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书评(第2/4页)

我一直都认为,子言对林尧的爱情,也是如此。

那爱如此平凡,即使一直生活在她身边的人,也只能隐隐约约看到那朦胧而飘摇的爱恋,总以为,那只是曾经短暂的燃烧留下的灰烬,风吹过,便会了然无痕。只有真正想在她心里扎根的人,如小季,才会真切地体会到,那深埋于地下的庞大根系早已牢牢占据了所有的空间,再也没有任何其他植物能够扎根于此。所以,小季只能等待,等待子言愿意将它连根拔起。

那爱如此深沉,无论是谁,即使温润如玉似小季,阳光热烈如小虞,热情不羁如小段,都无法取代林尧在子言心中的位置。哪怕林尧从未像小季那样温柔关怀,从未像小虞那样热切坦诚,从未像小段那样勇敢无畏,但只要曾有春天的一场蒙蒙细雨,夏季的一场短暂花开,便足够子言忘记曾经的漫漫严冬,给予她生长的勇气。

在每一个365天、每一次春夏秋冬的轮回里,青藏高原上的春夏都是如此短暂,而冬季如此漫长。能在此地生长的植物,也必须要有顽强的生命力。就如子言与林尧的爱情,那芬芳的花开时节总是短暂,而围绕他们的风刀霜剑与误会流言却层出不穷,幸福的片刻总是要用更多的痛苦来换,漫漫严冬总是看不到尽头。然而这爱情的生命力如此顽强,即使子言面对着苏筱雪的刻意渲染,误会了林尧的“对不起”,即使林尧误会了错认的电话,想错了子言的眼泪,仍然各自守住自己最初的爱情,坚持心的方向。

子言对林尧的爱情,无论年复一年草木如何枯荣,根却始终牢牢地扎于地下,静静地生长,无论春夏,不管秋冬,无视气候恶劣空气稀薄,历经十一载春秋,而今终于与心脉溶为一体,稍稍碰触,便疼痛难忍。就算忍痛连根拔起,想要燃尽最后的温度,也需要漫长的时间。

我一直很害怕,怕失去对林尧的爱的子言,心中会空出一个大洞,没有了防风固沙的植物,终将变成一片荒原。

所以,我希望,如此热切地希望,小季会是那劈开喜马拉雅的神斧,让温暖的季风吹拂这一片荒原,融化子言心中终年不化的积雪,吹散漫天云雾,吹绿满地荒草,吹开满山鲜花。

爱你,是我做过最好的事

dearmondy

耳边一直循环的单曲是Nina轻唱着的What If。淡淡的忧伤,淡淡的渴望,淡淡的自卑,淡淡的坚持……一如子言那倔强孤单的身影,遗世而独立。

提起笔时,才惊觉我可能错过了写长评的最佳时间。

最好的时间,应该是两个月前,刚刚看完这个小说已更新的所有内容的时候。

那个时候,是林尧已出国,子言刚工作的时候;

那个时候,是我情绪最激动,心情最澎湃,感触最良多,理智最失控的时候;

那个时候,对子言和林尧是多么“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会挠墙掀桌打滚飞踢般地纠结啊崩溃啊悲催啊无语啊……只为了发生在这两人之间每一场因过错而变成的错过;

那个时候,会痴人一般地向所有的朋友追问:如果是你,会不会因为爱而如此隐忍?你的生命中,有没有人值得你为了爱而如此隐忍?如果给你一次机会,你要不要尝试着为了爱而如此隐忍?

于是,我那些不幸被逼问的朋友们会怯怯地问:你……到底是被什么给刺激了?

我哀伤地摇头,回答只有三个字:你不懂。

那么,我又懂了吗?关于这一场一点一点在内心里生长起来的爱情。

对,就是一点一点生长起来的。

爱情。

那个时候,天真的童年,活泼的少年,懵懂的青年,迷惘的成年……就这么一点点累积,一丝丝回忆……

遥远而清晰。

仿佛自己就在子言身边,屏息凝神地看着她,大气也不敢出。她也不看我,只是淡淡地望着远方,轻轻地说:你,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

于是,她就这样柔声细语地讲述着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她的惆怅,她的迷惘,她的委屈,她的骄傲……一切的一切,起起伏伏,都跟那个叫林尧的男生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她不知道的是,每当她讲起林尧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地直起身子,眼睛会睁得大一些,连语调都会变得高一些,整个人仿佛都笼罩在一层若有似无的光线中,脸上满满的都是幸福。但更多的时候,是那个自卑地缩着肩膀的沈子言,用沮丧的语气跟我说着她是如何默默地看着高高在上的林尧,然后摇头告诉自己,跟他在一起是不可能的,她配不上那个连脚趾头都闪闪发亮的家伙。

她会说,你知道吗,他刚转到我们班的那天,陶老师就让他当副班长了。我盼望了很久,努力了很久,都没有得到那个职位。这个家伙一来,就轻轻巧巧地从新来的转校生变成了副班长,害得我都觉得自己不够好、不够资格跟小蓓站在一起了呢。你说他可恶不可恶。更可恶的是,我瞪了他一眼,他还对我笑。那是我第一次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她会说,虽然小学的时候对他并没有什么好感,但是他送我的毕业礼物,我真的很喜欢,一直都藏在抽屉里。想他的时候,会拿出来看看,告诉自己:我跟他,曾经也是有过交集的。

她会说,我真的没想到爸爸会把我转到光华去。本来,我都已经决定了,要自己努力考到那所学校的高中部呢。这样一来,我也变成转校生了。呵呵。他转了一次,我转了一次,大家扯平了吧。转去之后,虽然是在不同的班级,但是也已经离他很近了。而且,那样耀眼的一个人,经常会有引人注目的举动,比如运动会,比如各种知识竞赛。而我最喜欢的,是每周的升旗仪式。他作为固定的升旗手出现在大家面前,我就可以跟所有的同学一起,把自己的目光投注在他的身上,肆无忌惮,不会引来任何人的怀疑。那个时候,能这样默默地关注他,我就觉得很幸福、很满足了。 她会说,那一天给同学送毕业证书,竟然找错了地方,找到林尧家去了,真的好难为情啊。其实我当时除了不好意思,心里还是有一点点惊喜的,因为这样阴错阳差的,知道了他家住在哪里。他陪我把同学的毕业证书送到之后,问我,还记不记得答应过他的事。那天,我第一次觉得荼靡花开得这么浓烈,这么好看,满眼满眼的红,到最后都变成了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