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邑伸出枯树枝一般的手,声音隐忍而狠戾:“东西呢?”
那蒙面男子不敢拖延,急忙将怀中的浅紫手帕双手呈上。
那帕子显然是常年被人悉心收着,这么多年下来,依旧和新的一样,鹿邑将那帕子展开,淡淡的玉兰香便扑面而来,三行娟秀字迹映入眼帘。
浅紫,松涑,元欢。
依次排开。
几年的东躲西藏,让这位昔日养尊处优的三殿下瘦得不成人形,最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两鬓却早早的生出白发来,鹿邑手指抚上这三个人名,从喉咙里挤出几声阴恻恻的笑来,“既然舅舅不念旧情,那也别怪我心狠手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