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宁做用人不做情人(第8/10页)
西门龙霆也抿着唇,表情比不笑还让人心惊肉跳。
景佳人只感觉手腕一痛:“你误会了,我跟他没有关系,他乱说的。”
西门龙霆阴狠地说:“你还要撒谎到什么时候?”
我跟他真的没关系!”
冷麟天笑开了:“我们同吃同住同喝,还叫没有关系?”
“你不要添乱——”景佳人急了,“我不过是怕你伤害我的孩子,才被迫答应你的条件!”
“小傻瓜,这时候急着跟我撇清关系,想被他捉回去蒸煎炸煮?”
景佳人怔了下,原来冷麟天是在保她?
西门龙霆也听出了冷麟天的意思,心里荡开更阴沉的闷笑。一向嗜血阴狠连亲生父亲都敢谋杀的冷大少爷,如今自身难保了还在保她,她却口口声声说他们没有关系?不是听到她刚刚说到孩子,他差点要失去理智,就在这里撕碎了她。
“孩子还活着?”他阴狠地问。
景佳人点头:“他很好……”
“是没来得及打掉?”她竟没有趁这个大好的机会做掉孩子。她在S市到处乱跑,又在澳门大逃亡,根本没有一个做母亲的样子!
冷麟天忽然起身,朝这边走来。
威尔逊忙阻止道:“冷少爷,你也知道,景小姐是我们少爷的女人,更何况她还怀着我们少爷的孩子。”
“那又如何?”冷麟天不以为然,“他们已经是过去式,而我,是她的进行时。”
好一个进行时!西门龙霆笑得血腥而诡异:“你以为,你能从我手里带走。”
“我倒想试试,我能不能带走。”
两个傲然阴冷的男人对峙着,冷麟天虽然形勢处于下风,气势上却一点也不输于西门龙霆。
“不如这样吧,让景小姐自己选择。”威尔逊为难地充当和事佬,“她愿意跟谁走,就跟谁走。”
冷麟天淡声:“这个主意不错,西门少爷觉得如何?”
西门龙霆面色幽冷,没有说话。
冷麟天看向景佳人,仿佛在说:选我,我能带你全身而退。
“对不起,冷大少爷的好意我真的心领了,不过我不能选你。”
“……”
“我选西门龙霆。”景佳人口气蓦然温柔。
西门龙霆浑身一震,目光深深地盯着她。这一瞬间,他彻底要被她的温柔击败,忘记她对他一切的伤害,如果后面没有冷麟天提醒他:“你选他,是以为他真的伤得了我?别担心,他奈何不了我。”
景佳人皱眉:“你想得太多了,你的生死与我何干!”
“哈哈,你很紧张。”
景佳人的着急和紧张,是不想冷麟天再胡说八道,导致她跟西门龙霆之间的误会越来越大。可偏偏,西门龙霆被成功误导了——这个女人想方设法也要从他身边逃走,与冷麟天亲密无间,出双入对,现在却又口口声声跟冷麟天撇清关系,不是为了护冷麟天周全还是什么?
照她的性子,怕他迁怒对方,只会越重视反而越要撇清关系。
景佳人的手腕真的要被他攥碎了如果他松开手,她的手腕一定是青紫的。
她强忍着痛意:“我答应跟你走,我们走吧。”
威尔逊松了口气:“冷少爷答应了让景小姐自己做选择,我想冷少爷不会出尔反尔吧?”
冷麟天丹凤眼一挑,妖俊无比:“你真的要跟他走?”
“是,我跟他走。”
“你就不怕他杀了你?”
“比起在你身边,我情愿被他杀死,怎么样,你无话可说了吗?”景佳人一剑封喉。
冷麟天眯了眯眼,他从来不是个好管闲事的人,也有自己的坚持和骄傲。今天却被她当着死对头的面,毫不留情地踩了个粉碎。
“你想作死,我不拦你。滚吧。”
内心涌动的情绪是怒意吗?冷麟天已经好久没有为谁动怒了。他怎么可能为这个相识不到十天的女人乱了情绪……
出了酒店,威尔逊打开门,景佳人被粗暴地塞进车里。西门龙霆随后从另一边车门上车,整个人像个移动冰库,杀气和冷气一起将空间填得满满的。
轿车朝机场开去,西门龙霆背靠着闭目养神,一言不发,脸色难看得要死。
景佳人沉默垂眸,男人的气息近在咫尺。他的味道布满了她的鼻腔,她第一次发现,她竟如此迷恋这味道。只是坐在他身边,她就觉得安心起来。
景佳人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发现他的脸色不对劲。一直以为他心情阴郁,脸色才会这么差,现在她才发现,他的手紧紧压着腹部,嘴唇深紫,面容更是她从未见过的憔悴
景佳人沉默片刻,迟疑地开口问:“你病了?”
“……”
“我看你应该先去医院。”
西门龙霆习惯逞强,如果不是非常痛,怎么会表现出来?他一定强忍到了极限。景佳人敲了敲与驾驶座相隔的隔板:“喂,停车!”
忽然她的肩膀被一只铁爪般的大掌按住,身体被重重压回座椅靠背上。
“你若想死,就再轻举妄动试试。”
“你不舒服,就应该先去医院。”
“方便你趁机逃跑?”一滴冷汗从他的额头滑落,他的眼瞳都是疼痛的红色。
“我既然跟你回来,就不会再逃跑……痛……”她的身体被他的手臂压着,他的手肘抵着她的骨骼,她的下巴被迫后仰。
“你为了护他周全才心甘情愿跟我回来?景佳人,我一直以为你是薄情冷血的女人,为什么你对别的男人处处有情,却唯独……”他皱了下眉,又一颗汗水落下来,落在他干燥的薄唇上。
“比起待在你身边,我更情愿被他杀死……”她宁愿死,也不想把冷麟天牵扯进来,也要护他周全。
“咳咳……你别这样,孩子……”
西门龙霆红眸缩了缩,听到孩子,身体才终于一定,缓缓放开她。景佳人抚摸着颈子呛咳,他刚刚差点掐死她了。
西门龙霆满脸颓败的落寞,靠回椅子上,压在腹部上的手始终没有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