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第2/3页)

钟虔一想,好像他说的也没错,“那又怎么样?谁让她多管闲事。”

钟虔洋洋得意,接着往后说:“你这么护着她值得吗?有些事我也不怕告诉你,你的妻子和其他人也没什么两样,早就盼着你死,你们成亲之后,她也不安分,早就给自己找好了靠山,就等着你入土她好一脚把你给蹬了。”

“二弟,莫要胡说。”

“我胡说什么了!?满春楼我去的次数可不少,都撞见她往哪里去好几回了,第一次能说去看个新鲜,后面那好几次可就让人太惊喜了!”

钟虔混迹于勾栏烟火之地,对喜欢的漂亮姑娘,管你是什么什么,一概收下。

满春楼乃是京城最大妓/院,他早已是常客。

“大哥,你这样的,在满春楼都没姑娘肯跟你,太弱了没法让他们快活。”

钟砚静而不语。

老太爷扶着侯爷的手臂才堪堪站稳,他们已经站在门口听了很长时间,越听越不像话。

钟虔的混账程度已远超老太爷的想象,他今年才多大就去满春楼那种地方!?

“我一拐杖敲死你这个孽障东西!”

钟虔被吓不轻,后腰被拐杖重重锤了一下,疼的他龇牙咧嘴。

老太爷的怒气显然不会这么一下就消失,举起拐杖正要砸下去,钟砚啊的一声,“祖父,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

他抱头鼠窜,好不狼狈。

“哪回不是你错了?!可你改了吗?你听听你刚才说的都是什么话?!咒你哥哥早死,诬陷你嫂子,自己不管好自己还有脸说,我们钟家怎么出了个你这个不是东西的东西!”

钟虔再如何的蠢,也知道他被钟砚摆了一道,方才钟砚就是故意在激他说那些话!

他在钟砚身前停下,瞪直了眼,愤愤道:“你故意害我!”

“唉,二弟啊。”

装模作样的一声叹息,像是在惋惜他的不懂事,更像是被误会了却不解释的好心人。

钟虔大叫一声,正要朝他扑过去,被侯爷紧紧拽住,一巴掌打上他的后脑,“你个逆子!还想做什么?!”

博平郡主不在,没人惯着钟虔的臭德行。

他被打了一通骂了一顿,整个人像落败的乌鸦,毫无生气,颓废狼狈。

老太爷这次狠了心要整治他,“这一个月你都不许出门,脚敢迈出房门一步,我便让人敲断你的腿,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屋里读书学学礼义廉耻。”

“等学会了尊重你兄长,你再出门。”

钟虔耷拉着脑袋,了无生气。

钟砚分愉悦看见钟虔吃亏还口不能言的样子,他太了解如何激怒钟虔,也不介意再添一把火,“二弟,若你有不认识的字,或者是不会的课文,都可以来找我请教。”

钟虔再也忍不住,“你怎么不去死!”

钟虔被罚,顾盼也差点被他牵连。

起因便是他说的那句,曾在满春楼见过她好几回。

满春楼内不仅有女/妓,也不乏会模样漂亮讨人欢喜的小倌。

原主在顾盼穿过来之前,的确去过,但她眼中就奔着钱财而去,却不是为了男人,实话实说,原主身边不缺男人,至少绝不用去满春楼里找男人。

她去那种地方,是为了作恶。

顾舒怀和李都济这门好婚事像原主心中的一根毒刺,凭什么我嫁了个废物,而你嫁的确实风头正盛的丞相独子?所以她是特意去相看小倌,打算给顾舒怀设局毁了她的清白和婚事,一个失了名节的女人,后半辈子也掀不起风浪。

原主因为庶女的身份被顾舒怀压了十几年,早就想出一口恶气,趾高气扬站在她面前嘲讽一通。

老太爷本想深究这事,被钟砚轻飘飘的几句话挡了回去,他只道:“我信她。”

至于钟砚是不是真的相信顾盼,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顾盼嫁人之前做过的蠢事他都略有耳闻,成亲后更是不计其数,这件事钟砚自然也是知道的,他不在意顾盼当时到底是去做什么。

他固然会为了顾盼而心烦,但真的算不上喜欢。

钟砚先去了书房,那边平白多出两个贴身伺候的丫鬟。

肤白貌美,身材亦是极好,身上穿的衣裳料子看上去就与普通丫鬟不一样,轻柔飘逸。

小丫鬟眉眼含羞,端着热茶摆在他跟前,怯生生的望他一眼,脸颊涨红,“爷,您喝口茶润润嗓。”

钟砚问:“谁让你们过来的?”

“是郡主吩咐奴婢们来伺候您。”

伺候是好听的说话,直白一些就是来陪他睡觉的。

这两个丫鬟自小就被博平郡主养在别院,模样标志,言行亦是按照大家闺秀来培养,起初听闻郡主要将她们送到世子身边,她们都不太乐意。

如今一瞧,世子爷长得比她们还好,脾气看上去也不错。

那点心不甘情不愿也就随风散去。

小丫鬟胆大包天,纤嫩的手主动去解钟砚的腰带,想做什么不言而喻。

见主子爷没阻拦,她胆子越发的大,鼓鼓囊囊的胸脯往他身上贴,手还没碰到地方,便被人紧揪着头发扔到地上。

钟砚脸色阴沉,拿出手帕擦干净手指,嫌弃她脏还特意擦了两遍,眼如冷刀,“滚。”

小丫鬟贼心不死,不肯放弃到手的机会,爬上前紧紧抱住他的小腿,“爷,就让奴婢伺候您吧,奴婢不比夫人差,奴婢一定会.......”

话到一半,她就被踢飞,捂着胸口吐鲜血。

钟砚讽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怎么配和她比。”

当天下午,钟砚就吩咐人将博平郡主送来的两名贴身丫鬟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他已在暗暗布局,早不是毫无还手之力无法抗衡的小可怜。

钟砚顺道让人给博平郡主带了点东西回去,就是之前她给顾盼留的、要她毒/死他的那包毒/药。

送回的两名丫鬟都被吓得不轻,话都不会说,张嘴就知道哭。

博平郡主本来还想问话,被她们二人哭的心烦意乱,便叫她们滚蛋。

嬷嬷把钟砚让人送来的东西呈上去,博平郡主瞥了一眼就吓得魂飞魄散,一口气差点没提上去,指着这包东西哆哆嗦嗦,“他他他送过来的?”

嬷嬷表情凝重,“是。”

博平郡主脸色惨白,“他是怎么知道的!?”她凄厉大叫,此时没有半点郡主的体面,“他是不是早就知道的!!”

“还特意留下来,送过来吓唬我?”

嬷嬷道:“如今看来,他心思的确不简单。”

博平郡主恍然大悟,“难怪、难怪他一直都没死,他早就看破了我的手段,一直以来都在耍我!”

冷汗涔涔,她攥紧手指,面目略微狰狞,“虔儿昨天也是被他摆了一道,老太爷那几棍生生把他打的今天都还爬不起来,钟砚真是比我想的还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