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二世界(第2/3页)

她刚认识尹浩,尹浩停笔五年不再画西洋油画。一次意外她送喝醉酒的尹浩到画室休息,看到尹浩放在角落里的油画材料,她鬼使阴差央求尹浩给她画一幅西洋油画,看到尹浩为自己画的油画,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可以这么美艳,从此她一发不可收拾爱上尹浩为自己画油画的那一刻钟。

两人在画室待了四个小时,尹浩在卫生间简单梳洗一遍,始终保持和丁友霞十米远的距离,看着丁友霞进入职工大院里他才骑车离开。

丁友霞轻轻拨弄自行车铃铛,一个喝的烂醉如泥的男人躲在昏暗的角落里,眼睛如饿狼一样盯着腰肢纤细、双颊绯红的女人,昏暗的光线笼罩在丁友霞身上,让丁友霞变得更加妩.媚。

这个漂亮的女人是他媳妇,他阴邪地抹一下嘴角。丁友霞想起下午发生的事,忍不住笑出声。轻灵的笑声让滕志明被酒精腐蚀的大脑更加混沌不清,他一个健步跑上前把丁友霞拽下自行车,一个绑着红布的自行车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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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滕志明缓慢睁开眼睛,失神几分钟才发现自己睡在小树林里。他费力地坐起来,用手捶昏胀的头努力回想他怎么会睡在这里。昨天他被兄弟灌醉,借由酒劲壮胆回家堵丁友霞,质问她为什么不检点对别的男人笑,丁友霞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他控制不住自己把丁友霞拖到小树林里…他紧皱眉毛痛苦的呻口今一声,后来发生的事怎么想不起来了,好疼,脑后勺好疼,他小心碰触脑后勺,发现脑后勺莫名其妙长了一个大包。谁他.娘的竟然趁他喝醉酒砸他,活得不耐烦了。

他翻了一个身子,身上的衣服全部滑落到地上,光溜溜的身体接受冷风的洗礼。他冻得一直发抖,心里却火热无比,这么说他和丁友霞成就好事,好可惜他对那档子事完全没有记忆。

滕志明火速穿上衣服回家简单梳洗一下,自己动手从母亲衣兜里掏出十块钱跑到丁家。

滕志明提前一个半小时到家里找他,让丁父有些意外。

“志明,还没吃饭吧,坐下来吃点饭。”丁母笑眯眯让保姆添一双碗筷。

没有发现丁友霞,滕志明失落地坐到椅子上。他捧着碗大口吃饭,眼睛偷偷盯着丁父丁母,两人对他还和往常一样,猜想两人还不知道自己和丁友霞已经那个,他失落地低头吃饭。

早饭快要结束时,滕志明忍不住问道:“友霞怎么没下来吃饭?”

“友霞身体不舒服。”丁母热切地给滕志明夹包子。

“哦!”滕志明眼睛不由自主朝二楼方向张望,难道他昨晚做的太猛伤到她了。

丁母和丁父鄙夷地看着蠢货,他们的女儿岂是猫狗肖想的对象。要不是留着滕志明有用,早让人用棍棒把人打出去。

丁父调整好面部表情,从怀里掏出一个事先准备好的礼盒:“志明,昨天我看钱谨裕戴的瑞士表适合你们这样意气风发的年轻人,我有些眼热到供销社给友国买了同款手表。”

“一块手表三百二十块钱确实贵了些,耐不住手表大气、高端,友国戴上手表有面子,钱也没白花。”丁母打开盒子留心观察滕志明神情。

滕志明眼前一亮,按耐住拿手表套在自己手腕上的冲动。如果他戴上高档手表,是不是意味着他和普通工人不一样,也是有身份、有修养的人,丁友霞会多看他一眼吗?

丁父表现出十分器重滕志明:“志明,上午你按照单元逐一统计户主名字,把统计的结果做成一张表交给我。”

“是,丁副厂长。”滕志明最后看一眼二楼,他握紧拳头跑去出做丁副厂长交待的事。

滕志明离开后,丁父拿出手表戴在自己手腕上,讥笑道:“老伴,上次我给友国寄一双皮鞋,隔两天滕志明穿上和友国一个牌子的皮鞋,你说滕志明这次会不会也戴和友国一个牌子的手表?滕强媳妇会给他钱买皮鞋、手表吗?”

“昨天你不小心泄露两个消息,今天滕志明要搞到钱不难。对了,下次你提一下友霞喜欢听留声机,可惜家里的留声机坏了。”丁母眯起眼睛,终于快结束了,马上能和儿子团聚。

夫妻俩做事情十分小心,害怕中途出现变故他们满盘皆输,提前把儿子送到其他省和大工厂交流经验,等事情尘埃落定再让儿子回海城。

“如果还有人打听老房子换新房子的事,你继续优柔寡断和人周旋,假装不小心透露滕志明陈知道老房子换新房子的规则,想办法让滕强媳妇多去钱家坐坐。”丁父摘下手表装进盒子里,拿起手表盒出门。

丁母送老伴出门,抬头歉意地望着蕾丝布窗户,以后她和老伴会加倍弥补女儿。

钱谨裕!相信他是个聪明人,会做出聪明的选择和乡下女人离婚,娶她家友霞。他们会给女儿举办隆重的婚礼,怎么对待儿媳妇,他们会怎么对待女婿,唯一的要求就是女婿乖乖听女儿的话,不可以反抗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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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杏娜三百六十度转身查看四周,丁友霞没有用哥哥、妹妹情纠缠丈夫,难道她吐怕了?

“呕…你是牲口吗?”罗军指尖颤抖指着钱谨裕,怪物。

这家伙反应太夸张了吧,也没见其他同学像他一样呕吐,钱谨裕默默吐槽。

其他同学:大哥,你有没有看到我们的腿一直哆嗦。

“这是羊骨头,又不是人骨头,怕啥啊!”钱谨裕给在手术中壮烈牺牲的牛蛙做身体按摩,操控手术刀一片一片割下肉放进羊肉汤里。

自认为够变态的大四学长季蒲松忍不住后退一步,突然不想喝羊肉汤了。

钱谨裕用两双鞋贿赂食堂大叔,借一口灶煮羊肉汤犒劳几位好友帮他补习空缺三个月没学习的医术知识,他盛出六碗羊肉汤,招呼道:“别客气,以后我家杏娜在实验楼当楼管,我会陪她一起住在实验楼里,有时间给你们熬好多滋阴补阳的汤,帮你们补补阳气。”

“实验楼楼管?”

他们怀疑耳朵出了问题,实验楼里有尸体、有器官等等,一般人不会选择看守实验楼,看管实验楼的是一些孤寡老人。季蒲松在T大度过四个春夏,刚到学校那年送走一个实验楼楼管,前两天又送走一个实验楼楼管,从楼管身体僵硬程度判断楼管在凌晨去世。

“对啊,过两天我回老家办理入职手续,正式担任你们医学院实验楼楼管。”他们的反应太大了,让杏娜不太理解。

当楼管多好啊,不用和丈夫分居两地,有充足的时间和丈夫生娃娃。昨天丈夫跟她提起当楼管的事,她没考虑直接答应下来喽。

几位同学干笑了两声,干巴巴说了句:“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