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起创造的才是幸福(第32/49页)

“我再联系下以前饭店的人,看有没有人知道老苏可能会去哪儿。”刘八妹说。

我连连摆手:“哎呀不用了,我再慢慢找。”

“菲菲,我记得老苏以前和别人喝茶的时候说过件事儿。”

“什么事?”我红着脸问。

“前年过年的时候吧,有个在海南度假村当厨师长的人,在茶馆和你爸聊天来着,我记得他当时说让老苏去海南上班,还说他拿手的回锅肉去了绝对是一绝。不过年后你爸和其他人聊天的时候说,好像你妈妈不大愿意他走远,不知道这次……”

“你是说我爸可能换地方打工了?”

“我不知道啊,我也只是瞎猜的。”

“那你知道那厨师是谁吗?”

“我不认识。总之你爸他那么好的一个人,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儿。”

临走的时候我认真地看了看这个家,只有很小的一间茅草屋。没错,真的是茅草屋,总之我这辈子是没见过这么破的房子,最破的也就是土墙房了。然后同情心就开始作祟了,把我和郝健身上的四百多块钱全部给了刘八妹。

她说什么都不要:“别啊菲菲,你爸为了帮我和你妈妈闹成了这样,我心里就已经很过意不去了,你要再给我钱,我这……”

我看刘八妹的手已经因为风湿弯曲了,硬把钱往她怀里塞:“拿着吧,王鹏这不还没上班呢吗,你又不能干活儿了,好歹这段时间要生活吧?”

最终刘八妹还是收下了钱,但去逮了只鸡又去厨房里拿了好几块腊肉和香肠,还有他们家自己种的花生、核桃:“前段时间听你爸说你们准备要孩子了,这你拿着,都是没喂饲料的猪,核桃也是山核桃。”

回去的路上齐鑫还怕我心情不好,就一个劲儿地安慰我说可能我爸真的是换地方打工了,要不然不会那么突然地辞职才对。

郝健就一个劲儿地附和齐鑫:“嗯,就是,鑫哥说得对。爸知道妈肯定不答应他去那么远的地方,但他又想去怎么办?就只能这样悄悄地去了呗。再说,妈不也说了嘛,她回来就催爸要钱,你也看到刚才那阿姨的情况,肯定不会这么快把钱还回来的。说不定爸把钱挣够了就回来了。”

被他们俩开导开导我也想明白了,可能就是郝健说的这样,要不然我爸也不会在和我妈吵架之后离开。总之不管怎样,只要我爸不是真的外遇了就好,他那么大个活人又当过兵,在外面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儿才对。

快到成都的时候,齐鑫问:“大妈,我们一天都没吃饭,晚上吃点什么?”

郝健脱口而出:“后备厢不有只鸡吗,那就吃鸡吧?”

“吃鸡?”

郝健一时也没反应上来,还在跟着说:“啊,就吃鸡啊。”

“好吧,那就吃鸡吧……”齐鑫大笑着说,“那你们俩回去吃,我回客栈。”

郝健反应过来,特认真地解释说:“我说的是吃鸡。”

7.

我妈为了我们搬家顺利,特意翻了日子让我们在九月中旬搬,而且必须要是凌晨四点。这明显就是为难我们,早上四点钟哪儿可能有搬家公司来?我根本就不相信这些封建迷信,在电话里就和我妈吵开了,让我妈别管,我们爱什么时候搬就什么时候搬。

郝健忙把电话抢了过去:“妈你别生气。好,我们听你的,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嗯好,我都拿笔记下了,还有其他要求没?”

“那好的妈,再见……”

我面儿上是个不怎么孝顺的人,老和我妈呛嘴,这忽然来个人在中间打圆场还特不习惯。总觉得是帮我妈说了话灭了我的威风,挂了电话就不乐意了:“要搬你起来搬。”

“老婆,你说你电话里跟妈吵什么吵?我们先答应下来,到时候看心情呗。”

结果真到了当天,反倒是我睡不着觉要等到凌晨四点去新房动火。我想就算我不信,毕竟还是要讨个彩头不是?然后我们俩就看电视剧看到两点半,拿了两包泡面和碗筷,打包了两床棉絮就骑车往新房赶。

进门的时候保安提醒我们要把电瓶车放到负一楼,我本来不想鸟他直接骑到家里的。但郝健怕和人扯啊,就听话的把车骑到负一楼锁好。小区交房到现在还没半年,尤其是负一楼,空旷的停车场孤零零地停着我们一辆电瓶车,更是阴森恐怖。

所谓“动火”不过就是在厨房里烧点开水,把我们带过来的泡面泡了吃就完事。吃完我让郝健不用洗碗,我们得趁着天还黑着,进卧室把棉被铺好睡一觉。

第一次真正睡在新房里,我们俩都激动得不行,虽然卧室偌大的落地窗让我们能清晰地看到外面的灯火阑珊,但这丝毫不影响我们。一直闹腾到天快要亮,才迷糊地起床联系搬家公司。

可是搬到新房之后,接二连三的问题又来了。小区出现了不同的状况,先是水压不稳造成每天洗不了澡,后来是小区老是跳闸停电,另外小区很多绿化都是为了交房才敷衍了事做的,就连我们入户头顶的玻璃也裂开了很大的缝隙。

有天下班在电梯里碰到了个邻居就相互抱怨了下这事,邻居让我加业主群,说是最近有大活动。回家我就赶忙加了群,这一加才知道我们小区的问题很多。结果当天晚上又跳闸,已经入住的邻居在QQ群就闹腾开了,说要不我们去物业办公室讨个说法,必须要给开发商一点儿压力,这新房老跳闸怎么行?

然后大家就水压和跳闸这两个问题商量好,晚上十点在小区门前集合,先找物业解决问题,不行就直接去小区后面的大路上堵。我知道郝健是个不好事的人,就没提前告诉他,只是让他等会儿陪我下楼。

到了晚上十点,门口已经堆了好多业主,大家相互面对面地抱怨,越说情绪就越激动,加之物业办公室原本还有人的,见业主聚集起来干脆就把门锁了起来。这下直接把我给点燃了,冲到前面去吼了声:“走嘛,堵路去。”

郝健见我带了头,赶紧来把我拉住:“老婆,我们等会儿。”

我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就跟着其他业主一块儿往路面上走。我以为郝健至少要跟着我来吧,哪知快要走到路上的时候他忽然说:“老婆,你们先去,我记得刚刚下楼的时候没有反锁门,停电容易进贼,我还是回去锁了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