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当学霸成为玄学大师(第2/3页)

严杰瞪大了眼睛,他的大脑还没理解眼下是什么状况就看见弟弟双手的所到之处都有布片与棉花齐飞——他弟弟的指甲居然就像金刚狼的利爪一样,能撕裂眼前所有的障碍。

小丫头身上的衣服已经烂得跟小乞丐似的,她家客厅的沙发就像被哈士奇拆迁大队给拆迁过一样。

胡乱四散的棉花絮在空中飘飞,而他弟弟红着一双眼睛,就跟得了狂犬病一样追着小丫头不放。

“严裕!你小子都他妈的在干什么!?”

严杰的喊声在此刻不亚于平地惊雷。哪怕严裕的理智已经十不存一,对于严杰的声音他还是有了反应——

“碍事!!去死!!!!!”

卧槽真是塑料兄弟情!!

严杰抱着头一屁.股摔在地上。在他身后,一个看上去很有年代质感的木头书柜顿时被切裂成了两半。柜子门上的玻璃噼里啪啦地碎了一地,严杰的手在地上一扒拉,顿时被玻璃碴子拉出无数的口子。

在严杰出声的那一瞬,顾凌霄已经动了。

严杰出声的正是时候。他这一吼,严裕改变了行动模式,这也让严裕身上出现了破绽——顾凌霄无法正面抵挡走火入魔的严裕,这让严裕的攻击成了最好的防御。顾凌霄只能一直后退回避,直至此刻。

顾凌霄高高跃起,纤长有力的小腿划破了空气,在空中打了个旋儿。

严裕的爪子已经到了严杰的眼前,几乎就要削掉严杰的鼻子,抠掉严杰的眼珠。但就在这一瞬,呆愣的严杰看着顾凌霄自弟弟身后凌空一踢,竟是把弟弟从自己的眼前踢飞了出去。

严裕被踢得翻滚出去,一路上撞开了破烂的沙发、撞碎了茶几,最后整个后背直接撞上了承重柱。

顾凌霄轻盈落地,冲着严裕就冲了过去。

她不会自大到以为自己一击就能打晕一个走火入魔的人。补刀这种事情她向来是不会吝啬的。

强烈的撞击让严裕脸上的眼镜被震掉了下来。他咳嗽几声,发觉自己嘴里全是血腥味儿,自己的唇角和五脏六腑也火烧火燎地疼——他的嘴角已经裂开了,血液正泂泂而下。他的后脑勺也破了块皮,头发里湿漉漉的,想来是在往外疯狂渗血。

“——?”

严裕迷迷瞪瞪的,眼前一片模糊的他既看不清这里是哪里,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只是感觉全身都在痛。

正当他抬起手想揉揉自己的眼睛,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的时候,顾凌霄的身影已经到了他的面前。那个差点儿要正中严裕鼻梁的拳头擦着严裕的太阳穴过去,严裕那一口还没吸入肺中的冷空气就凝在他嘴里。

至近距离之下,严裕看清了眼前的脸。

那是姜禹君的脸。

可在那其中的,并不是姜禹君这个人。

严裕的心脏猛地紧缩了一下,他隐约地想起来了:

他因为顾凌霄所说的话而痛苦,因为太痛苦了,所以完全无法再去直视姜禹君的那张脸。他躲着她,但他又在意她。他心中满是后悔,又满是不甘。自责只能让他更难受,所以他开始恨顾凌霄,恨顾凌霄假扮姜禹君欺骗了自己,恨顾凌霄让自己产生了一种和初恋女孩儿更近了一点儿的错觉,最后他终于把自己没能帮助初恋女孩儿的原因怪到了顾凌霄的头上。

然后……

顾凌霄的头发垂了下来,痒痒地扫过严裕狼狈的面孔。

严裕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大哥带着诡异的笑容从顾凌霄的身后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

感觉颈骨都快要被折断的顾凌霄无法呼吸。说实话,她不意外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导致这个大宅成为凶宅的“源头”,它来了。

即便没有严杰严裕这两兄弟进入这个大宅,“源头”迟早也会吸引来别的人做它的手脚。在这里的人是严杰还好,因为严杰这个游戏宅的身体素质顾凌霄心中有数。

“姜……”

严裕想喊姜禹君的.名字,又只喊了一个字又停了下来。他看见他大哥温柔地凑到顾凌霄的耳边,用一种非常奇怪的音调对她说:“这个坏男人追着你想杀了你……要不要我帮你杀了他呀?”

“只要你愿意献祭自己的性命,我就让这两个臭男人相互残杀,你什么都不用做就能笑着看他们厮杀致死……怎么样?很解恨吧?”

就在这种时候,顾凌霄竟然还能轻笑一声,脸上的笑容充满了轻蔑。

“这种话……你不该对我说。”

顾凌霄的身体就像脱离了重力。被掐着脖子提起来的她居然一个后空翻,整个人就脱离了严杰的掌控,并且骑到了严杰的脖子上。

“如果我想杀人,如果我想报仇,我一定会自己亲自动手,而不依靠任何人的力量。”

顾凌霄双手结印,一个“五宝莲花”就朝着严杰的天灵盖兜头罩下。她的意识深深地潜入严杰的意识世界之中,循着那“源头”就直奔那“源头”的意识世界里。

意识世界被当成了过道的严杰也随着顾凌霄一起看到了那悚然的一幕。

少女身着水蓝的衫子,瀑布般的长发梳了个妇人髻,以银簪挽起。打着红伞的她穿过雨帘,到她走进堂屋的时候,她的布鞋已经有些湿了。

“爹爹,您唤我呀?”

收伞的一瞬,少女露出了如画的眉目。她的笑容带着些讨好的意味,但这讨好显然对眼前的男人是无用的。

“绑起来。”

见了女儿,中年男人只是淡淡地吩咐左右。

“是!”

“爹爹?”

少女愕然地望着那个称之为“爹爹”的男人。男人却是一次都没有看向她。他忽略了她呼唤他的声音,也忽略了她是他亲骨肉的事实,他甚至没有与她对上视线。

在那个被她唤作“爹爹”的男人眼中,她就像是一个透明的存在……不,或许在那男人的眼中,她甚至不算是“存在过”。

“此女阴时阴刻生,是大阴之命!”

“阴为水,水生金。大人运气上佳,竟然女儿中就有阴时阴刻生的大阴之女!要知大阴之命难得,大阴之女更难得。您的女儿又曾结过阴婚,是万中无一……不!十万中无一的绝阴之命!”

“大人想保阖家富贵着实简单!只要将此女换上红衣钉进红棺里,待鄙人作法之后将红棺埋入后院之中即可。”

因为有人这么说,所以她被灌了药,然后被换上了大红的裙子。

这裙子真漂亮啊,是她最渴望却一生只穿过一次的颜色——她新婚时也只能穿水红色呢。因为她听爹爹的命令,嫁去给个将死的老大人冲喜了。身为庶女,又只是个冲喜的妾室,她是没资格穿正红的。况且,在她进门冲喜的那天晚上,老大人就去了。她的喜服很快就换成了白色的丧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