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三合一(第4/5页)

和镜说:“我扶着你。”

“好。”林宜簌又回答了这个字。

从车旁到电梯口的距离突然让和镜觉得很遥远,但明明只有十几步而已。

两人行进得艰难异常。

所幸林宜簌的肢体动作并不过分,没多久她还顺利地将人带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

输入开门密码时,林宜簌就靠在一旁,她的眼睛依旧是虚着,看和镜按了一串数字,还小声地念:“789654……”

和镜:“……”

和镜:“你明天还能记得吗?”

“记得。”林宜簌觉得头发有些挡视线,还把头发撩了撩,她的眼神有些茫然,面上的醉意明显。

和镜失笑:“行,那我明早问你。”

门开了,和镜又扶着林宜簌到玄关处的长凳上坐下,她从鞋柜里拿了一双拖鞋出来,在她准备给林宜簌换上时,林宜簌开口说话了。

“我自己来。”她说完仰着脑袋,坐姿极其端正。

像幼儿园的小朋友在等着老师的夸奖。

这个念头出来的一瞬间,和镜就怔了下,直接问:“你在等我夸你吗?”

“嗯!”林宜簌坐更端正了。

和镜眼睛弯了起来。

草,林宜簌这样也太可爱了。

“那……”和镜配合地道,“你很棒。”

林宜簌这才满足地点头,咧了咧嘴角。

和镜自己换了鞋又扶着她:“你先在沙发上躺一会儿,好吗?”

“那你呢?”林宜簌反问。

“我去给你准备下卸妆的。”

和镜说完,就把林宜簌放倒在了沙发上,还拿过了一张毯子给林宜簌盖上。

林宜簌闭着眼,看起来恬静的模样。

和镜缓缓舒了口气,可算把人给带了回来,她给自己倒了杯水,没两下就喝光了。

这真是个力气活。

她这么想着,又看了眼天花板上的吊灯,着实有些亮,她怕照得林宜簌有些不舒服,开了角落里的立式台灯,将吊灯给关掉。

客厅顿时陷入了柔和的氛围,橘色的台灯让人看起来很温暖。

和镜又休息了几分钟,等不怎么喘大气了,才起身去了洗手间。

卸妆是一定要卸的,否则对皮肤不好。

林宜簌的皮肤很好,糟蹋不得。

和镜在洗漱台上挑挑选选,最后把东西都带了出去,放在茶几上。

她照顾过喝酒的人,但卸妆还是第一次。

要怎么开始呢?

和镜拧了拧眉。

洁面的话这样躺着怎么也不方便,她最多就是先给林宜簌卸一些眼妆和唇妆。

这么想着,和镜就观察了起来。

林宜簌下午回家以后是化了眼妆的,只是比较淡,至于口红也是涂了的,哪怕早就没了。

这两处先细致地处理一下。

“簌簌。”和镜想了想还是叫了对方一声。

林宜簌用鼻腔回了个音节:“嗯?”

“等下我先给你卸眼妆。”

“你不要睁开眼。”

否则就出事了。

“我知道了。”

和镜深呼吸了两下,这才拿了一片化妆棉,往上面倒了眼部卸妆液,直到化妆棉被浸湿了,她才靠近林宜簌。

和镜的声音不自觉地放低:“我现在先给你卸左眼。”

她说完把这片化妆棉盖在了林宜簌的左眼上,轻轻地揉着按着,时间一秒秒地过去,和镜觉得差不多了,这才手法娴熟地将林宜簌眼部的妆给擦掉。

还好林宜簌没有画眼线和涂睫毛膏,否则还要用到棉棒,卸起来更麻烦。

右眼也很快就卸了个干净,和镜的目光缓缓下移,来到了林宜簌的嘴唇上。

在上次林宜簌喝了酒倒在酒店的沙发上时,和镜就观察过林宜簌的嘴唇,时间也没过去多久,她却觉得林宜簌的嘴唇仿佛更好看了。

“我……”和镜收起思绪,眨了下眼,“现在给你卸唇部的妆。”

林宜簌的双唇张了又合,把她的话都听进去了:“好。”

和镜更紧张了,却强行镇静着,又拿了一片化妆棉,往上面浸了卸唇液。

跟卸眼妆的步骤差不多,和镜没几秒就把化妆棉给覆到了林宜簌的双唇上,这样一来,她的指腹跟林宜簌的唇瓣之间只隔了一张化妆棉。

和镜的眼皮禁不住跳了下,她甚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的指腹似是感受到了林宜簌嘴唇的温热,一点点地传递到她的手指,延伸到她的手臂,在她的四肢百骸开始流窜。

她的喉咙滚了下,开始沿着林宜簌嘴唇的轮廓,轻轻擦拭着林宜簌的嘴唇。

很认真的模样,但心有些乱,而且并不受她的控制。

林宜簌很配合地翘起了嘴角,这样更方便和镜将渗入唇纹的口后擦掉。

等将林宜簌的唇妆也给卸掉了,和镜的状态才稍微好了一些,她的指尖还夹着刚刚卸唇妆的化妆棉,她盯了两眼,丢进垃圾桶,但指腹上的余温却依旧清晰。

呼吸早就失去了原有的频率,和镜又有些渴了。

她拿过桌上的透明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噜咕噜地又一仰而尽,耳边在这时响起来林宜簌的声音:“渴。”

“我给你倒水。”和镜一愣,换了另一个杯子。

她倒好水,转过头。

林宜簌的呼吸均匀,跟没说过话似的,她心里叹息一声,凑近了一些,又柔着声音:“簌簌,喝点水。”

林宜簌这才又睁眼,双手也撑在两侧,她喝了小半杯,就发出了一丝满足的喟叹。

和镜把杯子放在茶几上,感慨了一句:“你好像猫。”

客厅却一直安静着,没再有什么动静响起,和镜屈起双腿,下巴搁在膝盖上,视线轻飘飘地落在林宜簌的侧脸上。

看了一会儿,和镜才发觉自己的脑子也跟着钝了。

她忘记准备蜂蜜水醒酒。

她想到这点,就想站起来去厨房,但让她没想到的是,林宜簌刚好在这时伸出了手,把她的左手腕给牵住了,并且手还往下滑,直到牵住了她的手。

林宜簌像是在说梦话:“好凉啊。”

和镜怔住。

林宜簌把和镜的手往自己的脸上带,让和镜的手贴着自己有些烫的脸,又是一声舒服的叹息:“很舒服。”

真的很像猫,和镜忍俊不禁。

和镜由着她去了,没着急着再站起来,保持着这个姿势。

但吸引了和镜目光的还有林宜簌中指上戴着的那枚钻戒,她记起来林宜簌当时给的答案,说这是应付家里的。

那到底怎么应付的呢?为什么要应付家里呢?

和镜的思维扩散着。

会不会是有喜欢的人但不能在一起,抑或是有个男友但家里不同意……

不过这些狗血大剧没多久就都散去了,转而让和镜意识到更深的是她对林宜簌的认知还不够多,否则这些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