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哥哥和你在一起。(第2/3页)

“不是。就是觉得,生病好难受,没一个熟人。”

“我不是熟人吗?你住哪儿弈青哥去看你啊。你有没有吃饭,给你带饭好不好?带你喜欢吃的海鲜粥好不好?”

谢唯斯埋下脸在膝上,“不用了,这两天喝了好多海鲜粥了……”她吸鼻子,“对不起,最近挺忙的,我还辞职,但是我真的不想去做了。”

“你是不是生病想家了?想家你回去几天好不好?你回去玩够了再回来。”

“没有……”她摇摇头,“没有,没事。就这样吧弈青哥,改天我要是有空,我就去一趟跟你说,没空……我就不去了,谢谢你这段时间无微不至地照顾我,弈青哥。”

“唯斯?到底出什么事了?前几天还好好的。”里面的人声音着急。

谢唯斯混混沌沌地,有些累了:“我有点困,这样吧,拜拜。”

挂了电话,谢唯斯趴在膝上,在薄薄的阳光里昏昏欲睡,长睫在睡梦中偶尔颤一颤,上面挂着的泪珠几下后,渗透下去,浸染了整个眼眶。

公司里,元弈青看着挂了的电话,想要再打过去,又怕她真的不舒服在睡觉,打扰她休息。

苑循刚好到办公室找他,见他愁眉紧锁,问:“怎么了这是,大老板不开心啊。”

元弈青抬头。

苑循:“对了,怎么好几天没见到唯斯啊?我还想让她中午给我订外卖呢。”

“你手废了?”

“……”苑循不满地看他,“大清早戾气这么重,我就想喝海鲜粥。”

“不是嫌贵?”

“……”苑循嗤笑一声,“怎么了我一个国际大公司的老板,我还吃不起一个海鲜粥吗?”

“呵。”元弈青转开脸,“她没来,你喝水吧。”

“……”苑循很不开心,“我跟你讲,我早上才被女朋友找了一顿不痛快,你别给我继续找不痛快。”

“……”

元弈青扫了他一眼,说话都懒得,兀自继续皱眉盯着手机。

苑循就觉得他不对劲,过去踢了踢他的椅子:“你他妈到底在干嘛,唯斯为什么好几天没来了,台风都走了她也走了吗?”

“嗯。”

“……”苑循茫然,“什么?”

“刚刚电话里,说要辞职。”

苑循睁大眼睛,“什么?唯斯要辞职?为什么啊,没听聂岂说啊。”

元弈青才想起来聂云岂,他看了眼苑循,“要不要打电话问问他?最近他一直不在公司,我这两天都忘了要找他问问情况。”

“等下,唯斯说她为什么辞职啊?”

“她这两天发烧了好像,然后刚刚讲话,还是感觉声音很不正常,整个人也很不清醒的感觉。”他想了想,“好像喝多了一样,可是谁会大清早喝酒你说?”

苑循琢磨了下,“我刚刚就挺想喝酒的,吵架了心情不好。她是不是失恋了啊。”

“……”元弈青表示,“她没说过她有男朋友吧。”

苑循想了想,“是不是和聂岂……”

“什么?和他什么?”他挑眉。

苑循:“就,吵架了还是怎么的。说实话,我觉得他们俩,关系好得有点……”

元弈青眯了眯眼眸,盯着坐在他办公桌边的男人,“他们俩不是,亲戚吗?”

苑循笑了笑,“我觉得不像,有说过是什么亲戚吗?”

元弈青想了想,是好像没有,从头到尾就说了一句,他们是远房亲戚。

苑循扯扯唇:“是吧,这两人还一起逛街买衣服呢,暧暧昧昧的。”

“……”

苑循看着元弈青一脸青色的表情,悠悠问:“我觉得,你也是对唯斯好得过分啊,你是不是喜欢她啊。”

“……”元弈青睨他,一秒摇头,“没有。”

他不想谈了,是不是就这个话题聊下去,也没什么好处。

他打电话给聂云岂。

苑循说:“别……”他手忽然抬了抬,“他也许没空呢。”

元弈青:“我知道他家里有事才回去,但是他不会时时刻刻没空吧?”

“不是……”苑循轻咳下,“他没回去。”

“什么?没回去?”元弈青不解,“他不是那天来接了唯斯下班就没再来过公司吗?怎么没回去?”

“览市这两天飞机都停航了,他怎么回去。”

“哦……”元弈青恍然,“那他怎么不来公司。”

苑循挣扎一下,低语:“住院了。”

“?住院?”元弈青眯起眼睛,“他怎么了他?”

“不是最近身体不好嘛,前几天还咳血了。那天,就是他来那天吧,那晚半夜十一点忽然打电话给我,说送他去医院,我冒着狂风暴雨到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半昏厥状态,没吓我一跳。”

元弈青满脸不可思议,“那么严重?为什么会咳血啊?”

“唉谁压抑久了不吐血啊,他家里你也知道,他又长期在失眠状态,没扛住了呗,心脏早不好了,现在随时能死了。”

元弈青眉头皱得很深,“那我住得比你近为什么不是喊我去接,喊你?还有三天了你都没告诉我??”

苑循叹气,懒洋洋道:“这不是知道你和唯斯熟,他怕你告诉她。”

元弈青深呼吸,“那他怎么样了?”

“还行吧,就那样,不怎么好。”

“……那打不打现在?”

苑循想了想,“行,打吧,大早上的,应该不会太影响他休息。”

元弈青马上拨了电话,很快,手机通了。

他问:“聂岂你在哪儿呢?”

“怎么了?”

元弈青也不说穿他住院的事,只说:“唯斯三天没来公司了你知道吗?”

病房中在输液的男人微微掀起阖着的眼皮。

元弈青:“她两天前请假,听声音好像是发烧了。早上她还是没来,我又打电话给她,她居然跟我说她要辞职。”

聂云岂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元弈青:“你知道她怎么了吗?她跟你说过她要辞职吗?我感觉她早上又像发烧又像喝多了,讲话断断续续,有些晕眩一样,其实从前天早上我就觉得她讲话有些像是喝了酒的感觉。要是没喝酒,那她就是发烧烧的不清醒了,所以我始终不知道她是发烧还是喝酒了。”

聂云岂拿下手机,拔掉手上的针头,下了床走出病房。

打车回到家里拿了她那里的房卡,聂云岂火速到了不远处那栋沐浴在阳光中的楼下。

上楼到三十层,门一打开,光线铺盖的屋子里,女孩子坐在客厅沙发边,沙发脚下倒着七七八八的酒瓶,全是白酒。

偌大的房子里通着风,但空气中还是缭绕着浓浓的酒气。

聂云岂直直看着屈膝坐在那儿的人,她手上还拿着一瓶酒,已经喝得快见底了。

他瞳孔里的黑像是深渊一般,无可触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