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行的头从被子里钻出来:“没事……有点感冒。”
他的声音嘶哑得像嗓子里塞了块砂纸,我蹲下,想要伸手摸摸他的额头,我怀疑他是发烧了。
然而寝室里实在太黑,我的手没有落在他的额头上。
我的手心触到他略凉的鼻尖,和两片干燥而有些起皮的嘴唇。
我愣了一秒,手掌连忙向上,移至他的额头。
果然是滚烫的。
“我好像发烧了,”严行闷闷地说,“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