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4/6页)

我脑袋都大了,四次碰到养鬼纹,四次我都有种无能为力感。

本来还想去找师傅,但想到了他那副模样,干脆就不去找他了,不就是养鬼纹吗?大不了把这花瓶给摔了。

不过不到万不得已,做不得这事。

当先任务是了解花瓶里的养鬼纹到底是什么功效。

仔细想了想,王凤轻家的养鬼纹有两处效果,一是养鬼,二是困鬼;钟老师家的养鬼纹则是小打小闹的,不足挂齿;山顶水库中的养鬼纹我还没能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过我隐隐觉得是为了配合章子的尸体跟鬼魂,镇守底下的被浮尸地污染的‘黄泉’水脉。

养鬼纹各有奇效,古董花瓶上内的养鬼纹我想了想,难道是让人产生幻觉?

钟老师家的养鬼纹,配合尸线,然后加上一些特殊药物,的确能让人产生幻觉,但是这个花瓶被锁在保险柜里,怎么让人产生幻觉?

“对了,古董鉴定专家有没有说,里头这花纹有没有什么特点?”我想了想,这样问道。张志成既然是找人鉴定了这玩意,那么肯定是会有鉴定证书的。

张志成砸吧砸吧嘴:“证书倒没有,不过那人是行家,上过电视的,人品没的说,给我说,花瓶最值钱的就是这里头的花纹,说是什么暗画?”说着他转头问张阿姨,张阿姨摇摇头:“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大概是这么个意思吧。”

“他说一般花瓶是不可能有这种花纹的,而且花纹是纯手工画上的,花纹瑰丽,艺术价值很高。”张志成回忆着,“然后他说了很多专业术语,我也听不太懂,就不记得了。”

我皱眉,什么艺术价值我不知道……槐字派的养鬼纹刻的的确美丽。

但是,越美丽的东西,杀伤力就越大。

“把花瓶砸了行不行?”我问。

张志成连连摇头,都是钱呢。

我也没真指望他答应,想了会儿,实在没辙了,问:“能不能看下这一年来警察查到的证据?”

这事情应该有文档保存的,毕竟张志成家这一年来一直受到这件事情困扰。

后来我们去了警察局,眼尖的我看到了警察局大厅里头的一个摄像头,脑子一动,不进去了,拉着张志成往回走。

“去弄一套监控器来,不对,有摄像机也行。”我说。

张志成想了想,瞬间明白了我要做什么,然后急急忙忙弄了三台摄像机回来。

厨房里的事情在我们都醒着的时候没有发生,那么在我们睡着的时候,厨房中发生了什么?或许我们不能亲眼看到,但摄像机是诚实的,它能客观的记述一些事情。

三台摄像机放在厨房的三个地方,保证把厨房的每一个地方都拍摄到,确保了电量足够之后,我和他们说,该干嘛干嘛去。

然后自顾自在客厅睡了下去,反正这鬼也不会真害人。

晚上这一觉睡的迷迷糊糊,耳边听到厨房的响动,也没有理会,反正现在过去肯定是屁都看不到的,直接等明天看摄像机里的录像就好了。

一觉睡到大天亮,一起来,脑袋都是懵的,迷迷糊糊半天才清醒,感觉比往常累了太多。

张志成夫妇这时候也正好下楼来,到了厨房,厨房碗筷整齐摆在桌上,几盘没有炒过的菜搁在盘子中,仿佛有人坐下来吃过饭了。

三台摄像机安静放在周边,我们取下去观看录像。

电视机上,画面安静播放,厨房跟往常一样宁静,直到时间直指十二点。

记得没错的话,那时候我们三人都睡着了,可电视上,突然画面一闪,一个胖胖的人影就出现。

这人正是张志成!

他摇晃着肥胖的身躯,在饭桌前安静坐下,眼睛闭着,脸上似笑非笑,紧接着张阿姨走进来,打开碗柜,拿出碗筷摆好。

看到这里的时候,我心凉了半截,下一秒,一个男孩也从外头摇摇晃晃走了进来,晃到了餐桌前坐定。

不过跟张志成还有张阿姨有些不同的是……我的眼睛竟然是睁着的!而且还朝着三个方向望了一眼,这三个方向正是摄像头的方向!

我全身跟被破了盆冷水似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张志成也看到,忍不住转头看我,张阿姨更是尖叫出声。

我吞了吞口水:“冷静!”

我们接着往下看,接下来的内容就是意料中的那样,张阿姨切菜、做饭,我们等在饭桌前吃饭。

大概一个小时后,我们‘吃’完饭,与其说是吃完饭,倒不如说是在饭菜上闻了一闻——这是真的闻了一闻,筷子都没拿起来,这样子……师傅给我说过,一般鬼魂回来之后,家里有供奉的饭菜的话,他们就会这样闻一闻,这就相当于吃了饭……

第六十七章 柳暗花明

我们全懵了,张阿姨直接尖叫着跑出了屋子。

张志成还算冷静,否则他也没办法赚这么多钱。

我定了定神,说不害怕是假的,淹死的大多是会游泳的,知道海洋恐惧的大多是船员。

张志成并没有出去追张阿姨,而是问我用不用看另外两个摄像机里边的内容。

我说好,结果自然不言而喻,三部摄像机里的景象完全一样。

“小师傅……要不要把你师傅请来?”张志成颤抖说。

我六神无主:“先不慌……”

摄像机是不会骗人的,他只会记录客观影像,也就是说,这里有什么,他才能拍到什么,影像中,除了我之外,全闭着眼,有点像是在梦游。

“是不是被催眠了?”张志成问。

我也不知道,录像机里记录了我们曾出现在厨房中,那么我们就一定出现在厨房中过,只是到底是什么力量让我们这样做的?

张志成说的催眠是很好的解释,但我们没接触过这方面的东西。

“认不认识催眠师?”我问。

张志成想了想,告诉我,他认识一个,不过在香港那边。

“太远了。”我摇头,虽然我不太了解这一行业,但是我也知道,好的催眠师难寻,难寻程度跟地字派的风水师差不多。

大陆不是说没有,只是想找到个靠谱的,难。心理医生也懂这方面的东西,但是,现在可不是闹着玩的。

张志成收了刻有养鬼纹的花瓶之后,全家便出现了被催眠后的症状,而且还被催眠的特蹊跷,家里有外人的时候,便不会梦游,等到家里没外人了,就开始梦游。

而且,为什么我也被影响了?

想了半天,没个头绪。

干脆再次认真建议:“把花瓶砸了怎么样?”

张志成有些犹豫:“很贵的……万一砸了还是这样呢?”

我一听,也开始纠结,花瓶的确很贵,玩意真砸了问题还没解决,这钱可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