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岁月神偷05(第2/3页)

那么多的军人,一排排走过来,整齐划一,非常的壮观。

那是言畅第一次在现场见证升国旗这么隆重的事情。

她激动地跺着脚,嘴里说着好喜欢当兵的男人,太帅了。

司以深撇头看着这么兴奋的她,凑过去在她耳边说:“好了我知道你喜欢我。”

言畅被惊到,满脸通红地瞪着他看,司以深得逞地嘻嘻笑,“你不是喜欢兵哥哥吗?过几年我也是。”

所以……他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嘴里说的那个喜欢穿军装的男人的人,是她吗?

言畅的眉心微微蹙起来,本来就被他搞得微乱的内心这会儿都快要乱成一团麻,不管她怎么理都理不通。

到了电视台后几个人把设备什么的放到台里就各自回了家,后续的稿子和视频等工作等周一上班后再进一步整理。

这几天言畅每天不是站在烈日之下就是立在雨水之中,武警战士们比赛,她作为记者要时时跟踪报道,每天从早到晚都不能休息,其中的艰辛和乏累是可想而知的。

言畅回了家连晚饭都没吃,泡完热水澡就直接倒床上就睡着了。

然后就导致了她大半夜的时候生生被饿醒。

深更半夜的,言畅就简单地做了点,给自己下了面条,又打了个荷包蛋。

就在她把面盛出来放到餐桌上刚坐下来要吃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了起来。

她回了卧室,拿起手机来看到来电显示,嘴角露出一丝笑,随即接起来,边喊人边往外走:“越斌哥。”

沈越斌的语气很担心很着急:“小畅,你还好吗?我前段时间一直在实验室封闭做实验研究,刚拿到手机,不知道你接连出了那么大的事儿,你现在怎么样了?”

言畅拉开椅子,坐下来,她用左手拿着手机接听,右手拿起筷子来开始吃面条,笑着安抚沈越斌说:“我没事啊,现在挺好的,你别担心。”

说完就开始吸溜面条。

“在吃东西?”

“唔,”言畅嚼着嘴里的面条,口齿不清道:“晚上没吃饭,这会儿饿了,就做了点面条吃。”

沈越斌感觉她的情绪还可以,稍稍放了心,这才说:“我已经订了机票回国,我们十几个小时后就能见到了。”

言畅把面条咽下去,说:“越斌哥,你在研究所那么忙,不用因为这次的事特意回来一趟的,别担心我,我现在真的挺好的……”

沈越斌说:“我没亲眼看到你,放不下心来。”

言畅叹气,无奈地笑道:“我真的没事呀。”

“那我们就见个面,让我确定你就是真的没事。”言畅还想说什么,沈越斌又道:“有些事,想见面和你说。”

言畅吃面条的动作一顿,隐约猜到了什么,但她确实又拗不过他,只得答应,“行吧,那到时候你到了给我打电话。”

挂了沈越斌的电话,言畅把手机放在旁边,低头吃着碗里那颗荷包蛋,大概也是饿急了,她很快就把面条吃完甚至连汤都给喝了。

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会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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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以深早在狙击大赛的第一天晚上和队长苏承泽在训练场谈心的时候就已经向队长苏承泽请示比赛结束后请假去江川,苏承泽也批准了。

所以司以深第二天一早就从部队里出来,回家开了车去了江川。

司以深开着车直接到了江川武警医院,去病房里看了还在休养的宋歌。

他推开病房门的时候宋歌正站在窗前,背对着他。

宋歌听到开门的声响,回过头来,结果就看到了司以深,他很惊讶,没想到司以深会出现在这里,有些惊喜地笑了笑,“司以深?”

司以深扬了扬眉,走进去,问他:“怎么样?恢复的还行?”

宋歌笑笑,“嗯。”

“你怎么会过来?”

司以深坐到椅子上,双手交叉抱住后脑,身体往后仰着,姿态随性慵懒,勾着嘴角说:“知道了,就来了。”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司以深的话音未落,就有小护士端着托盘走进来,对宋歌说:“你该换药了。”

宋歌“嗯”了声,坐到床边,因为右臂被用夹板固定住了,他只能单手解开病服服扣子,脱下上衣。

司以深这才发现他的前胸后背上全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

但他也没多说什么,身为一名武警战士,受伤流血,再正常不过。

而且,纪律就是纪律,不该问的绝对不问。

宋歌端正地坐着,任小护士给她换药重新包扎,嘴上回司以深,平淡地说:“没什么打算,退伍,另谋出路。”

司以深听到“退伍”这两个字从宋歌的嘴里说出来,心里很不好受。

宋歌有多爱这个职业,有多爱这身军装,有多爱常年陪伴他的那把狙.击.枪,司以深很能感同身受。

就是因为太爱部队,所以宋歌才没有听从上级的建议转业到其他相关部门工作,他接受不了以后的日子亲眼看着其他的战士真刀实枪的训练和作战,而他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再也不能抱起属于自己的狙.击.枪,再也无法扣动扳机。

所以他别无选择,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退伍。

很多人都觉得现在的社会很和平,可他们不知道,在他们没有看到的地方,有多少中国战士守护着他们。

对每一位战士来说,没有岁月静好,只有负重前行。

每一位军人在穿上军装的那一刻就宣过誓,就把命给了国家和人民,只要国家和人民需要他们,他们便会义不容辞义无反顾地往前冲。

哪怕头破血流,哪怕英勇牺牲。

他们这些人,把青春都给了国家,到最后,却只能因伤不得不退役。

不是不想再继续保家卫国,只是再也力不从心。

“遗憾吗?”司以深问他。

小护士已经把药给宋歌换好,端着东西走了出去,宋歌正在系扣子。

他的手指顿了下,话语很平静,也无比理智:“不遗憾,也从没后悔。”

后来在司以深要离开的时候,宋歌突然叫住他,在身后对司以深说:“我没能完成的梦,交给你了。”

司以深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只是答应:“好。”

曾经说好两个人一起去参加世界级狙击锦标赛的约定,到头来只能由司以深一个人去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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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司以深回了沈城,在去言畅家的路上他就给她打了个电话:“喂,言畅,我现在在去你那儿的路上,你收拾一下吧。”

“好。”言畅应了声,挂掉电话后她关上电脑离开书桌,走到衣橱那边打开衣橱的门,从里面挑挑选选,最后拿了一件黑色的半身连衣裙换好。

言畅打扮好自己后就下了楼,她站在单元楼门口等了没几分钟,司以深的车就出现在了小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