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集〕(第5/7页)
众人低声哄笑起来。
莱昂微微一笑,转身溜到门外,那两个神秘客人正要上车,莱昂掏出钱包冲上前:“喂,东西掉了!”两个人回身打量,摇头用各自语言嘟囔了一句,钻进车。莱昂眯起眼,望着车开远,又快步回到公馆里。
费尔南德用西班牙语问台下,莱昂先生在哪里?请站出来!他给客商看的协议都是假的,他在中国除了玉珠集团,没有签过任何的商业合同。
莱昂脸色苍白,众人都回头盯着他。
邱岩叹了口气,用英文告诉大家:“我就是从中国来的,受雇方不只玉珠集团,还有其他商业公司。”
费尔南德吃惊地打量邱岩,问她有哪些?邱岩微微一笑。这是商业常识,她反问费尔南德,对这种商业秘密有必要公开分享吗?
费尔南德用西班牙语冷笑,说有人在当众说谎。费尔南德集团不需要什么秘密。
莱昂急忙扬起手,问费尔南德在说谁呢?邱岩也微笑着用西班牙语问他:“刚才和您秘密会晤的两个客人去哪儿了?能不能也出来,和大家分享一下会晤内容呢。”
费尔南德大笑起来,莱昂高声用西班牙语说道:“有本事请站出来。”
众人也纷纷应和着:“请出来!”
费尔南德尴尬地话头一转:“我们的客户反馈杨氏集团的设计很时尚独特,毕竟他们来自上海大都市,可玉珠集团的设计就有些惨不忍睹了……”
邱岩微笑着拿出脖子上挂的项链,用英文反问费尔南德亲眼见过吗?这条项链就是玉珠集团出的新品,请问它的品位差在哪里?
莱昂饶有兴趣地望着,邱岩突然又转用西班牙语,责怪费尔南德先生对玉珠公司有偏见。
费尔南德依然微笑,用西班牙语向邱岩发出邀请:“女神,可以请您跳一支舞吗?”
众人掌声响起,邱岩微笑着用西班牙语反问:“您觉得我还有心情吗?”
莱昂吓了一跳,边往前挤边低声骂着。费尔南德显出真诚状,用西班牙语说:“请原谅我刚才的无礼。”
邱岩勉为其难地苦笑:“对不起,我……”
费尔南德冲乐队打了个手势,乐声已经悠扬响起,费尔南德冲邱岩做了个请的手势。邱岩目光扫向众人寻找着莱昂,左手却已被费尔南德牵引着走下舞池,翩然舞起。
莱昂终于冲到人群前面,他被吓得目瞪口呆了。只见众人都眼光发亮地点头赞赏着:邱岩的舞步极其优美熟练,合着欧洲名曲的节奏,像一只活泼、愉快的花蝴蝶,在大厅里行云流水、穿梭舞动……
回宾馆的路上,莱昂把着方向盘,不时偷偷地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邱岩,邱岩却靠在窗边沉思。
莱昂怎么也没想到,今天邱岩真把他吓倒了,原来她的舞跳得那么好。他也没想到,邱岩怎会把费尔南德摸得那么清楚?连我莱昂都不知道费尔南德家族兄弟不和呢。
邱岩叹息:“今天是我平生第一次撒谎。”
莱昂笑笑,当邱岩说自己身后还代表其他公司的时候,这更让他吃惊了。
邱岩嘟囔,跟了你莱昂没几天,也开始学会变魔术了。邱岩出神地猜测,费尔南德除了攻击玉珠公司,可能还有其他举动,他请了那么多人来参加酒会,总让人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莱昂冷哼,这不是虚荣是什么?邱岩轻轻摇头,自言自语:“他这局如果不是给我们设的,就是为那两个神秘客人……摆排场!”
莱昂目光一紧,邱岩的意思是费尔南德要让那两人看到自己的实力?
邱岩问莱昂,有没有看清那两个人模样?莱昂仔细回想,两人的面貌都看清了,感觉像在哪见过。
邱岩马上警惕起来,叫莱昂赶紧回去查,一定要把这两人查个水落石出。
耳旁风声呼呼,车在公路上疾驶而去。
六
在玉珠公司办公室,骆玉珠正躺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电话铃声响起。骆玉珠猛地翻身坐起: “喂?”
邱岩急促地问:“干妈,我们那船货到哪儿了?”骆玉珠说暂时还没有消息,她忙着问邱岩,酒会参加得怎么样?
邱岩告诉骆玉珠,费尔南德当着所有经销商的面,亮出了玉珠公司在国内的负面新闻。
骆玉珠神色懊恼,这不明摆着是想搞臭玉珠公司吗?
邱岩说:“费尔南德还请了两个神秘客人,我们刚查出他俩老底,资料马上给你发过去。”
骆玉珠神色恍惚地打开电脑网页,一个东南亚面孔,一个北非面孔。
邱岩问骆玉珠看到了吗?一个是东南亚最大的五金经销商,一个是北非最大的日用百货经销商!
骆玉珠看了呆住,忙问邱岩怎么看待这件事?
邱岩分析:“我觉得费尔南德想放弃杨氏,开辟新战线了。我可能要在这边多待一段时间,跟莱昂去各个市场走走,巩固玉珠公司的销售网络。”
骆玉珠边答应着,边提醒邱岩要注意身体,别累趴下了。骆玉珠挂上电话,起身踱步思索。
入夜,在马德里酒店,邱岩刚放下手机,莱昂正异样地看着自己,问莱昂干吗这样看着?莱昂指了指那条项链,猜一定是王旭送的。邱岩注视莱昂无语,低头敲打起电脑。
莱昂局促不安起来,向邱岩道歉,说了声对不起,我心里一直有点好奇。邱岩苦笑着注视屏幕,莱昂尴尬地说:“之所以问这个,是因为本来我给你准备了一条,感谢你这些天的努力……感谢你为我第一次撒谎。”
邱岩愣住,桌边已经放了个小锦盒。莱昂说声“晚安”,转身关门出屋。
邱岩打开盒,里面是一条灿烂夺目、闪亮无比的钻石项链,邱岩用复杂的目光不敢相信地看着。
国内会所,骆玉珠趴在按摩床上闭目养神,推拿师小翁轻柔地用油给她推着背,小翁问骆总想推多少时间?骆玉珠有气无力地说,直到把我推睡着为止。
这几天骆玉珠晚上严重失眠,睡觉睡不安稳,还做噩梦,看来是烦心事太多了。她叹了口气,睁开眼睛问小翁,如果老梦见一个人,连说梦话都叫她名字,这是怎么回事啊?女子小翁一笑,随口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肯定白天老想她。”骆玉珠露出痛苦的目光,她仿佛看到了杨雪得意的模样,喃喃地“哦”了一句。
清晨,陈江河开车送陈路上学。陈路问爸爸,可不可以认真地谈一下,陈江河心不在焉地问:“谈什么?”
陈路趴在前座背上,问爸爸,为什么妈妈不让外公跟我们住在一起,为什么自己见一下外公都不可以。妈妈还说外公不好,是混蛋,是骗子。
陈江河心一沉,告诉儿子,妈妈那样说是有道理的。陈路不理解,又问爸爸:“为何大人老是骗小孩子?”陈江河转头瞪着儿子,问他被谁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