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红罗教主(一更)(第2/3页)

因为,他的相思还好好的在他怀里,劫持她的乙弗檀,却为了道歉,以命来赎罪了。

“属下等拜见教主!”红罗教众人恭敬向顾相思跪拜行礼,好似他们面对的只是他们的新教主,而不是一手害死他们老教主的仇人一样。

“我不想当什么红罗教主,你们走吧!”顾相思只想过平凡平淡的生活,朝廷与江湖的事,她一件都不想掺和。

红罗教徒相互看一眼,最终,还是一个地位高的女子,拱手低头道:“教主,红罗教为老教主一手创建,如今老教主已仙逝,教主您就算不心疼老教主创教之辛酸,也该为了红罗教与天下安宁着想,接任教主之位。红罗教徒,遍布天下各地,正式入门弟子有五千之众,寻常凡尘世间教众,更是有五万多人数,若是一旦红罗教无主,用不了多久,教中便会因夺位之争而四分五裂,争斗不休。到时候,天下为之动乱,相信……您是不愿意看到的。”

“五万多个徒众?”这下不止是顾相思一个人吃惊了,西陵滟和墨云、烈风,也是吃惊的看向红罗教徒,他们不会是在危言耸听吧?

“回教主,红罗教为教主十五岁所创建,历经四十八年,教主一直是隐世不出,暗中发展红罗教徒,为得便是能够消息灵通,得到他想知道的一切消息。也是因此,红罗教徒遍布天下各行各业,无论教主想知道什么消息,都可以在一日之内搜集到。”这名女弟子还是很聪明的,此时利诱,新教主总该会动心了吧?

顾相思与西陵滟对视一眼,这样庞大的红罗教徒,的确不能就这样放任不管。

而且,乙弗檀已死,总不能,真让他一辈子的心血,就这样毁于一旦吧?

顾相思望着他们,声音淡冷道:“说出你们非要让我当教主的理由?”

她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别说是管理这五六万人了,就是给她一百人,她都不能震慑的住。

女弟子倒也诚实,低头拱手回道:“回教主,吾等入教之初,皆以血盟誓,誓死效忠教主,如有违誓,必将受万虫噬心之痛,生死不得!”

“以血盟誓?”顾相思眉头一皱,走了过去。她才不信,世上你发个誓,就能真在违背誓言后,就真能遭到报应的。

“教主?”女弟子不解的看向他们的新教主,她又没有病,教主怎么为她把脉起来了?

顾相思把脉一次,察觉不出什么。接着她又连试了四五次,总算是摸出一点问题来了。

好深沉的毒,把脉都把不出来,难怪他们一个个的,从不认为自己是中了毒,而是以为真的是血誓灵验了。

西陵滟走过去,把一块红玛瑙火焰纹的令牌,以及一本只写着“秘籍”二字的书交给了她,并对她说:“这是乙弗檀给我的,应该是红罗教重要的宝贝。”

顾相思伸手接过书和令牌,令牌红的似血,正面是火焰纹,背面却只刻了八个字:红罗紫檀,赤血为盟。

红罗是红罗教,紫檀是……是教主需穿紫衣吧?

这本书她也翻开看了看,前面的确是招数与内功心法,后头却是医药札记,以及……嗯?这便是青春不老的秘密吗?

原来,相思泪的主人,是必须生与相思子成熟的季节,生下来身上便有一颗相思子大小的红痣,如此她们流下的思念与悲伤的泪水,方能称作相思泪。

还有就是,奇的就是,每二十年出现的相思女,都会碰巧的名相思。

也不知是人为,还是真巧合。

可这个彼岸花,却必须要用苗疆之地,蛊女养成的,才有效。

养花的蛊女必须要是不过十五岁,冰清玉洁之体,花的年数要在七年以上,要求是严苛的。

书中乙弗檀记载,孟婆是一个医者,她们世代相传一种制药手法,为奈何桥上那位玉面阎罗的使者,只有喝了孟婆一族女子用相思泪与彼岸花煮的孟婆汤,他们才能去那个据说有漫山遍野彼岸花,忘川河,奈何桥上去求见玉面阎罗。

可到底玉面阎会提出什么条件……乙弗檀就没在这里写明了。

可能是所有人去找玉面阎罗,玉面阎罗提的条件都不一样吧!

最终,顾相思还是接手了红罗教,她想先研究一下解药,等解药研制成功了,她便让那五万人解散,只留红罗教内门弟子吧!

乙弗檀的骨灰被收了起来,顾相思让人护送他的骨灰回红罗教,也算是让他有个归处了吧!

接下来,他们回到西兰城,还要进宫一趟,这事不能隐瞒西陵楚,否则,若是被人将来拿来做文章,镇国王府可就要背上一个蓄意谋反的罪名了。

唉!不过行出百里,便出了这样的事。

后头还有一个天山童姥,他们还不知道要怎样应付呢!

……

两日后,他们回到了西兰城。

西陵滟一回来,便爆发了,体内的内力闹腾的他,差点失手打死墨云。

顾相思只能先把他送回镇国王府,将他交给空太玄照顾。

之后,她便片刻不曾休息,乘车进了宫。

入宫后,因为西陵楚在与大臣商议明年开春后,西贺国使臣去北俱国人选之事。

因此,没能及时宣见顾相思,顾相思只能在徽音殿坐等。

小太监对顾相思倒是很为恭敬,伺候了茶点,便一直在旁边伺候着。

顾相思没有用茶点,她不放心,如今,一点意外都不能出了。

宫里是个复杂的地方,谁也不敢说,她吃喝这些东西,会不会出什么事。

小心驶得万年船,她还是谨慎一点的为好。

伺候在一旁的宫女太监,见这位镇国王府一脸凝重的样子,他们也是不敢上前打扰了。

西陵楚与大臣商议了又将近三刻钟时间,这才商议出个结果,大臣们也就离开了。

这时候,赵顺德才向他禀报,说是镇国王妃在徽音殿已经等候多时了。

西陵楚一听说顾相思都在徽音殿等了快三刻钟了,他便忙出了勤政殿,坐上肩舆,去了徽音殿。

一路上他还在想,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十六婶怎地如此着急见他?该不会是皇叔出什么事了吧?

顾相思在殿里静坐许久,也是有些焦急了,起身在殿内来回踱步,见到西陵楚来了,她便转身迎上前行礼道:“拜见皇上!”

“十六婶快免礼!”西陵楚一个箭步上前,伸手虚扶她一下,瞧她眉宇间似乎有愁绪,便对身边伺候的赵顺德吩咐道:“带所有人都下去,没有朕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徽音殿。”

“是。”赵顺德应一声,便带着所有宫女太监都退下去了。

徽音殿的槅门被赵顺德自外关闭,外头伺候的太监喝禁卫军,全部被赵顺德挥手驱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