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三合一)(第3/6页)
“快别提了,都是被我爸坑的。”容溪摆摆手,叹了口气把怎么被父亲骗过来相亲的事说了,着重描述了一番自己觉得多么郁闷的心情。
沈砚书听了之后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他没想到元元爸爸真的会这么做,这种对他的不满让他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更多的是无奈。
他叹了口气,“别生气了,叔叔也是爱女心切,就是方法不对。”
“就你会替他说话。”容溪白了他一眼,又强调了一遍,“我真的对罗永谦一点都没有,他跟我说生孩子的时候我都恨不得抽他两巴掌。”
也不知这话是说给谁听的,反正沈砚书听完之后心里多少好了点,但那种失落却还是留下了浅浅的痕迹。
另一边的罗永谦在容溪离开后驱车回家同母亲复命,他知道所谓的约了姐妹做美容,只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罗太太见他回来了,期待的问道:“怎么样,你同容小姐谈得好么?”
“恐怕不行,容小姐……”罗永谦想到来接她的人,眉头一皱,“她似乎已经有了中意的人,我们不好拆散人家。”
“这有什么,只要容院长愿意就可以了,至于她……”罗太太弯腰抱起趴在地上的波斯猫,笑了一下,“这世间有多少人是嫁给爱情的,什么都比不过锦衣玉食,嫁过来之后金尊玉贵的养着,不信她心里没有你。”
罗永谦没说话,他不是母亲,不觉得容溪会容易屈服,更何况,那个人是沈家的长子,并不比罗家差。
罗太太不知他想什么,也没想着要去问,只自顾自的接着道:“要我说,能娶容家女儿就最好,反正他家也是没儿子,到时候医院也是你的了,且我看她性子比任家那位好多了,就是有点什么,应当也不会闹出去。”
前半句罗永谦还能赞同,想娶容溪,最重要的是看上了明德医院的未来,且两家如今也不想和任家有太多牵扯,容溪怎么都比任婧雨要适合。
但母亲的后半句话他却无法认同,容溪跟他说话时的样子,可不像什么性子软的,搞不好比任婧雨还豁的出去。
更何况她还认识沈家的人,那就与叶家有着拐弯抹角的关系,又更加棘手了。
和他一样想起叶家的,还有容溪的母亲徐佳艺。
当她得知丈夫竟然将女儿骗去同罗家二公子相亲时,她整个人都懵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明德,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你明知道元元和砚书两个彼此喜欢……”
“喜欢有什么用,这东西不能当饭吃,你不是不知道元元不懂经营,罗二又有什么不好,名牌大学毕业,在罗氏也有一席之地,又一表人才。”容明德喝了一口水,辩解道。
“你这理由太牵强了,元元不懂经营你不是现在才知道,为什么以前都任由她和砚书发展,偏偏要现在让她去相亲?”徐佳艺皱着眉,觉得这件事很奇怪。
容明德面色一顿,“那还不是因为现在她这么大了,拖拖拉拉,我已经没耐心等她了。”
“那你可以跟她明说,为什么要骗她去,刺激她吗?”如果是像这样刺激两个孩子在一起,徐佳艺认为这并不是好的办法。
容明德一哂,“当然不是,我是真觉得罗二不错,更何况我们两家有合作,如果能强强联合,何乐而不为。”
徐佳艺一怔,“这……是不是医院遇到什么难处了,要罗家伸手帮忙的地方?”
容明德望着妻子恬静的脸孔,心里叹了口气,难处当然不是现在就有,但谁能保证以后?
近来他的心绪时常不宁,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却又想不到,分明一切都很好。
他摇了摇头,“没有的事……”
他想说让她别担心,还没说出口,就听她急急忙忙的道:“若是要帮忙,也可以让砚书拜托叶家的呀,他弟媳不就是叶家的小姐么?”
容明德目光一顿,然后摇了摇头,“真的没有事,要是你这么不喜欢,以后我不叫元元见他就是了。”
反正都已经见过了,若是有意,也不需要他这个长辈时时出面,至于叶家……
也是他靠不上的,因为那是沈家的姻亲。
徐佳艺还在埋怨他,“你这样做,让元元和砚书怎么相处,一个不小心就心里留下疙瘩……”
沈砚书姓沈,却又不是沈家的亲生子,容明德觉得他的身份尴尬,对他和女儿的事并不看好,听了妻子的话也只是面容淡淡。
耿乐的婚宴是晚宴,容溪和沈砚书到酒店时刚好四点半左右,新人已经开始迎宾了。
容溪拿了个厚厚的红包,是她和沈砚书合在一起给的,又送上特地挑选的礼物,然后笑着对耿乐道:“师兄,祝你和嫂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啊。”
她的情绪在沈砚书的安抚下已经恢复过来,到底是喜事,看着新人满脸的喜气,她也觉得高兴了许多。
耿乐谢了她,又对沈砚书笑道:“多谢沈老师赏光,待会儿一定要吃好喝好。”
沈砚书笑着点点头,“新婚快乐。”
又说了两句话,容溪和新婚夫妇拍了照之后见有其他客人来了,就和沈砚书一起进了宴会厅。
座位自然是安排好的,他们坐在男方亲友这一边,同桌的自然是本科室的同事。
李主任他们都已经来了,见了她就招招手,落座,大家又和沈砚书寒暄,虽然还不很熟,但也没有什么尴尬的。
沈砚书一边和他们说话,一边替容溪倒了杯水,旁边一桌也是本院的同事,有人见了沈砚书这张生脸孔还觉得好奇,“容医生旁边那位是谁,哪个科的?”
“什么哪个科的,人家是容医生的朋友,从小一起长大的。”回答的同事已经在本院工作十来年了,认识容溪的时间自然很早,“你要是想追容医生呢,趁早死了这条心,那位竹马是不可能答应的。”
“不是说只是朋友么?”那人又好奇,追不追容医生倒没所谓,就是有八卦想打听一下罢了。
年长的同事哼笑了声,“说是朋友,但那都是人家自己说的,我们也不知道人家有没有成功上位啊,更何况日子还长得很,说不定哪天就吃人家喜酒了呢。”
这样的对话当然到不了容溪和沈砚书的耳里,就算到了,俩人也只是笑笑罢了。
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无人说,没什么好在意的。
宴会厅内的LED屏循环播放新人婚纱照和背景音乐,宾客越来越多,越发的热闹起来。
直到下午的六点十八分,婚礼司仪宣布证婚仪式开始,新郎被请了出来,随着婚礼进行曲响起,披着白纱的新娘被父亲牵着走进来,交进新郎手里。
新婚誓词总是激动人心,新郎新娘好几次都哽咽了,等到交换戒指之后,容溪一边拍掌,一边略带羡慕的同沈砚书道:“噫,看起来好幸福的样子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