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拜占庭同情 Byzantine Empathy(第10/10页)
索菲娅没有错,也不完全对。但她没有看到一个更大的原则。世界并不总是按照经济学或国际关系理论预测的那样发展。如果每一个决定都是用索菲娅的微积分做出的,那么秩序,稳定,帝国,这一方总是会赢。永远不会有任何改变,任何独立,任何正义。我们是,也应是,把心放在前面的生灵。
“更大的操纵是欺骗自己,相信你总是能够推论出正义的答案。”我说。
“没有理性,你根本无法了解什么是正义。”索菲娅说。
“情感始终处于正义的核心,而不仅仅是一种劝说的工具。你反对奴隶制度,是因为你对制度成本和收益进行了理性分析吗?不,是因为你反感它。你同情受害者,你从心里觉得它是错误的。”
“道德推理是不一样的。”
“道德推理往往只是一种驯服你同情心的方法,并且歪曲同情以服务于腐蚀了你的制度利益。当你的推理框架中有利于自身的因素时,你显然不会反对操纵。”
“叫我伪君子可并不是很有帮助。”
“但你就是一个伪君子。当受害的孩子的照片引来了战斧导弹的发射或者在沙滩上被淹死的男孩照片导致难民政策修订时,你没有抗议。通过向西方人讲述有关年轻难民的‘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爱情故事,并强调联合国如何以西方思想教育他们,你推广了那些记者的作品,激起人们对受困于肯亚最大难民营中苦难者的同情。”
“那些是不一样的。”
“它们当然是不一样的。对你来说,同情只不过是另一种被操纵的武器,而不是人类的基本价值。你用你的同情来奖赏一些人,用克制同情来惩罚另一些人。理由总是能找出来的。”
“你又有什么不一样?为什么有些人的痛苦比其他人的更能打动你?你又为什么比别人更关心穆森难民呢?难道不是因为他们看起来像你吗?”
索菲娅仍然认为这是一个杀手锏。我了解她,真的。知道你自己是对的,以理性战胜情感,你是正义帝国的代理人,免受同情的背叛,这让人感到安慰。
但我就是不能那样活着。
我不想放弃她。我要做最后一次尝试。
“我曾希望通过剥离前后情景和背景,通过虚拟现实,将感官暴露于痛苦和灾难的粗砺中,以阻止每个人理性化我们的同情。在痛苦中,不分种族,不分信仰,也没有分隔与分化我们的高墙。当你沉浸在受害者的经历中时,我们所有人都在穆森,在也蒙,在黑暗之心,那是伟大力量滋生之地。”
她没有回应。从眼神中我看出她已经放弃我了。我毫无理性可言。
通过同情网,我希望能创造出一种关于同情的共识,一种能克服合理化背叛、无法被腐蚀的心灵账本。
但也许我还是太天真了,也许我过于信任同情了。
Anony★>:你们觉得会发生什么?
N♥T>:纳丝国将不得不入侵。那些VR让比云政府别无选择。如果他们不派军队去保护穆森的纳丝族叛军,国内会发生骚乱的。
goldfarmer89:真的让人怀疑这是不是就是纳丝国一直想要的。
Anony★:你认为那第一个VR体验是纳丝国制作的吗?
goldfarmer89>:一定是国家资助的,太华丽了。
N♥T>:我不确定是不是纳丝国人制作的。有些国家一直在寻找借口与纳丝国开战,以转移人们对那些政界丑闻的关注。
Anony★:>所以你认为那份VR是兰利那边植入的?
N♥T>:这不是恒洋第一次操纵反恒洋情绪以求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埃利斯VR也强化了恒洋国公众对纳丝国采取强硬立场的支持。我只是觉得那些在穆森的人太惨了。真是一团糟。
little_blocks>:还在讨论同情网上的那些VR?我很久没去关注这些事了。太糟心了。我推荐你个新游戏,你肯定喜欢。
N♥T>:有新游戏总是开心的。^_^
作者导语
我感谢以下论文中关于术语“algics”以及VR作为一种社交技术潜力的一些想法:
马克·莱姆利(Mark A. Lemley)和尢金·沃罗克(Eugene Volokh)的《法律、虚拟现实和增强现实》(Law, Virtual Reality, and Augmented Reality),斯坦福公共法律工作文件第2933867号;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法学院公共法律研究论文第17-13号(2017年3月15日)。可在SSRN网站获得:https://ssrn.com/abstract=2933867或http://dx.doi.org/10.2139/ssrn.29338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