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045(修订版)(第5/7页)

沈青青觉得对方有些不太正常,抬手试图扒开他搭上来的手。

他看着她,泪流满面,定定道:“这本就是属于我的东西,本就是……”

他满目狰狞,似是猛兽。

沈青青意识到时已经晚了。

孟棠嬴忽然攥住她的腕子,一把将人拽入怀中。

“你也是我的,阿意。”

孟棠嬴没有给她时间思考,弯腰的一瞬,细密的吻落进颈窝。

“孟棠嬴!你答应过我不碰我的,你答应过我的!”她尖声叫着,奋力挣脱。

孟棠嬴到底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一把将她的手反剪起来。

“先生……”他话语混沌不清,唇瓣碰触到她锁骨的一瞬,整个人便无法思考。

他害怕同她对视,将她一把翻转,禁锢在怀里,咬着后颈的雪白,断断续续道:“我真的喜欢你,喜欢你的一切,所以别再只看着孟西洲了好吗,阿意,他的眼里只有权势,只有秦二娘子……等我们完全在一起了,你就会忘记他的,对不对?”

动作稍大,二人撞翻了身侧的餐桌,盘子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她将他玉冠扯下,青丝散落,清晰的感觉到,她的指尖划过对方的面颊。

孟棠嬴眉间吃痛,金枝玉叶长大的太子,非但没有发怒,反倒是尝到几分特别的畅快。

他看到地上的瓷片,满脸阴郁的将她横抱起来,大步向内室走去。

看到尽头的那张床榻,沈青青终究绝望的哭了。

被孟棠嬴压在那欺负时,她害怕的哭出了声。

“你这样我只会恨你!孟棠嬴……你疯了,我根本不喜欢孟西洲,更不喜欢你!”

她大喊着,突然明白了孟棠嬴话中深意。

他同孟西洲是敌对,而她不过是个被肆意占有的玩物。

“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她哭的说不清话,也不知道要怎么救自己,只得大骂:“骗子,伪君子,孟棠嬴,你是个混蛋!”

孟棠嬴不曾捂住她的嘴巴,听她哭喊着,心头的畅意被无限放大。

似乎只有更痛才能让他释放出来。

“对不起,我真的会好好待你……等这一切结束,我会想办法把你接进东宫,给你个名分……”

孟棠嬴低声哄着,动作不停,却无法直视她的眼睛,甚至连吻她的唇都不敢。

“孟棠嬴,即便我来了月事,你也有兴趣碰么……”

她哭着说,可惜孟棠嬴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细腕被压在头顶,襦裙提在腰身,沈青青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脱了水,她除了奋力呼吸,什么都做不到。

待孟棠嬴嗅到那股子特别的血腥气时,才恍然回神,“你……”

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不会放她走的。

少时,他将她捂在眼睛上的手向下扯去,柔声哄道:“我今日不碰你……你乖乖忍着便是。”

沈青青侧背着身子,躺在他怀中,彼此紧紧贴着,孟棠嬴此刻是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不知疲倦的疯狂,沈青青无言低泣。

晨光微熹,青光顺着窗楹淌入内室。

孟棠嬴紧紧搂着她,一声不吭地盯着她发颤的肩头,像个知错的孩子,既无措,又内疚。

“孟棠嬴……我这双手,只要你还活着,我便不会再碰画笔。”

孟棠嬴骤然一惊,哽住。

他跟沈知意,已经回不了头了。

孟棠嬴一夜未眠。

乾元二十三年,元月初一。

沈青青醒来时,孟棠嬴已经不在,春桃与银杏满守在一旁,准备服侍她净身。

二人瞥见她身上露出的红痕,谁也没敢吭声。

沈青青轰退二人,后披着件长裾,独自去了净室。

不过多时,二人还是跟了进来。

主子吩咐过,必须寸步不离。

沈青青只当她们不存在,她在净室里待了整整一下午,一直在洗手。

直到孟棠嬴亲自敲门,为她送来衣物。

“阿意,今日迎新年,我送你个大礼。”

沈青青浸在池子里,留给他一面雪背,声音像是浸了霜,一字一顿道:“滚远点,我不想看到你,你这么叫我,只会让我觉得恶心无比。”

孟棠嬴并未生气,淡淡道:“你放心,在你对他死心前,我绝不会碰你。”

她听了只想发笑,不留情面的讥讽,“原来你不止是个骗子,还是个聋子。你总提孟西洲,是因为你不如他?”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但没时间了。”

沈青青怒声厉喊,“孟棠嬴,我现在就想让你滚!”

守在一旁的银杏与春桃被这大逆不道吓得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孟棠嬴面孔铁青,没了温柔和煦,他走到池旁,一把拉开她遮在身前的手要往起拽,冷声道:“孟西洲很快就要来了,若你想这般见他,我也不介意。”

“你叫他来做什么?”

孟棠嬴听她问起,得意一笑,“我为他做了个局,你猜猜他会不会舍得让你喝下鸩酒,嗯?”

说着他从漆盘上取下一只酒壶,走到春桃面前,捏开她小嘴不由分说的灌了下去。

沈青青起初只觉得他在说笑,可当春桃痛苦倒下,七窍流血时,她瞬间慌了。

“孟棠嬴你疯了!”

“我是疯了,那也是为你疯的。”他哈哈大笑起来,“怎么样,敢不敢陪我做这个局?”

沈青青眸色一沉。“我去。”

*

半个时辰前。

同父亲母亲进宫请完安后,在宫门外,孟西洲收到秦恒亲自送来的一封密报和一页户籍纸。

他低眼一瞧,蹙紧眉头。

是那张韩施施的户籍。

密报中,孟棠嬴约他在汴京一间僻静的小宅内一见。

秦恒见主子策马换了个方向,立即道:“主子,这其中恐怕有诈,不如先派暗卫去查探一二,待确定真是沈娘子……”

“不必,去把你手上的人立刻召集起来,孟棠嬴既然敢宣战,我又何惧之有。”他沉声丢下这句,挥鞭离去。

守在一旁的李炎见状,连话都没说出口,赶忙追了过去。

秦恒不敢耽搁,领命速速离开。

半途上,汴京的上空忽而狂风大作,吹来风雪。

本就结冰的大道上加上这层浮雪,更是难走。

孟西洲同李炎就着风雪遮掩,直接□□而入。

“分开行动,若有人动手,直接杀了便是。”

他甩下这句话时,人已经在几步之外。

李炎愣了一瞬,后拔剑往另一侧奔去。

少时,搜了大半个宅院的孟西洲一路来到花园中,他提着染着冰霜的剑,身边围着一圈儿侍卫。

侍卫清楚对方身份,没有殿下的命令,便没人敢下杀手。

孟西洲并未留情,几剑之下,围着的几人已经倒在雪地之中。

不过几步,风雪已经把淌出的血迹遮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