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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到哪儿去,利岚?”瑞斯的声音低沉,透露出慵懒和轻松。他伸开手臂,疏松筋骨,肩膀处发出骨头交错的脆响。
考虑到他和自己做爱的次数,竟然还有动弹的力气,实在令贝丝有些诧异。
“我只是想去找点吃的。”
“打电话找弗里茨。”
“他昨晚太辛苦了,应该好好放个假。我很快就回来。”
“贝丝,”瑞斯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现在是下午5点,太阳还在天上呢。”
她停住脚步:“但是你说过,我也许可以在白天的时候出去的。”
“只是理论上的可能……”
“所以我现在正好去弄清楚。”
她刚走到房门口,瑞斯已经闪电般地出现在面前,眼睛冒出怒火。
“你没有必要现在就弄清楚。”
“又不是什么大事,我只是到楼上去……”
“你哪儿也不准去,”他大声吼道,庞大的身躯中爆发出侵略的气势,“我禁止你离开这个房间。”
贝丝慢慢闭上嘴。
禁止?他要禁止我?
我们最好在萌芽阶段就把这个问题说清楚,她心中做下决定,手直指瑞斯的脸,说道:“收回你这句话,瑞斯。还有,当你和我说话的时候,最好把那个字眼从你的字典里抹掉。我们是结婚了,但我决不会像个小孩一样被你呼来唤去。这样说够明白了吗?”
瑞斯默不作声地闭上眼,坚毅的脸部轮廓显出担忧的神情。
“嘿,会没事的。”她说着投进他的怀抱,拉起他的手臂搂住自己,“我就是把头稍微伸到画室外面去看一下。如果发生什么事的话,我马上下楼回来,好不好?”
他双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臂:“我很恨自己不能陪你上去。”
“你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保护我。”
他的咆哮声重又归来。
贝丝赶紧在他的脸颊下部啄了一口,在他来得及理论之前就向楼梯跑去。
她来到楼梯的顶端,在伸手去按画框前,迟疑了一小下。听见楼下响起一阵手机铃声,可瑞斯依旧站在卧室的门边,仰望着她。
她推动画框,画布露出一道口子,阳光随即刺入黑暗。
随后听见他在楼下嘟囔着,关上了房门。
瑞斯盯着手机一动不动,直到它不再发出声响。
他有些坐立不安,先是来回踱步,接着坐到沙发上,随即再次起身在房内绕来绕去。
紧接着,房门被推开,贝丝笑盈盈地走了进来。
“我可以出去。”她说。
他冲到贝丝的身边,感受她皮肤的情况。皮肤很凉,也很健康。他说:“你完全不觉得烧起来么?你觉不觉得热?”
“没有,就是走出去的时候,亮光有点刺眼……”
“你到外面去了?”
“嗯。啊。”他差点双腿一软跪下,贝丝赶忙扶住他的手臂,“仁慈的上帝啊,你的脸色好苍白,过来,躺下。”
他照贝丝说的躺了下来。
万能的主啊,她居然在大太阳底下跑了出去。他的贝丝居然能在阳光底下无拘无束地走动。那是他完全无法企及的去处。如果她也被困在画室里的话,至少他还会有机会……
她本可能被烧成灰烬。
一双冰凉的小手将他眼前的刘海划开:“瑞斯,我很好。”
他抬头注视着她的脸孔:“我觉得自己就要昏倒了。”
“从生理上来说,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你已经躺下了。”
“该死的,利岚。我太爱你了,我把自己吓得屁滚尿流。”贝丝旋即将红唇压在他的嘴上,他也用双手固定住她的脖子,“我觉得没有你我就要死了。”
“幸运的是,你不必去死。现在告诉我一件事,在你们的话里,丈夫这个词该怎么说?”
“赫伦,我想应该是吧,简称的话就是地狱(hellren的前4个字母正是地狱的意思)了。”
她俏脸微笑道:“我会弄清楚的。”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瑞斯不由朝那个该死的玩意儿龇牙咧嘴。
“我去厨房,你接电话吧,”她说道,“你想吃点什么吗?”
“你。”
“你已经吃过我了。”
“那我要为此感谢上帝咯。”
他望着贝丝离开房间,关注着她扭动的臀部,心里想着等她回来时再要她一次。他会永远贪得无厌。为那个女人带来性爱的快感是他一生中染上的第一个瘾头吧。
他抓过电话,没看来电显示就接了起来:“怎么了?”
对面一阵沉默。
接着萨迪斯特的怒吼传进了耳朵:“你不是应该正在情意绵绵么?看来结婚第一天过得不怎样啊?”
好吧,现在开始,事情变得很有趣了。
“你有什么看法吗,阿萨?”
“我知道今天早晨你给兄弟们打电话了。所有人,唯独没有我。你把我的号码弄丢了吗?嗯,肯定是这样的。”
“我知道该如何找你。”
萨迪斯特嗤之以鼻:“老兄,我已经厌倦了被人当狗一样对待。我真的烦了。”
“那就不要做狗一样的事。”
“去你妈的。”
“是啊,你知道吗,阿萨?你和我,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是谁把事情挑起来的?”萨迪斯特促狭地笑了,“说实话,你还是省省吧,我根本不在乎。嘿,我们好像没有时间互相朝对方砸狗屎了,不是吗?你得快点回到你女人的身边,我打电话来可不是为了跟你哭诉自己被你们的小团体排除在外。”
“那你现在干吗和我通电话?”
“你需要知道一些事。”
“从你这里?”瑞斯用嘲笑的口吻说。
“对,从我这儿,”萨迪斯特不屑一顾着说,“玛丽莎的哥哥要悬赏你的人头,而且他愿意花几百万来买我杀你。再见。”
电话挂断了。
瑞斯将手机甩到床上,拿手按摩前额。
他也很希望相信萨迪斯特是出于自愿才打电话来的,也许是因为他许下了一个不愿意遵守的承诺,又或者是一百来年的忘恩负义之后,他又找回了自己的良心。只不过,他过了好几个小时以后才打过来。这就意味着费瑞很可能已经警告过他了,劝说他将事情坦白出来。不然的话,萨迪斯特又是如何得知兄弟们都接到警告了呢?
瑞斯抓起电话,拨通了费瑞的号码:“你弟弟刚打电话过来了。”
“是吗?”对方的语气里充满了放松的意味。
“这一次,你也救不了他了,费瑞。”
“瑞斯,你要相信我,我没有告诉他说你已经知道了。”
“我只相信,为了照顾他,你愿意去做任何事。”
“听我说,兄弟,你给我下的命令很直接,让我什么都不要说,而且我也照做了。这让我难过得要死,但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告诉他。是阿萨自己要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