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喜欢你,你想独占我,我们就是锅和盖,绝配。(第2/3页)

临走前,边樾在林一年额头上亲了一口,让林一年白天没事别乱跑。

林一年懒得眼睛都没睁开,胳膊圈住边樾的肩,哼道:“不让外面跑,是怕外面有大灰狼把我叼走?”

边樾笑:“我怕你把狼炖一锅吃了。”

林一年拍边樾。

边樾走了,林一年又睡了会儿,起床,看时间还能赶上自助早餐,拿了卡出门。

吃早饭的时候,林一年遇到了那位梁贺舟。

梁贺舟端着自助早餐的白色骨瓷碟,走近、站在餐桌边,示意了下林一年对面,问:“这里有人吗?”

林一年大大方方道:“没人,梁医生坐吧。”

梁贺舟坐下:“看来昨晚边樾和你提过我了。”

林一年吃着早饭,点头。

梁贺舟笑笑,挺自来熟的:“说我什么了?”

说你是大灰狼。

林一年微笑,挂了副假脸:“说梁医生悬壶济世、仁心仁术,德艺双馨、术精岐黄。”

梁贺舟:“……”

林一年不吃了,起身,点点头:“梁医生慢用。”

走人。

闲着也是闲着,林一年摸出手机,边走边给叶述诚发语音:“老叶,你说我平常是不是过得太顺了,最近怎么老遇到你这种反派角色。”

叶述诚:……

叶述诚:你遇到哪个反派了?

林一年:“一条大灰狼。”

叶述诚:你怕狼?

林一年:“不怕啊,我还怕我把他红烧了炖一锅吃了。”

叶述诚:……

叶述诚:你好意思说别人反派?你才是反派。

林一年心说他还真不是,他有直觉,那位梁医生在边樾这儿,身处的“角色”,和之前的叶述诚搞不好类似。

林一年挺好奇的,不过不着急,因为他知道边樾会主动和他说,早晚问题。

之后两天,边樾弄到张通行证,林一年也跟着进峰会大厅晃了晃。

从曲治江和其他几位同事的嘴里,林一年才知道,他们做的那个心理动态树,如果想要在尽可能多的场合应用开,少不得心理协会这边的支持。

边樾最近正在奔走的便是这件事。

曲治江叹气:“挺难的。”

林一年点点头。

曲治江问林一年:“唉,你和边樾关系那么好,我说难,你都不跟着着急吗?”

林一年:“你知道生意人最重要的一个心态是什么吗?”

曲治江:?

林一年:“不行就换。”

曲治江:……

林一年很相信边樾:“放心吧,他有数。”

曲治江惊讶于林一年年纪轻轻,哪来的这种沉着和自信,哪里能知道,林边两家都是商场上混的,林一年和边樾从小耳濡目染,起点比寻常人高了不知多少,自然更有自信,也更有魄力。

果不其然,峰会第四天,边樾带着曲治江和心理协会的负责人吃饭去了。

林一年一个人百无赖聊,附近商场晃了晃,又在酒店一楼的咖啡厅坐了会儿。

很巧,又遇到了梁贺舟。

梁贺舟在林一年旁边的桌子坐下,林一年把手里举着的杂志落下一点,偏头看去,笑笑道:“梁医生。”

梁贺舟也冲他笑笑,没说什么。

这次反而是林一年凑了过去,“梁医生一个人?不介意我一起坐吧?”这不是太无聊了嘛,给自己找点事。

梁贺舟示意林一年随便坐,同时向接待他的咖啡厅服务员点了杯咖啡,又问林一年:“喝什么?”

林一年把自己刚刚喝的咖啡端过来,冲梁贺舟举了举:“不用,我有。”

两人面对面,相顾无言地各自喝了会儿咖啡。

林一年先开的口:“我之前没见过梁医生,梁医生认识我?”

梁贺舟审视地看着林一年,似乎在估量什么,过了会儿,梁贺舟道:“边樾没和你提?”

林一年心道这人果然是个叶述诚第二。

“暂时还没有。”

闲着也是闲着,林一年开始钓鱼。

林一年:“梁医生和边樾什么时候认识的?”

顿了顿,“我和边樾从小就认识,他身边的人我都知道,他认识梁医生,我倒是第一次知道。”

梁贺舟耸肩,支着二郎腿,沉着道:“我既然是心理医生,又和边樾认识,还能怎么认识?”

梁贺舟缓缓道:“无非就是医患关系。”

很多年前。

棕黄色软椅上,少年边樾静静地坐着。

戴着眼镜、穿着白大褂的梁贺舟推门进来,笑笑道:“抱歉,刚刚的病人情绪有些波动,时间拖得久了些。”

梁贺舟从桌上抽出边樾的自述记录册,坐到边樾面前,低头看了看,抬眼,神色温和地说道:“这几天觉得如何?”

打了个形象的比喻:“和那条恶龙相处得还愉快吗?”

梁贺舟回视林一年,继续自我介绍:“我是他的心理医生,很多年前。”

林一年挑挑眉,没问别的,只问:“很多年前是多久?”

梁贺舟想了想:“你们十几岁的时候?初中。”

飞机升上千米高空,圆满而归的一行人说说笑笑。

林一年看着窗外白得像棉花糖一样的云朵,突然发了会儿呆。

初中?

边樾怎么了,为什么要去看心理医生?

下飞机,边樾给了一起出差的几个同事两天假,让他们回去好好休息。

一行人原地解散。

边樾的车停在机场停车场。

林一年直到上车,才意识到他们已经下飞机了。

他扭头看边樾,还在想,初中,边樾为什么要去看心理医生。

边樾开着车,感觉到林一年的目光,侧头回视了一眼,没说什么。

车子驶上高架。

边樾不紧不慢道:“梁贺舟和你说什么了。”

林一年看着边樾:“他没说什么,我问他的。”

边樾:“嗯。”等着。

林一年:“然后他告诉我,他曾经是你的医生,你曾经是他的病人。”

都回来了,也都说到这儿了,林一年啧了一声,索性直接问道:“你初中的时候怎么了,怎么会要去看心理医生。”

林一年甚至怀疑,如果他都一直不知道,边爸边妈搞不好也不知道。

边樾默了片刻:“我其实没想过要告诉你。”

在他眼里,那只是个秘密。

既然是秘密,自然该守口如瓶,仅限自己知道。

林一年:“嗯,现在呢?还不告诉我?”

边樾开着车,又默了默,说:“我办公桌上有个手办,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过。”

林一年回忆了下,很快想到:“那条丑龙?”

丑。

边樾笑了声:“嗯,那就是我的心病。”

不久后,林一年在边樾办公室再次见到了那丑萌丑萌的手办。

正盘在手里疑惑地看着,边樾把笔记本屏幕转向他,示意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