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正文完(第4/5页)
任时让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回答他:“你们三个当然是一样的。”
程闻疏吻向她的发顶,说:“不行,老婆,你要说,爱我要比他们多一点。”
任时让轻轻笑了出来,问他:“你到底想说什么?和儿子女儿还争起了胜负欲。”
程闻疏对她也笑了一下,认真道:“老婆,我想说的是,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只有一个人,只有你一个人,让让。”
他这是第一次在她的面前袒露这些,“我爱泽泽,也爱望望,但我爱他们的前提是,他们是你为我生的孩子。”
男人认真坦诚地告诉她:“我爱他们是建立在我爱你的基础上。”
她从没有听他和她讲过这一些,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微有惊讶,听到他说:“让让,你要答应我。”
“答应你什么?”她跟着他问。
他低头,再次覆向她的唇,“永远爱我要比孩子深一分。”
第二天。
下班后,吃过晚饭,泽泽在堆积木,任时让和阿姨一起,帮后天就要出门的泽泽收拾行李,待收拾好后,便出了别墅,去外面找程闻疏和女儿。
程闻疏正在院子里陪女儿玩滑梯,任时让在一旁的秋千架上坐了下来,看着这一对父女。
望望从出生,就不如哥哥健壮,照顾得再好,一换季还是会有点感冒,现在两岁半,会走会跑以后,当爸的,就在家中院子里给她弄了玩乐的设备,陪着她玩,多带着她动一动,增强一点免疫力。
她看着陪女儿玩的男人,觉得他昨天晚上的话说得有道理,他们才是会陪伴彼此一生的人,该值得对方更多的爱与珍重。
“老公。”任时让出声。
“怎么了?”程闻疏在下面接住望望,问她。
她弯唇角,说:“就是给泽泽收拾行李送他出远门,想到了我们,想,等两个孩子像这样,都再长大一点,我们夫妻俩以后也单独出去。”
他们这几年出门总是带上泽泽。
对于妹妹,是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两边都太稀罕她了,他们一打算去度假,两边老人轮番蹲家中,说要帮他们看小宝贝。
老人想要这种天伦之乐,只能这样。
再加上她太小,身体不太好,也不舍得将她带出去。
任时让打算着,再大点也带着女儿玩几年,然后他们夫妻俩就单独出去,享受他们的二人世界。
程闻疏听到后,看向怀中的女儿,道:“望望,快点给爸爸长大。”
望望扎着和妈妈同款的丸子头,摇脑袋道:“不要长大。”
“为什么?”程先生问女儿。
“爸爸会长胡子。”女儿指着她老爸的脸道。
好家伙,这小女儿还是一个实在鬼。临睡前,大汗淋漓一次之后,两具汗湿的身体贴在一起,程闻疏面对面低头亲着老婆道:“今天我竟觉得女儿说的对,再过几年,等他们两个长大了,他们的老爸我的年纪也大了。”
程闻疏使劲在她的脸上到处亲,“瞧着我老婆这一张20岁出头的脸。”
“到时候,我和宝贝你,是不是都要被人称,老夫少妻了。”
程闻疏看着老婆的脸蛋,直觉得焦虑,这么多年过去,他老婆一直都是万人迷,24岁到26正好鲜嫩,27岁到30岁成熟鲜美。
不陪她出门,和婆婆出门一趟都会被要联系方式,带哥哥妹妹出去也会被要,问是不是单亲妈妈。
怎么,就这么想,让孩子没有父亲吗。
只能尽量每次出门都陪着,反而叫她很烦。
看着万人迷老婆,再看看自己眼角的细纹,程总这几年越发焦虑,他是一个没有魅力的老男人,今晚因为女儿的一句话,抱着人又陷入忧愁的焦虑中。
任时让听了直想笑,少点焦虑吧,程先生!
其实很多人确实向她讨教过保养的方式,连她都觉得自己这几年,每天都没有烦恼,像是越活越年轻。
任时让觉得,这并不归功于化妆和保养品,而是要归功于这个男人,归功于他对她的宠爱和类似于今晚这种无尽的赞美。
*
两天后,送了泽泽坐上飞机,和大舅舅和外婆走了,儿子在外的第一天,到了地方以后,和这对爸妈通视频,小男孩刚下飞机就在对面掉眼泪。
妈妈快心疼死了,还是程闻疏哄住了她去找儿子的步伐。
第二天就不哭了,第三天人兴高采烈去看火箭发射,当爸妈的都松了一口气。
同一天,他们带着小女儿,回了一趟东江中学。
现在是11月初,今年东江中学办了建校85周年的校庆,距离他们在东江中学上学那一年,已经过去了整整15年。
现在的校长有对程闻疏发出邀请,请他为校演讲,他婉拒了,只想这一天只属于他的老婆,带着妻子和孩子,来他们最初相遇的地方低调安静地走一走、看一看。
可事与愿违,小夫妻俩这一天的一举一动,都受人关注着,当天校方最大的校友群,热闹非凡,被这一对颜值颇高、近几年以来最出名的一对同校夫妻的消息刷屏。
远在一千多公里的一个小地方,周媛今天给她的两个女儿做好中午饭,一个一个喂完,再哄去睡觉,然后她到厨房将碗碟刷了,再将孩子的衣服从家里边角捡起来,扔进洗衣机,孩子的蜡笔和童话书扔得到处都是,她已经懒得捡,厨房都有了油垢,她也懒得擦,没关门的卧室,传来男人的呼噜声,朝那看过去,能看到一张起伏的胖肚子,她的丈夫还在呼呼大睡,晚上要上夜班,是个货车司机。
周媛想在沙发上躺一躺,路过一张镜子,在里面看到一个面容憔悴,头发凌乱,腰身肥胖粗大的女人。
她看了一眼这样的自己,眼睛眨也没眨,大字式地倚在沙发上,手机一直在往外弹消息,一声一声地“叮叮叮”。
她拿起来看。东江中学的校庆,她也不记得谁将她拉到了一个群里,好像是他们班的班长吧,还问她最近过的怎么样,还在东江吗,要不要回校看一看?
东江。这个地方六年没有人在她耳旁提醒过,那个地方的人和事都跟她断的一干二净,她有时会产生一点怀疑,她真的在那个地方生活过吗,总像是做了一个幻想的梦,南柯一梦,梦醒了,像她从没有她现在脚踩的这片小地方的土地上离开过。
班长的问候,仿佛是一根线,将她和那个国内繁华的大都市又连上了。叫她慢慢地想起,是的,她在东江上完了高中和大学,还读了研究生,父母原本在东江市最富裕的豪门程家工作。
后来,她被判刑了,在里面待了三个月,那个人的助理告诉她,不要怨恨其他人,周媛,这些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再出来后,她还想要回东江,她父母说她得了臆想症,听媒婆说媒,就让她嫁给一个货车司机。周媛觉得是她父母疯了,她可是上了大学上了研究生,她母亲就求她,不小心说漏的话是,人家没嫌弃你是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