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得不到幸福的女孩(第2/8页)


我可以在男人堆里穿梭,但我不允许自己在每天清早清醒在不同的床畔。

但做这行我还是道行尚浅,虽然我一再拒绝某位客人,他却还是在某天找到了宿舍。

他大腹便便满面油光的看着我讪笑,小苏。

我堵在门口,面无表情问,有事吗?

你先让我进来再说。男人无耻的坚持。

我抵不过男人垂涎着脸的模样,让出了一条门缝,男人挤进门里开始打量房里的条件,然后转过身突然抱住我。

我吓了一跳,奋力推脱开男人,一掌拍在他光滑的脑门上,你他妈干什么!

男人却并不愤怒,恬不知耻的望着我,小苏,我只是,看到你生活这么艰难,想帮帮你。我那里有别墅空着。

我震惊的看着男人,我想说你他妈算什么玩意儿,姐跟过的男人资产能把你那座小别墅给埋了。但我知道男人肯定会当我开玩笑,会嘲笑不过落地草鸡,却非上纲上线的拿自己当凤凰。

苏冽篇(3)

男人看我沉默,却以为我是在考虑,立刻趁热打铁的拉着我的手,小苏,我不会亏待你的。

我狠力甩开男人的手,脸色铁青的指向门,你他妈怎么滚进来,就怎么给我滚出去。

说着,我拎起桌上的酒瓶敲碎,握着碎瓶口指着男人。

男人惊恐的看着我,吓的忙不迭地从门口闪身跑出,边跑边骂骂咧咧,妈的,一个婊子装什么纯情。

男人走后,我瘫坐在床上。我想这个地方不能久待,我必须换地方住。

在过年前,我终于换了一所一室一厅,在租住的小区里捡了一条长相寒碜的老猫,我给它取名叫吉祥。

想起以前自己在网名上挂签名,我是猫猫吉祥,我在等我的猫猫如意,我笑的掉下了眼泪。

还好有吉祥的陪伴,所以过年时,我一个人身处冷寂的房子里,也会觉得不那么孤单。

我经常带一些吃的回来,因为我从不做饭,所以吉祥跟我吃惯了生冷食物,我空闲时,偶尔也会去楼下的小饭馆买条鱼让老板用清水煮一下给吉祥吃。

而我吃的多的东西大概是酒吧。虽然过去也经常陪客户喝酒,但那时大多是言不由衷,而现在,我好像是发自肺腑的热爱上了酒精,每晚喝点,都会一觉睡到天亮,什么都不用想。我终于明白了电视里失意的人为什么都喜欢与酒为伴,酒能让人忘记想要忘记的事。

我从超市出来,提着一罐简易装的酒。这个冬天不太冷,雪落的很少,我走在干涩的街道上,用手挡着清冷的风,划燃了根火柴点烟。

我想起很久很久之前,久到自己在牙牙学语时,曾看过一个美丽的童话——卖火柴的小女孩。

那个童话说,小女孩卖不出火柴,于是在那个冰雪纷飞的夜里,她只能划着自己的火柴暖手,她每划一根火柴,便能看到一种慰藉,美丽的食物,温暖的灯火,她的妈妈,她的外婆。

洛施曾说我是一个内心充满童真的人。以前我从来不承认,可此刻却也不得不承认,成年之后我喜欢用火柴点烟,其很大原因便因为这个故事,火柴在我眼里,是温情的产物。

苏冽?迎面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我夹着烟迷茫的回过头,在这个城市里,我好像并没有故人。

一张清澈的脸从车里探出头,惊喜的看着我。

我看着这张年轻英俊的脸,搜索了所有记忆,发现我并不认识这样一个人。

他走下车笑,你不记得我了,我是靳乐铭,一年前我们曾因为蓝田项目打过交道,

噢,我歉意的冲他笑了笑,不好意思道,你好。

他看着我抱着满怀的购物袋,指着里面的泡面问,你过年吃这个?

我看了看购物袋不介意的冲他笑了笑,一个人吃什么都随意。

刚好今天我也是一个人。靳乐铭好看的笑了笑,刚好也在找吃饭的地方,不如一起吧?

不麻烦你了,我警戒的退后了一步,七年前来这个城市走读我不想认识什么人,现在更不想认识,认识的人越多,以后的伤害或许就越大。

虽然上次没谈成合作,不过我很欣赏你的处事方式。今天又在这里重逢也算是缘分,不会这么不赏脸吧?靳乐铭执着的问,一双含笑的眉眼盯着我,异常璀璨。

旁边的咖啡厅散发出浓香,芒果黄的灯光温馨异常,道路两旁的彩灯灯火阑珊,我站在冷风循环的街头,终于点下了头,

上车。靳乐铭眉开眼笑的帮我拉开车门,我看着他澄澈如孩童的微笑心里也放松了起来。

靳乐铭带我去的是一家偏僻的私房菜馆,对于这种私房菜馆我并不陌生,以前在C城时我也经常带客户去这种地方,现在的人越来越难缠,吃惯山珍海味,就开始找清淡找别致吃,特别是私房菜馆绕来绕去的路,都已经将食客的猎野之心满足了够。

苏冽篇(4)

坐在温黄的灯光里,喝了杯烧酒后,靳乐铭问我,什么时候被挖到了绿城?

我搪塞的含糊,没有被挖,辞职,想休息。

靳乐铭看我不愿多说,便体贴的说了些行业的趣事。所以那顿饭也算吃的其乐融融。

吃完饭靳乐铭送我回去,我执意在路口下了车。靳乐铭拗不过我,无奈的放下我,从车窗里探出头,犹豫了下说,苏冽,留个电话吧,方便以后联系。

月光下的靳乐铭让我想到多年前学过的一句诗,陌上公子人如玉。

可我依旧提醒自己保持清醒,我笑着说自己刚到,还没来得及买号。

这样啊,靳乐铭从车窗里递出名片,那你换了号一定要联系我。

我渐渐走到拐角处的黑暗里,看着靳乐铭的车离开后,把握在手里的那张名片一点一点揉皱,撕碎,然后丢在了垃圾桶里,头也不回的朝家里走去。

现在的苏冽,并不是当初的那个苏冽了。

冷漠无情,画地为牢,只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

只是我没想到会再遇到靳乐铭,还是以那样尴尬的方式。

过完年时,领班带我们进了一个包厢,我进去第一眼便看到了靳乐铭,而他的旁边,还坐着上次闯入宿舍被我辱骂走的男人,他看到跟立刻跟吃了兴奋剂一样冲我招手,小苏小苏,仿佛之前的事并未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