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2/2页)

宁远一抖,还未开口,已经有一道嫌弃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们两个,这么恶心干什么呢。”

二人一回头,苏杳杳正抄着手倚在廊柱上,笑得无比夸张。

“夫人!”两人齐齐开口,声音大的惊起树上的鸟。

“九爷呢?”苏杳杳问了句,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两锭银子抛了过去,“请你们吃糖,记得以后都这么叫哦。”显然是对他们口中的夫人二字,极其满意。

宁双清了清嗓子,笑着回禀:“九爷在听风阁,属下带夫人过去。”

听风阁是沈恪的住处,他向来不喜与人接触,是以除了宁远与宁双几个贴身护卫外,旁人都不得入内。

院内只有一簇翠竹与苍松,平整的石子路延伸至门前,独独立在松下石桌上摆着一套茶具,很是清寂。

把守在院门外的护卫见宁双与宁远恭敬地领着人过来,刚要开口行礼。

苏杳杳便伸出食指竖在唇边,“嘘,不许说话。”

护卫们闭上嘴点头,苏杳杳踮起脚跟做贼似的慢慢走了进去。

房间内门窗紧闭,沈恪独自一人坐在榻上,低着头,盯着自己的双腿出神。

“臣女爱慕齐王殿下已久,连做梦都想嫁给他。”昨夜烛光下,她似乎浑身都透着明光,照亮了暗不见底的深渊,将束紧他的荆棘斩断。

房门发出一声轻响,有一道光打了进来,沈恪不悦地蹙眉,“出去。”

脚步声在靠近,鹅黄色的裙摆荡出微小的弧度,最终停在他眼前。

“就不。”

沈恪一怔,缓缓抬头,恐是生了幻觉,“你怎么来了?”

“我来给你按摩呀,我学的可好了,温言连针法都交给我了。”苏杳杳蹲下来看仰望他,玉白的双手撑着下颌,一双秋水无尘的杏眼弯成了月牙,多瞧上几眼都能将人溺进去。

沈恪捻了捻腿上盖着的狐皮锦衾,撇开眼:“不需要。”

“你还想不想好了!”苏杳杳皱了皱眉。

沈恪喉咙上下滑动,半晌后道:“那也不需要。”

“这就由不得你了。”话音一落,苏杳杳猛地起身,伸手往肩上一推,将他按倒在榻上。

沈恪猝不及防,倒下的瞬间,一把扯住她的右手往头顶举。

苏杳杳哪能如了他的意,另一只手飞快往下探,准备去抓他的脚,没想到沈恪反应更快,另一只手往榻上一撑,抓住她左手的时候,两人换了位置。

她两只手都被按在了头顶,身上压、着的是沈恪的身体,蒙蒙的光线昏暗,本无旖旎的氛围被寂静染上了点点暧、昧。

他今日也没有穿平时惯常穿的黑衣,水蓝色的绣鹤长袍让他眉目都开始温和,一双星眸似缀了光。

苏杳杳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约莫是被美色勾引了,竟不自觉的张开手指,从他的指缝间钻进去,然后握紧,以指腹摩挲着手背。

“我能不能再亲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