此谁又能表示怀疑呢?可我宁愿这样认为,当我站在那儿仔细琢磨当晚所发生的诸多事件时那些事件有些已是为我们所了解,而有些仍然有待了解在我看来,它们就是我在生活中迄今为止曾渐次获得的所有成就的一个概括。对使我在那天夜晚精神振奋的那种成功的感觉,我几乎再也找不到其他任何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