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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仿佛那件怪异的东西正盘踞在她的小腹上,显得异常沉重……不,那是一种不停下坠的感觉,尽管身处平地之上,却觉得自己一直往下落。这种感觉让他吃惊不已。不知有多长时间不曾有事情打破由他的愤怒和麻木结成的高墙。他觉得这种感觉叫……悲伤?
不过,现在他没空去管什么情绪,贝拉已经被冻得全身起鸡皮疙瘩了,现在可不是他探究自己内心的好时机。
他将贝拉包裹得严严实实,抱到床边,掀开毯子,让她躺进去,然后抽掉那块该死的浴巾。在为她盖上被单和毯子时,他又不自觉地看着她的小腹。
那股奇异的倾斜感又回来了,就好像他的心乘坐着贡多拉船在肠道里周游,或许,这只是因为他腿上的伤吧。
帮贝拉掖好毯子,他随后走到自动调温器前,望着旋钮以及一大堆他不认识的数字和文字,该怎样调节他连一点概念都没有,只好把小指针从最左边移到了中间靠右的位置,虽然他并不确定究竟做了什么。
桌子上有两支注射器和一小玻璃瓶的吗啡,依旧静静躺在哈弗斯留下的位置。萨迪斯特走了过去,抓起一支针头、药水和剂量说明。离开房间之前,他突然停下身。贝拉躺在床上,在枕头的映衬下显得娇小。
他想象着她瑟缩在地下管道里的情形——忍受冰冷和痛苦的煎熬,心惊胆战。他又想到那个次生人对她的所作所为,在贝拉的尖叫和挣扎中死死按住她,不让她动弹。
这一刻,萨迪斯特终于弄明白了自己的情绪。
复仇,冰寒的复仇冲动涌起,无穷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