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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云泽。”对方回答。
不可能!马上有另外的一个老居民否定,振振有词地说:莫老爷子的三个孙子我都认得,小时候经常到我店里买风筝和渔竿,我前几天亲眼看见老二莫云河回来了,他还跟我打招呼呢,问我还认不认得他。
“瞎扯,莫云河当年不是被烧死了吗?你一定是老眼昏花了吧。”
“你才是瞎扯,我在这条街上住了这么多年,看着他们几兄弟长大的,我会分不清莫云泽和莫云河?分明就是莫云河!虽然样子有些变化,但我一眼就认出来了,那胚子假不了。”
“真的啊,那当年被烧死的是莫云泽罗?”
“那就是活见鬼了。”
“肯定是见鬼了。”
而在盛图名下的仰擎大厦的顶层弧形办公室里,经常有个年轻人站在落地窗边眺望远处的黄浦江,他面目俊秀,身姿挺拔,背着手站在窗边的时候,窗外夕阳的余晖勾勒出他金色的轮廓,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完美得无懈可击。只是他紧蹙的眉心仿佛深藏着道不尽的心事,时而的叹息中,不知道在惋惜什么,抑或是怀念什么。
“莫总,您要的东西准备好了。”这天下午,秘书谭小姐礼貌地敲开门,恭恭敬敬地将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放在落地窗边的茶几上。
一个优雅的转身,年轻人对秘书点点头,嘴角溢出一丝笑意,“辛苦你了,花了不少时间挑吧?”
谭小姐亦是浅笑盈盈,“哪里,莫总您该知道,女孩子最擅长也最喜欢的就是挑礼物,因为挑礼物的时候,会很开心。”
“是吗?”年轻人款款落座在沙发上,拿起礼盒,似漫不经心地拨弄着盒盖上的粉色蝴蝶结,“那这次你给我挑了什么?”
“女孩子喜欢的。”
年轻人微微颔首,目光变得飘忽起来,盯着手中的礼盒出神。谭小姐适时地退出了房间,轻轻带上了门。此时夕阳透过落地窗斜斜地照进来,将米色的沙发和地毯镀上了一层迷人的金色。年轻人的半边脸笼罩在夕阳中,半边脸陷在阴影里,让他的表情显得模糊不清,目光亦是虚的。如若近距离地打量他,任谁都惊讶于他脸部轮廓的完美,肤色白净,眉眼深邃,眼中的微光仿佛星空下的大海,忽闪间,似有星芒飞溅……在这样一个引人遐思的黄昏,他拨弄着礼盒上的那个粉色蝴蝶结,眉心微蹙,良久都保持着那样的坐姿没有动。
五年了。
四月,你该十九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