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十九(2013)(第2/2页)
“回国后,我一直托入找周琴,但时隔太久,很不好找。一直到几年前,你爸爸的同事发表了一篇三文市地民族志,里面讲到了早逝的周琴的事。
“她只留了知年一个后代,我就想办法把郁知年接来了。”
“忘了有没有告诉过你了,她其实是来我们大学食堂打工的,”杨忠贇微微眯起眼睛,仿佛陷入回忆之中的平凡老人,“我走的时候,她给我的钱,是她拿的别人给的彩礼钱。所以送完我,她就回家了。身体不怎么好,三十多岁就身故了。”
“她是我的恩人,也是我唯一的爱人,于情于理,我都该给她回报,”杨忠贇看着杨恪,说,“我问过知年了,他很喜欢你,是爱情的那一种,他很愿意接受我这样皆大欢喜的安排,接受我的遗产。”
“等过几年,我走了,就没人能看着你们、照顾你们了了,”杨忠贇说,“这么想想,真是不舍得走。”
由于阳光和冷气,书房内冷热交加。
他从书桌上拿起一份文件,递给杨恪,笑了笑:“来,杨恪,看看爷爷的遗嘱。”
杨恪走出从爷爷的书房,郁知年恰好从楼下走上来。
郁知年穿着拖鞋,宽松的白色T恤,手腕上戴着不知什么时候,杨忠贇送给他的红绳子。看见杨恪,郁知年像是害羞一般,轻轻笑了笑,说:“你和爷爷聊完了?”
杨恪的脑袋里突然浮现出杨忠贇给年幼的他讲故事的声音,还有童年那些来家里的女人的欢声笑语。
“我一转头,她娉娉婷婷地朝我走过来。”
“她给我拿了一碟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