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正文完结 我希望这一次尽头是……(第2/5页)

孟浅浅顿了顿,回道:“好。”

随后,她把头发披散下来,也懒得吹了,搭在肩膀上,直接就穿着棉裙下楼,一眼便看到他站在车旁,指尖夹着烟手插裤袋里,路灯倾斜下来,他头发前几天又剪短了些,五官更加立体,下颌线分明。

他掀起眼眸。

定定地看着她,眼眸深如墨。

孟浅浅步伐慢了些,随后下了台阶,手顺便插进了睡裙的口袋里。柔柔软软,眉眼漂亮,杏眼像是蓄了水。

应浩站直身子,走到她面前,闻到她身上飘来的淡淡香味,他垂眸,“头发没吹干?”

孟浅浅:“今晚有风,自然干吧。”

应浩一直看着她,“那需要去一些环境比较好的地方吗?散散步,顺便吹吹头发。”

孟浅浅掀起眼眸看他:“去哪啊?”

应浩:“走,我带你去。”

说着,他指尖掐灭烟,走到一旁顺便扔进垃圾桶里,孟浅浅跟上他的脚步,跟着他转身往反方向走。

应浩走在外面,偶尔看到人匆匆而来,会伸手揽着她的腰往这边带了带,孟浅浅头发偶尔滴水,滴到他的手臂上。

他说:“你不多穿一件?等下感冒了。”

孟浅浅说:“大热天的哪里会。”

应浩啧了一声。

不一会儿,两个人拐进了一个小公园,这个小公园有个喷泉不少的孩子在里面玩儿,树荫遮灯,地上是一团树影。

孟浅浅说:“这个小公园还第一次见。”

应浩:“很小的,一圈就走完了。”

孟浅浅“哦”了一声,而这里的花坛边是用的鹅卵石,颜色挺漂亮的,孟浅浅看着看着,应浩顺着她视线,含笑道:“上去走走。”

孟浅浅抬头看他。

应浩神色带着鼓励。

孟浅浅想了想,接着脱掉鞋子,站了上去,一上去那石头的硬度四面八方地袭来,孟浅浅笑着道:“好凉。”

应浩手插裤袋,接过她拖鞋,道:“走,看你能坚持多久。”

孟浅浅偏头看他。

然后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并下意识地抬手,“哎——”

脚底的疼痛让她摇晃了一下,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牵住她的手,他说:“忍着。”

孟浅浅手尖用力,摇摇晃晃,“有点疼。”

应浩垂眸,看着她白皙的脚踩在那些石头上,光线昏暗,但是她的脚却白得惊人,他眼眸微深,不舍得这样的脚被折磨。

啪。

拖鞋扔在地上。

应浩松开单手抱着她的腰,把她带下来。

孟浅浅赶紧去穿鞋子,一头长发微干了,她说:“算了,我以后不玩这种了,不过是不是疼的话代表身体不好?”

应浩垂眸看着她,说道:“没有科学根据的,你多走几次就健步如飞了。”

孟浅浅笑起来,她站直身子,看他一眼,道:“你走过?”

应浩手插裤袋,看着她眉眼,“没有。”

孟浅浅:“那你说得好像经验丰富。”

应浩低笑一声,指尖勾了下她鼻子,“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孟浅浅脸一红,瞪他一眼,转身便走。

应浩跟在她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女生的影子被男人的影子覆盖,像在默默陪伴默默守候。

这个小公园果然小,真转一圈就出来,孟浅浅回身说道:“我们回去吧。”

应浩:“好。”

孟浅浅:“很晚了,你今晚能睡个好觉吧?”

应浩眼眸看着她,唇角勾了下,“能。”

孟浅浅:“那就好。”

两个人顺着原路返回,一路的繁华投在他们两个人身上,像是红尘中的一抹温馨。

*

海城到了十一月份,还是暖和的,在十一月初,有新闻报道原华星董事长应顺尧在医院里反复生病,他签署了遗嘱,要将华星股份留给大儿子应浩,以至于第二任妻子陈菲跟私生子应涵跑到医院跟应顺尧吵了一架。

应涵甚至要威胁应顺尧的命。

陈菲一再地哭诉。

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闹了十来天,并且直接通知了应浩。孟浅浅放下电话,拐去应浩的办公室,屈指敲门。

应浩掀起眼眸,“嗯?”

孟浅浅说了医院来电的事情。

应浩身子往后靠,几秒后,他站起身,解了点儿领口,顺手抄起桌面上的一份文件,走到孟浅浅的跟前,说道:“晚点你跟唐隽的车回去。”

孟浅浅看到他脖颈泛着少许红晕,她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应浩俯身,抵着她额头:“你觉得我有事吗?”

孟浅浅的刘海凌乱,隔着头发,她觉得他额头似乎有点热,她说道:“你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应浩站直身子,抬手顺了顺她凌乱的刘海,“我去医院了,今天小秘书不用加班,给你休息一晚。”

孟浅浅:“那你赶快走吧。”

应浩:“嗯。”

他松手,朝楼梯走去。

孟浅浅目送他走后,回了办公室,唐隽他们在群里商量明晚怎么给应浩过生日,孟浅浅看了几眼,没有参与讨论。

*

银色的轿跑启动,很快开上高速,一路来到私人医院,医院门口早有记者在,正跟保安拉扯着。

应浩一下车,记者举着话筒就朝应浩这儿挤来。

应浩没搭理,长腿一迈,上了台阶,黑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记者的镜头中。他领口微敞,眉眼冷漠,来到应顺尧的病房,直接拐了进去。

病房里。

陈菲哭得眼睛红肿,一脸憔悴,鬓角白发丛生。

早不是那个贵妇般的模样了。

而应涵一脸的狠意,头发颜色染回了黄色,配上那一脸狠意,像是个流氓。他看到应浩进来,冷冷一笑。

应浩神色冷漠,靠在门上,低头理着袖子,眉眼锋利,一脸漫不经心。

应顺尧则像找到救命草一样,直起身子道:“应浩,你把他们赶出去,赶出去。”

纠缠这么十几天,他的病反反复复都是被他们刺激的。他已经受不了了,“赶我们出去可以啊?你现在改遗嘱,否则我身为你的小儿子,我妈身为你的妻子,这辈子你都得养着我们。”

应顺尧:“我给你的钱还不够吗?还不够吗?你这样赌下去,再多的身家都会被你玩完的,陈菲,你助纣为虐,你管管你儿子,而不是一没钱就跑来问我。”

陈菲看着应顺尧,说道:“他是你儿子,要点钱怎么了?”

应顺尧气得胸膛起伏,感觉血压再次上升,都要缺氧了。他颤着手指着陈菲,“你现在悔过,我就算了。”

陈菲冷笑,她满眼都是嫌弃。

应顺尧此时一身病服,脸色苍白,皮肤皱着,鬓角发白,浑身上下都是她最讨厌的味道。应顺尧何尝看不出来她的嫌弃,那些嫌弃像是刀子割他的心一样,光鲜亮丽的时候这个女人何曾这样对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