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 蜜月(第2/7页)
相反,曾唯一看起来脸色红润,朱唇粉腮,别提多滋润了。曾唯一有些委屈:“我是肚子饿了。亲爱的,你不饿吗?”
“不饿。”纪齐宣相当疲惫地捏了捏自己的额头,慢条斯理地支起身子。盖在他身上的被子顺着滑下来,肌肉紧致,毫无赘肉,再往上看,感慨上天的偏爱与不公,既然有那么好的身材怎赐予他这样俊俏的脸蛋?曾唯一又春心萌动了,上前靠在他怀里:“亲爱的,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下床喂饱我,要么在这里,”她低头指着床,笑眯眯,“选哪个?”
纪齐宣当即下床,披着外套去厨房做饭去了。居然毫不犹豫,想都不想?曾唯一嘴皮抖了抖,脸上已经多出三道黑线了。看来她刚才已经让他“弹尽人亡”了。
曾唯一虽习惯了做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大小姐,不过在此时,那种怡然自得的悠闲被好奇代替了,她拖着拖鞋来到厨房,依靠在门口看纪齐宣做饭。
以前她和他同居那段时间,纪齐宣想要两人世界,便解雇了佣人,一手操办着家里的所有家务,买菜、打扫还有陪无聊的大小姐曾唯一,可以说他是全职的保姆,把她服务得妥妥帖帖的,也是用他的温柔留住了她两年。
那个时候,他只想用宠来留住她,让她知道,他对她好,跟他在一起,他会让她幸福。
当那两年温柔的少年,与如今略带深沉的男人合为一体之时,曾唯一有一丝恍惚。似乎时光回转到那两年的时光里,她从来都是快乐的,即使有过不高兴,他总会想尽办法让她开心。
他很好,可是她不知道珍惜。
纪齐宣收锅,盛菜上盘,朝发呆的曾唯一看了一眼:“不是你叫饿吗?发什么呆?”
曾唯一回了魂,嬉笑两下,坐在他对面,拿起筷子,夹菜吃饭,也不夸好吃,也不抱怨难吃,只知道一味地吃。
纪齐宣见曾唯一这么心急地吃饭,眉毛一挑:“动体力的是我,你怎么这么饿?”
曾唯一身子一顿,不想说刚才回想到两年前的事情,又低头继续吃饭。纪齐宣深知曾唯一不想说的时候怎么逼迫也逼不出来,她想说的时候,怎么堵也堵不住。所以,他也不再追问。
曾唯一虽然囔着饿,实则吃得很少,吃完一小碗就不再吃了。反而不饿的纪齐宣吃了两大碗。
吃完饭以后,曾唯一见纪齐宣还是有些力不从心,心里过意不去,对纪齐宣说:“今天你累成这样,不要洗碗了。”
纪齐宣一怔,从来不干家务的曾唯一居然会懂得体贴人了,他不禁微微一笑:“那有劳你了。”
曾唯一笑眯眯地说:“你留着明天洗吧。”
纪齐宣当即转身,一脸黑线地继续洗碗。
第二天,曾唯一是被阳光晒醒的。她刚起床,便见纪齐宣正在换衣服,似乎要出门的样子。曾唯一问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河边,钓鱼。”
“……”
在曾唯一的记忆里,纪齐宣已然成为钓鱼活动的代言人。只要一提钓鱼,她就会想到纪齐宣。他也实在是很喜欢钓鱼,不是一般的喜欢,是相当的喜欢。曾经她忍无可忍,让他在她和钓鱼之中选一个。结果他来了一句:“其实我最大的爱好是拉着你一起钓鱼。”
如今这个时候要去钓鱼……她深吸一口气,随即耷拉下肩膀道:“我陪你去钓鱼。”
“你不想去就不用去了。”纪齐宣继续收拾,并不在意的样子。
曾唯一白了他一眼:“别装了,你心里巴不得我去呢,我就满足下你卑微的愿望好了。”
“……”
曾唯一是个旱鸭子,不会游泳,所以不大喜欢带水的地方。纪齐宣就在岸上坐下,施施然竖起鱼竿,甩了出去,开始“姜公垂钓”。
曾唯一则笔直地站在旁边。一个还未到30岁的男人,竟然喜欢老头子的爱好,真是个变态。
纪齐宣上下打量站在他旁边的曾唯一,笑说:“你这会学聪明了,不穿你的紧身裙和高跟鞋了?”
曾唯一不搭理他,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大剌剌地坐在纪齐宣的腿上。纪齐宣本身就高,坐在矮处,已经很不舒服了,加上曾唯一的重量,他一时不稳,竟摇晃起来,直接把曾唯一栽倒小河里,沾了一身泥,吃了一肚子的泥水。
被捞出来的曾唯一用她的泥手拼命打纪齐宣:“你想谋杀老婆啊,呸呸!”
纪齐宣表示很无辜,是她坐下来太突然了。他温柔地帮她擦脸上的泥巴水,一边道歉:“我的错,我的错。”曾唯一甩开他的手,抹了下脸,本想继续放炮,余光扫到鱼竿上,见鱼竿正在动,她一下子全然忘记自己的脏,抓起鱼竿往上收杆,一条活蹦乱跳的鱼衔着鱼线在半空中。
“有鱼了,亲爱的!”她笑眯了眼,脸上的泥巴已经干了,她一笑反而皲裂出龟纹,样子很是滑稽。纪齐宣扑哧笑了起来。
曾唯一完全不理会他的嘲笑,而是不亦乐乎地把鱼放在桶里,再次放竿,坐在刚才纪齐宣坐的小板凳上,等鱼儿上钩。见她正襟危坐,一脸认真等鱼上钩的样子。纪齐宣哭笑不得:“你不是不喜欢钓鱼吗?”
曾唯一白他一眼,“我不喜欢钓鱼,但是我喜欢吃鱼啊。”
“……”
曾唯一声音小了几分:“刚才那是鲈鱼,我认得。嘿嘿,你最拿手的就是酸甜鲈鱼哦。”
说起酸甜鲈鱼,不得不说,那纯属一个意外。那会儿,他刚刚学做菜,一紧张把绵糖当味精用,结果味道竟还不错。
偏偏曾唯一对这次失误的产物,情有独钟,至今还念念不忘。
曾唯一不是钓鱼的料,静坐念经许久也不见一条鱼上钩。偏偏她又死不承认是自己的技术问题,反而把责任推卸到她貌美的脸上,鱼沉了,不好意思上来。
纪齐宣嘴角抽抽:“那我怎么没看见落雁呢?”
“还没到冬天呢,哪来的大雁?”曾唯一很顺溜地反驳。
“还好乾乾不像你。”纪齐宣动手收杆回家。曾唯一来了一句:“乾乾是男孩,自然要像你。以后我要是有个女儿,就会像我了。”
“不生了,就要乾乾就够了。”纪齐宣道。
曾唯一瞪着大眼:“我打算要个女儿。把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做第一美女!”
“一个就行了。”再生一个像曾唯一一样的妖孽,他怕自己招架不住。
“两个。”
“过几天我就去医院结扎。”纪齐宣收拾好东西,准备拉曾唯一的手,一起回去。
“那我希望你能视我第二个孩子为己出。”曾唯一亲切地拉着纪齐宣的手,挑衅道。
纪齐宣叹息了一声,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