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趋利避害,王氏最是……(第2/3页)

直到后来城主名声大噪,那次城主抓了应城里所有探子要诸侯来赎人时,宁远侯的人来应城又才与连侯联系上。

据王氏所说,连侯之所以对宁远侯忠心耿耿,是因为宁远侯答应让其三子娶他的女儿连珍。”

涂西奉听到这,接口说了一句:“宁远侯三子是庶子吧。”

陆旷之点点头:“连侯自是知道,不过以他的身份,要是换做往日连珍连给宁远侯庶子做妾都不配更遑论是正妻。

况且若是宁远侯当真拿下天下,是庶是嫡又有多大关系。最后能荣登大宝的可不一定会是嫡子,全凭本事说话。”

涂西奉哼笑一声:“想不到,连侯居然做得是国丈的梦。也难怪,死到临头了还不松口。”

陆旷之说:“大约是没想到城主会真下手直接杀了他吧。”

毕竟上一次城主还是饶了他的命,他侥幸以为这一次会是一样的。

阿青吃完包子,又开始吃面。

面条筋道汤汁鲜香美味,让人闻着就流口水。

明明吃了早饭的涂西奉没人住,咕噜一声咽了下口水。

陆旷之瞥了他一眼,想笑又忍住了,毕竟他刚才也差点没忍住。

涂西奉难得地觉得有些尴尬,他清了清嗓子,便说起了苏梅衣一事。

说起苏梅衣他又想起了昨天在牢里的事,脸色顿时有些黑。

“城主,苏梅衣不好对付,这女子的嘴也不是一般的紧,也不知道宁远侯是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说罢他便昨日监牢里的事,通通都说了出来。

说完后,他又恼怒地说:“难道我们就真拿她没办了?”

阿青放下了碗,用手帕擦了擦嘴后。

“苏梅衣可以杀。”

大约是没想到阿青会这么说,涂西奉一呆。

片刻后,他眉头慢慢皱起说:“可魏小侯爷那边不用顾忌吗?”

苏梅衣身份特殊,除了是宁远侯的奸细,还是魏宁书的心上人。

这一点在座的都清楚,而陆旷之更是深有感触。

陆旷之从未说过,魏宁书每个月都会传信来应城,就是为了问苏梅衣的境况。

苏梅衣在他心里地位可不一般。

桌子上的东西已经吃得差不多了,还剩下些点心。

阿青端起热茶,喝了一口后放下茶杯。

她抬眼看向涂西奉,嘴角微微上扬,道:“你觉得,魏宁书可以威胁我?”

涂西奉闻言脑子一个激灵,终于反应过来了。

他一拍脑袋,苦笑道:“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给绕进去了。”

苏梅衣的话要想真的拿捏住人,有一个最大的前提就是她的敌人不是阿青。

可是很不幸,她的敌人恰恰就是阿青。

当初阿青敢放魏小侯爷走,心里就早已有了数。

所以魏小侯爷到底能成什么样,会不会成事,阿青早就已经有了预料。

基于这一点,魏小侯爷还真的不会对阿青造成任何威胁。

阿青捡了一块糕点,慢条斯理地吃完以后,说:“走吧,去监牢。”

“城主是要……”

“宁远侯,让我很不喜欢。”

所以她定然要让他更难受。

……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她到的时候,昨天被严刑逼供的那五人刚刚醒来。

阿青径直到了刑讯室,跟在她身后的陆旷之和涂西奉,一人招呼着让人搬来了椅子,上茶,一人命人将五个奸细和苏梅衣都带上来。

刑讯室里比牢房里旁的地方看起来更加阴冷了些。此处到处都放满了刑具,刑具上面还残留了斑斑血迹,看着格外阴森。

不一会儿苏梅衣被带上来了。

看着她涂西奉还有些吃惊。

牢房里的人狱卒都是看人下碟,平日里有连侯打招呼,狱卒自然把把人照看的好。

可昨日连侯一死,涂西奉和苏梅衣针尖对麦芒的状态他也悄悄看见了。

既然上面的人不喜欢,狱卒自然是要折腾她。

所以对比昨日苏梅衣干净的囚衣,今天已经变得脏兮兮的,头发散乱,脸上也干净不了多少。

整个人完全没有了昨日的洁净。

她双眼发直,跌坐在地上,唇色发白,失去了那股子精气神。

看样子狱卒也是下了狠手才把人在一夜之间折腾成这样的。

被狱卒丢在地上苏梅衣,慢慢抬起头。

待看清牢坐在她面前的人是阿青后,苏梅衣眼神微滞,随后又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目光,静静地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没过一会儿,另有人提着已经浑身是伤的奸细过来了。

这些死士藏在牙齿里的毒药早就被弄出来了,失去了自杀这条路。这五人只能这么干熬,纵使浑身是伤也只能忍。

陆旷之对阿青拱拱手说:“这五人的嘴太硬了,该上的刑都上了,可还是不开口。”

阿青对此倒是不意外。

嘴硬的人她见的不少,该怎么问,也是有技巧的。

阿青靠在椅子上,双手搭在扶手上:“光靠打是没用,有的人天生就能忍痛。”

涂西奉听她这么一说,立马不耻下问:“那该如何?”

阿青抬眼看他,笑吟吟地说:“当然是让他更痛。”

这话听得在场人一愣,不是能忍痛吗?怎么还能让他更痛。

苏梅衣跪坐在地上,虚握了一下手掌。

阿青说:“把这几个人,挂在墙上。”

她指了指那五个奸细。

牢卒愣了愣,挂在墙上?

他们只听说过掉在墙上,挂怎么挂。

阿青却说:“把手心摊开,按在墙上,用上钉子,问一句,不说,就敲一下。

直到把他们四肢都钉在墙上,不就挂起来了。”

狱卒拷问过多少人了,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刑法。

外人听着恐怕会觉得这方法未免有些残忍。

可用刑在牢里可是狱卒吃饭的家伙,正因如此早就养成了一副铁石心肠。

而陆旷之自己都下手把这几人抽个半死,当然也对此无动于衷。

涂西奉更消说,敌人有什么好同情的。

这其中恐怕只有苏梅衣对此心里感到不安和不舒服了。

当然这只是一环,阿青随后又指着苏梅衣说:“把她绑在对面,让她看着,整个行刑过程。”

苏梅衣猛得抬头瞪大眼睛看向她,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

她哑着嗓子,终于吐出了第一句话道:“你,你敢。”

阿青垂眼看她,似笑非笑:“我怎么不敢?”

苏梅衣说:“小侯爷不会放过你的。”

阿青身子微微前倾,慢吞吞吐出一句话:“魏宁书,算什么东西。”

魏宁书对于她的价值也不过是三角结构中的一环,即使没有了魏宁书又如何。

魏家的兵权还有一半握在她手里的,魏宁书敢对他出手。

白日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