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第2/2页)

那一个瞬间,圭介从头到脚都清清楚楚地感到了妻子的气息。依圭介的性格,本是不会为了意中人的一个幻影而独自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的。可连他自己也想不到,从那以后,他常常在公司提前下班的时候特地坐省线电车从东京站跑到荻窪站,然后一动不动地等待那班开往信州的晚班列车从月台经过。那班傍晚时分驶来的列车,总是风驰电掣般地经过,扬起他脚边的无数落叶。圭介就在列车经过的那段时间里,望眼欲穿地目送一节节车厢。他感应得到,这趟客车在转瞬间掠走了这一天里让自己几欲窒息的某种东西,不知道把它们带向了何方。这样的感觉是如此清晰,让他痛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