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325哥俩好(第2/3页)

那一向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如今都能让老母鸡坐窝孵蛋了。

脸上也脏兮兮的,像刚从猪圈了跑出来。

别说这一身臭味,感觉还真像是跟一群猪待在一起了七八天。

“别提了。”陶永安叹了口气,“你带我去……去阮文家楼下,哦,墙外还有个,老韩你搭把手把人给拉过来。”

韩建国只有一条胳膊,但不比健全的人差劲。

只不过看到那身材高大的人时,他有些迟疑了。

这是个外国人呀。

“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找谢团。”

陶永安傻了,“……”诶,你跑什么呀。

……

陶永安和墙外的人很快被带到了早前汪老住的那间屋子里。

陶永安一进去看到阮文竟然也在,他反倒是有几分不好意思了。

阮文这人觉多,你要是平白无故打搅她,她那眼神恨不得能把你凌迟。

现在自己可不就做了这么个缺心眼的事嘛。

不过心虚只是一时的,陶永安觉得自己这次立了功,就算是上报到国家那也给自己个三等功、二等功吧,比不上阮文的那个勋章,但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这位是亚历山大。”陶永安很是郑重的介绍,“pvc管那篇论文的操刀者。”

不是安东诺维奇吗?

阮文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的样子。

“这件事说来话长,不过我能先去洗个澡吗?”他没办法正儿八经过海关,所以是偷渡过来的,也得亏是五月天,如今天气不冷不热的正好,不然自己还真受不了这罪。

这间房就一个卫生间,陶永安发挥主人翁精神,请亚历山大先去洗澡,自己留在客厅里和阮文说了起来。

“我也是到了那边才发现,原来是安东诺维奇的实验室研制出了pvc管,亚历山大才是这个研究的主要负责人,所以我就把他给弄回来了。”

年轻,也才不过二十五岁。

就是长得着急了点。

阮文打开空调,“你饿了么?”

“能不饿吗,要是车上能生火,我一天一个烤乳猪。”陶永安是在说实话,他回到国内也不好带着这个亚历山大大摇大摆的坐火车,伍功伍政委给安排了车子。

一辆运送小猪苗的卡车。

这些天来,陶永安和亚历山大就跟那些小猪苗混在一起,要是人类与猪崽子的语言能共通,相信他已经学会了猪语,多掌握了一门语言。

看着陶永安扼腕叹息,阮文也深表遗憾,“真是天公不作美,那你这些天都吃了什么东西?”

“还能……”陶永安忽然间觉得阮文不对劲,“你倒是给我拿点吃的呀。”

他这些天吃东西,都觉得满是猪粪味。

这特工可真不是人人都能当的,真的。

反正陶永安是再不想来第二次。

“等会儿吧,大半夜的不好开火,谢蓟生上楼去给你拿元元的零食了。”

她话音刚落,亚历山大从卫生间出了来,身上就裹着一条大毛巾,这让陶永安傻了眼,连忙把人给推了进去。

有女同志在呢,哪能这么大大咧咧的?

谢蓟生过来的时候,带了衣服和零食。

亚历山大坐在客厅里吃着那些小点心,余光落在那瓶酒上面,“我能喝点吗?”

他会一点英语,说起来还有些拗口。

谢蓟生点头,用俄语回答他,“随意。”

虽说早些年学俄语是潮流,但阮文出生那会儿和北边老大哥家都闹崩了。

谢蓟生也就比她大几岁,按道理来说……

阮文想了起来,谢蓟生应该是特训过的。

小谢老师真的有很多惊喜是她不知道的呢。

亚历山大有着典型的高加索人长相,长脸高鼻,肤色和瞳孔色都浅。

除此外,还有着毛子家骨子里的对酒的热衷。

一瓶二锅头下肚,该说的不该说的就全都抖了出来。

陶永安洗完澡出来时,就看到亚历山大在那里和阮文推杯交盏,仿佛多年老友。

看得他有些懵,拉着谢蓟生问了句,“他们俩咋就哥俩好了?”

谢蓟生微笑并没有回答。

如何让两个素不相识的人最快的速度统一战线?

骂同一个人就够了。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阮文起了头,然后俩人就开始在那里骂起了美帝。

亚历山大的英语说不好,但听力完全没问题。

这会儿达瓦里氏、亲爱的满嘴跑,亚历山大喝醉了过去。

陶永安看着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人,傻眼了。

这小毛子真不怕自己把他给卖了呀。

“现在怎么办?”

谢蓟生把人扶起来,丢到了卧室去。

回到客厅,就看到阮文拿着杯子在那里喝……

玻璃杯上没有挂着水珠,里面是白开水。

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阮文的眼睛闪亮亮的,像是波光粼粼的贝加尔湖。

“阮文,你打算拿亚历山大怎么办呀?”

陶永安不傻,知道要小心安置这位小毛子才是,不然也不会选择带人□□过来。

他一路上跟那些小猪苗挤在一起,为啥?

不就是因为心中存着忌惮吗?

如何妥善安置亚历山大是个问题。

“我记得,咱们国家有俄罗斯族吧?”

陶永安哪知道这个啊,他又不是社会学家,“应该有的吧,我知道咱们有朝鲜族。”

阮文压根不是问陶永安,她看向谢蓟生,瞧到后者冲自己点了点头。

“那就成了,能给他安排一个俄罗斯族的身份吗?”

谢蓟生再度点头,既然当初敢答应让陶永安去找人,自然不是毫无准备。

“那就这样,问题解决了。”阮文嘿嘿一笑站起身来,她喝了酒有些摇摇晃晃的。

谢蓟生扶着她,“你在这里休息,味道太重,记得明天再好好洗个澡。”

陶永安觉得自己的心被伤着了,“有吗?”

他很是认真地闻了下,“没有啊。”

刚才洗澡的时候,他有很认真的打肥皂呢,怎么就臭了?

一看就知道是谢蓟生在危言耸听。

……

阮文上楼后还有些兴奋,抓着谢蓟生的胳膊说个不停,“我一直都听说是别人叛逃,没想到有人不远千里来我们这。”

这是什么?

阮文嘿嘿的笑着,“这说明我们的国家也有吸引人的地方,哪怕是她贫穷她落后,可是她不怕美帝不怕毛子,谁都不怕!”

谢蓟生想,阮文喝多了。

这声音还越来越大了,一看就知道是喝多了。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阮文喝醉了的模样,还挺可爱。

“元元睡了,小声点。”

阮文想了几秒钟,“哦,元元睡了,小谢老师你小声点。”一拳头捶在了谢蓟生胸口。

谢蓟生胸口微微的疼,像是被一群蚊子群起而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