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4/6页)
倪珈还乐呵呵地逗两个站在地上摇摇晃晃的小包子玩,越泽却看出爷爷心怀不轨,把爷爷拉到一边问他想干嘛。
爷爷特兴奋:“天扬他就要当第三个孩子的爸了,你已经输在起跑线上,要快速追击。”
越泽一头黑线:“您别搞笑了行吗?只是订婚而已。”
爷爷很执着:“没关系啊,可以先生小孩,爷爷很开放的。订婚不能说明任何问题,随时会有变数,小孩儿才是硬道理。你要抓紧机会,父凭子贵,珈珈丫头才能万无一失地嫁到我们家来。”
越泽无语,不可思议地看着爷爷:“果然清闲太久,政治觉悟和思想水平滑坡了。我的事您就别操心了,”
爷爷见他脸色不对,怕孙子情绪反弹,不多说了:“你这孩子不会聊天,没意思。我还是去找跳跳糖玩吧。”
越泽看老顽童离开,严肃地绷了脸,琢磨琢磨,爷爷说的其实很有道理,他一定要尽快让珈珈怀上小包子,父凭子贵。
大厅的客人陆续就坐,倪珈去休息室补妆,又换了一套更加漂亮高贵的白色礼服,对着镜子照了照,比较满意后准备要出去,整好越泽推门进来。
他一个眼神,休息室里其他的陪同人员就全出去。
倪珈奇怪地看着他。
越泽神色复杂,说:“之前找到了宁锦年好几个更换电话的出没地点。我朋友基本测定了宁锦年的活动轨迹和范围。”
倪珈一愣,心里莫名紧张。
“他就在本地。”越泽有力地握着她的肩膀,“现在应该在南城区工业园那一片。”
倪珈垂眸,又抬眸看他:“所以呢?”
“所以……”越泽微微一笑,却并不轻松,“他这一刻在那儿,但一天后,几个小时后,甚至下一刻又换地方了。所以,我们现在……”
“不用!”她打断他的话,一瞬不眨盯着他,异常的坚定,“你都不是说了吗?信号只是刚才出现在那里,或许等我们过去,他都不在了。又或许,他是故意暴露,引我们上钩。不管是哪种,外面有这么多人等着我们,不能去。”
外面那么多的宾客和媒体,如果订婚仪式上男女主角都不在场,越爷爷和倪奶奶怕是要丢老脸。她怎么能为了一个不确定的因素让两位老人难过。
越泽凝视着她坚定而决绝的样子,莫名窝心,他知道宁锦年是她的噩梦,可她偏向于选择他这一边。
他勾起唇角,笑着拂拂她的脸:“当然不用亲自去,我会派人去解决这件事。你放心地和我订婚,或许过不了几个小时,他就被抓了。”
倪珈呐呐半晌,这才反应过来,暗骂这该死的腹黑男,又调戏她!
她不满地瞪他,踮起脚尖,“啊呜”一口,狠狠咬在他的嘴唇上。
他微微一缩,又好气又好笑,摸着嘴唇咋舌:“你属狗的啊?”
“你管我?反正现在也不许反悔了。”
倪珈第一次在他面前刁蛮又不讲理的样子,竟让越泽十分受用,自顾自地笑开了。
他摸摸她的脸:“我先出去,等你。”
倪珈点点头,看着他离开,又独自对着镜子照照,这时,休息室的门却被人粗暴地推开,是宋妍儿。
倪珈奇怪她怎么这么无礼。
宋妍儿面容紧张,颤声道:“珈珈,舒允墨跟倪珞说什么你上瘾是因为在湖城的时候,宁锦年和她给你打过针。”
倪珈的心陡然一沉:“倪珞他人呢?”
“我不知道。”宋妍儿很委屈,又赶紧把一个MP3塞进倪珈手里,“这是他留在家里的,好像写了张纸条说是要给你,我就先拿过来了。”
倪珈一瞬间双腿发软,几乎可以想象到倪珞要去干什么了。她目光空洞,直直盯着宋妍儿:“为什么舒允墨可以跟倪珞说上话?”
宋妍儿被她这副表情吓住,往后缩了缩,小声道:“因为,因为舒允墨说她和倪珞姐弟一场,想和他说声对不起。我就把手机……”
倪珈已向门外冲去,要到门口却刹住脚步,转身大步走向宋妍儿,扬起手,狠狠一巴掌甩上去。
她转头看着果盘上的水果刀,拿走了。
倪珈冲出去,来不及换车,直接坐上婚宴用的加长车就叫司机开车。寸步不离守着她的小明见了,跑着拉开车门也跳了上去。
倪珈对司机道:“去医院。”末了,又看向小明:“给三哥打个电话吧。”她知道这次自己解决不了了,她需要他的帮助。
倪珈走进医院冲进病房时,听见洗手间里宁锦月打电话的声音:“哥,你怎么会知道舒允墨能够刺激到倪珞呢?你放了他吧,不要再……”
倪珈咬牙,凶猛狠烈的一脚,踹开了洗手间的们。
宁锦月多久之后再见倪珈,却发现她比以往更凶神恶煞,手里还拿着水果刀,吓得一声尖叫。她条件反射地要挂电话,没想倪珈大步上前,一手箍住她的脖子,拿刀抵住她的喉咙,一手狠掐她的手腕。
宁锦月手软,手机落进倪珈的手里。
倪珈拿过手机,对宁锦年冷笑:“怎么?设计抓到我弟弟?以为凭越泽的性格,不会把宁锦月怎么样?现在她落到我手里了,你猜我会把她怎样?”
宁锦月尖叫痛哭。
倪珈再次拿起电话:“宁锦年,我现在把宁锦月带去工业园的废弃30大厦上。你最好赶紧带着我弟弟出现。如果我到了,没看见我弟弟。每等一分钟,我就往她身上刺一个洞。如果我心情不好,把她从楼顶上推下去,你也怪不得我。”
说罢,她就挂了电话。
电话很快再响,倪珈直接静音扔给了小明,拧着宁锦月下楼上了车。
宁锦月被小明用从医院带来的床单绑住,一个人在地毯上痛哭乱扭。
倪珈没理她,戴上了倪珞的MP3。
耳机里,倪珞的声音不大,很沉重,很痛惜,很缓慢,“姐,对不起,希望你以后听到这段录音的时候,不要怪我又要冲动了。你现在应该快快乐乐地在和越泽哥订婚吧,好想去看看你幸福的样子。现在家人都不在,好安静……只有我一个人……我……好想你。”
“过去,我总是说要长大要懂事,要保护你,可是认真想想,我其实什么也没做。没有主动去调查过和舒允墨宁锦年有关的任何事,就连她的真面目,都要你一番苦肉计我才能认清。而之后,没有想过彻查家里人,让你和妈妈出了车祸,就连你最近的上瘾,其实是宁锦年和舒允墨害的对不对?”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自嘲:“我一直知道他们想要打击我们家,却从来都只是把想法停留在商业层面,没有再更深去想。你以为我改变了,长大了,其实没有,我还是以前那个连家人都保护不了的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