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升咖&榆木脑袋 宝石|国的伯爵阁下:……(第2/4页)

郁秋染挥手示意他来一起坐,主动向他解释:“别担心,我没事,就是脚可能骨折了。”

敖景羿带了应急的小急救箱,他蹲在郁秋染脚边做了进一步的急救,拿出冰袋给她敷上。

同时向救援队发出讯息,确定那边已经精准定位了两人,并能迅速赶来,他才彻底缓下心神,给自己扭伤的手腕喷药缠绷带。

两人并肩坐在一起,天上已经陆陆续续有不少直升机赶来,包围了这座山头。它们携带的巨型探照灯将山体照亮,恍若白昼。

但山谷的转角里,巨大的石壁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围出一个小小的,昏暗的天地。萤火虫在其中一闪一闪地跳舞,没有离去。

郁秋染看清了敖景羿脸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痕,微微沁着血,应该是快速在密林中穿梭时被树枝挂伤了。

她叹了口气:“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敖景羿沉默了片刻,嗓音有些紧绷:“你不用道歉,是我的错。”

郁秋染用急救箱里透气的纱布兜起一捧绿色的流光,用棉线扎住布头又绕出一个提环,将这个跳动着闪耀的“萤火灯”递给他。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是我自己乱跑。”

敖景羿定定看着她递来的“灯”,第一次没有伸手接过她送出的东西。

郁秋染便将其挂在了旁边的灌木枝上,探过头来看他:“阿羿?”

敖景羿双手交握抵住额头,挡住了自己的表情:“如果我早上等着你,你就不会落单,也不会……”

郁秋染笑起来:“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是我自己到处乱晃没去找你们。知道你责任心强,但也不用这样把事全往自己身上揽吧。”

“你什么都不知道!”敖景羿突然抬高嗓音。他深吸一口气,看向郁秋染,“这根本不是责任心的问题……”

他眼中流露出迷茫和恐惧:“我只是没有办法接受、失去你。如果你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单单是说出这个假设,他就觉得自己的心紧紧揪了起来。

郁秋染看着他有些发红的眼睛,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明白的,这不是责任,是爱。”

敖景羿差点跳起来:“什、什么爱?”

郁秋染见他一惊一乍的,有点嫌弃:“兄弟之爱啊,证明你已经把我当成了真正的挚友。挚友出了意外,你能不难过吗?”

“古有俞伯牙为钟子期断琴,羊角哀为左伯桃自刎。虽说我们的友情还没到这种程度,但我平日里对你那么好,你担心也是应该的。”

郁秋染洋洋洒洒地发挥完,又话锋一转,安慰道:“不过担心归担心,你不用过于苛责自己,这个事跟你真的没关系。”

敖景羿听着她一通分析,有点被她绕晕:“你说这是兄弟情?”

郁秋染见他没头没脑地问一句,觉得莫名其妙:“不然是什么?”

话到此处,敖景羿忍不住询问当事人的意见:“如果我说看到你和苏恬恬走得近,心里不舒服,你有什么看法?”

她能有什么看法?郁秋染搞不懂他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话题。

但见他似乎很迫切,又很伤心苦恼,她还是认真地回答道:“这不是应该的吗?”

兄弟关系再铁,看见对方接近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肯定也要不高兴吧。

敖景羿有些震惊:“这、这是应该的吗?”

郁秋染也大为吃惊。她只知道敖景羿重情义,没想到他内心居然能为朋友奉献到这种程度。平时吃醋吃得那么起劲,原来回去后他自己心里都会很愧疚的吗?

敖景羿进一步发问:“可因为兄弟跟(他)喜欢的人关系亲近而觉得失落烦躁,你不觉得这不正常吗?”

郁秋染劝慰道:“这是正常的占有欲啊。看到兄弟跟(你)喜欢的人相处得好,当然会吃醋的。大家都一样,只是感情程度不同,吃醋多少也不同而已。你不用过分纠结。”

敖景羿喃喃自语:“原来这没什么,我还以为自己……”

郁秋染疑惑道:“以为什么?”

敖景羿笑起来。他神情认真地说道:“阿染,你对我是很重要的朋友,我非常在意你,所以才会觉得难受。你能理解我吗?”

郁秋染看着他真挚的眼神,有些感动。敖景羿原来这么看重她吗?都看重到只是因为苏恬恬而吃几回她的醋,都会觉得对不起朋友要感到愧疚的程度。

将来他不会忍痛割爱,把苏恬恬让给她吧?

千万不要,她可受不起。不能再让敖景羿这样误会下去了。

她郑重地开口道:“阿羿,其实我和苏恬恬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我对她……”

她话没说完,就被赶来的医护人员打断了。

救援队一窝蜂地冲上来,给她进一步处理脚伤的,指挥抬担架的,给敖景羿验伤包扎的……

敖景羿只冲着她点点头:“我知道,你不用说出来。”阿染毕竟有未婚妻,这种跟别人暧昧的行为不值得提倡和宣扬。

郁秋染看着吵吵嚷嚷的人群,刚才的话题显然不适宜再进行下去了。她只能心里叹一口气,提醒自己以后跟苏恬恬尽量保持距离。

郁秋染被成功运出山。花澄雅看到二人“平安”归来,一边终于放下心,一边又忍不住生气:“你们两个不省心的!”

战沉朗已经指挥着在山庄内安置好最先进的医疗设备,并联系好郁家的医疗团队待命了。

郁爸爸因身体缘故没法亲自前来,只能安排信任的钟管家赶来。

好一番折腾后,大家确信郁秋染没有暗伤,只有脚腕骨折。

今晚是回不去了,只能暂时在山庄内安定下来。

在临时病房内,花澄雅给郁秋染的床头放上水,担忧地看着她包扎好的脚,忍不住批评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自己乱跑!”

郁秋染干笑几声。

花澄雅又忍不住问:“你是怎么一个人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的?”

深山老林里没有路无法通车,一个人靠走路,几天也走不了那么远,更别说郁秋染还伤到了脚。她是会缩地成寸,还是会土行孙遁地,直接跑到几座山外去了。

听到这个问题,战沉朗也忍不住看过来。

郁秋染笑容一僵。糟了,她那会儿只顾着安抚敖景羿,根本忘了这茬儿,还没来得及编出个合理的理由。

她正绞尽脑汁地想办法,窗边的敖景羿突然开口道:“你们别问了,这个事不好说。”

花澄雅很生气:“有什么不好说的。阿羿你也闭嘴!你们两个上天入地的倒是高兴了,最后弄得都是一身伤,反叫我们担心得不得了!”

郁秋染和敖景羿乖乖低头认错。

敖景羿见郁秋染一脸为难,决定替她说清楚。他谨慎地关上窗户,小声道:“山里鬼怪多,阿染是撞鬼了。”玄门小姐说阿染命格不好容易遭劫,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