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怦然心动时,连呼吸都是乱的(第6/8页)

是因为这样吗?她误会了自己在耍性子。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在她的心里已经渐渐有了一个小小的位置?

悸动的感觉在这个时候又变得强烈起来,而她此时对自己毫无戒备的笑几乎让他入了魔障。

“你帮了我这么多,我不想你不开心……”她笑着,有些苦涩。

“只是这样吗?”他在她的耳边低声问,声音喑哑。

她陷入了沉思,微皱着眉心似乎很费力地在思考他的问题。

“不管怎么样……”她缩了缩脑袋。

“嗯?”

“我觉得很抱歉。”

他的瞳眸渐转幽暗,眼神专注地落在她轻轻开合的双唇上,目光暧昧又炽热。

“为什么道歉?”诱惑一般的声线,夹杂着有些厚重的呼吸。

“我……”她支支吾吾,末了有些懊恼地咬着嘴唇,“不知道……”

忽地某个瞬间,嘴唇终于不自制地欺上那两片柔软。

心怦怦地跳着,连呼吸都是乱的。

她本来就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对方出其不意地袭击让她的思维迷糊更甚。她本能地闪躲,但他长臂一伸,揽过她的身体,两人明明紧贴在一起,他却依旧用力地把她往自己的怀里按。

迷糊中,她觉得有些难受,他却像受了蛊惑一般,动作渐渐大了起来,嘴唇在她的双唇辗转流连,贪婪地摄取她嘴里的氧气,在她难受地张嘴时,他单手扣住她的后脑,舌头顺势滑了进去,长驱直入,肆意地在里面舔舐,横扫一片,一步一步,加深这个吻。

意乱情迷中,她断断续续地喘息,模糊的记忆里,只觉得自己被禁锢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耳边是咚咚作响的失速心跳,不知道是谁的。

睡意越来越深,她渐渐没有了挣扎。

等他终于从她唇上退下来,她已经毫无戒备地睡在他的怀里。

先是一怔,某人轻叹了一声,但还是像终于抓到羊的大尾巴狼,心情很好地把人抱回房间,让她在床上躺好。

看着她唇上暧昧过的痕迹,喉咙又是一阵干燥,最终还是没能控制住,他又在被他蹂躏得有些红肿的唇上来回地厮磨浅啄,呼吸着她的呼吸,怎么也要不够。

“温医生……”她忽然发出模糊的耳语,“谢谢你。”

他愣住了,而她已经完全沉睡。

他苦笑,百感交集。脸埋在她的颈间浅浅蹭着,语气无奈又认命。

“我都快把你吃掉了,还谢我。”

最后,他像餍足的猫,熟练地将她抱进怀里,像以前无数个深夜一般,下巴靠在她的额头,让她的脸颊贴在自己的胸膛,安然地闭上眼。

展晴,你应该再温暖一点。

再温暖一点好不好?

早晨醒来时理所当然地记不起昨晚发生的事,更要命的是严展晴觉得脑袋疼得厉害,像被打了一棍子似的。习惯性地拍拍额头,谁知道一下手直接往脑袋上的那个包拍下去……似乎更疼了。

咚咚——

“你起床了吗?吃早餐了。”门外传来温霖的声音,喊她起床吃早餐成了他的必修课,只不过他不会再像当初那般莽撞地闯进来。

“嗯,来了……”声音蓦地顿住,严展晴怔怔地看着重新在无名指上闪耀的戒指。

什么时候又戴回来了……

她皱皱眉,好像有些别扭,只是渐渐地,心里漾开一丝薄薄的温情,如今再看这枚戒指,心思似乎远不及当初的单纯。

餐厅里,温霖一边喝着豆浆一边翻着报纸,在看到她后,他抬起头微微一笑:“早啊。”

很浅淡的笑,可是看起来却很温柔,好像从认识他以来,他就一直这样笑,不是刻意的,似乎只要一微笑,空气都跟着变温暖了。严展晴不明白,一个人怎么会这样的功能,而且还像与生俱来的一样,想不明白。

不过严大律师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最近一对上他的目光就有心虚的感觉?想不明白。

所以目光一躲,严展晴敷衍地应了一声:“早。”

谁知刚一坐下去,温霖就伸过手来在自己的额头上一阵摸索,严展晴绷紧身体,一动不动。

“好像慢慢消下去了。”他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接着问,“还疼不疼?”

“……还好。”她说。

末了她好像听到他的叹息,气息似乎洒在睫毛上。

“撞得那么厉害,真当脑袋不是自己的。”有些责备的语气,“看来以后上超市只能把你拴在腰带上了。”

“……”奇怪,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超市撞了一个包。

父亲从厨房出来,看她愣在那儿,很快催促道:“想什么呢,快吃,一会儿该凉了。”

餐桌上,一家三口,看起来其乐融融。

“这两天没看你戴戒指我还以为你弄丢了。”老人喃喃低语,“结婚戒指这种东西很宝贵,可得看紧了,毕竟一辈子才一枚。”语重心长的样子,像在回忆什么往事。

看着父亲指上那枚金色的圆圈,严展晴的目光慢慢冷下来,那枚名为结婚戒指的东西,在那个女人离开了十几年后,他依旧戴着。

吃完早餐后,温霖拿过严展晴手上的车钥匙,放回桌上,说:“今天我送你,宿醉的人最好别开车。”

也没等严展晴发表意见,温霖就牵起人家的手大摇大摆地往门口走,连那句“爸,我们去上班了”说得也比严展晴要来得生动。

老人站在门口目送,一脸欣慰。直到他们进了电梯老人才慢吞吞地关门进屋。

只是某个瞬间,眼前忽地天旋地转,一阵阵发黑,一个趔趄,笨重又衰老的身子一下子栽倒在墙边。

屋里悄然无声,只有耳边萦绕的轰鸣声尖锐得几乎快要刺穿耳膜。他扶着墙缓慢又艰难地坐到地上。

良久,等身体的异常过去,他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早晨进了事务所,又感受到了一阵阵阴阳怪气的目光,许是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所以现在觉得格外清晰。

直到进入茶水间的时候,黄雅琳才贼兮兮地冒出来:“早上又看到你老公了,之前没仔细看,好像比想象中的要更帅呢!”接着又嘻笑着跑开。

严展晴摇摇头,末了,又浅浅地抿起嘴角。

临近中午,萧启中又来到事务所,并且关于萧炜的案子在女孩家人的坚持下,已经确定了开审的时间,严展晴这边也开始着手最后的准备,只是下午,助理慌慌张张地跑进办公室。

“严律师,我们联系上那位前台小姐了,可是对方……拒绝出庭作证。”

“理由?”

黄雅琳迟疑了老半天,末了小心翼翼地开口:“其实那个人严律师也认识。”

“谁?”

“刘思。”

“……”

沉默了一会儿,严展晴平静地说:“把她的工作时间表和工作地址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