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傻瓜。”斯特里克兰德嘟囔道。
我给斯特里克兰德把了把脉。脉搏跳得很快、很弱。我问了他一两个问题,但是他没有回答。当我继续追问时,他气哼哼地把脸转向墙壁。唯一可做的事情是默默等待。十分钟不到,斯特罗伊夫就回来了,呼呼喘着气。除了我要他买的东西,他还买来了蜡烛、肉汁和酒精灯。他是一个办事利落的人,一刻也没有耽误就把面包和牛奶准备好了。我给斯特里克兰德量了量体温,华氏一百零四度43①。他显然病得非常厉害。
43① 即四十摄氏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