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第2/3页)

一直到宸妃殁了后又过了两年,不知是谁将此事禀报给了太后,太后不忍皇家血脉流落在外,才将晋王迎回。

可当时皇子排序已用了多年,早夭的大皇子又是太和帝元后所出,自然不能将齿序让与他人,反正晋王的排序就这么含糊着,一直到他成年后封王,才不再被人含糊称之为晏皇子。

……

听了晋王的话,秦王非但没恼,反而笑道:“纪晏,你想要老三洞不了房就直说,别推给我,我就不信你没这个意思。”

晋王故作摇头苦叹:“看来二弟你是非要把我拉下水了?”

说着,他也不恼,端起酒盏道:“既然我比你们都年长,那就从我先开始,三弟我先敬你一杯,望你和弟妹和和美美,早生贵子。”

魏王目光闪了闪:“谢了。”

两人皆是一饮而尽。

喝罢,轮到秦王。

秦王极会劝酒,似乎浑然忘了三个月前他和魏王才起过冲突,自己被禁足在府里两个多月,最近太和帝才解了他的禁。反正魏王喝了一盏还不行,两人你来我往喝了五六盏,还是边上的赵王和汉王要上来敬酒,才制止了他。

中间魏王借机出去了趟,醒酒。

“外面如何?”

福生一边给他递着醒酒茶,一边道:“都盯着,保证不会出任何纰漏。”至少十多年前的那种事,是绝对不会再发生了。

魏王默了默,又道:“盯紧了晋王的人。”

“是。”

.

这场喜宴一直摆到亥时末才散,幸亏的是什么事也没发生。

待在新房的无双并不知道,她所在的这个院子,看似没几个人,实则外面重重护卫,将这里看得宛如铁桶一般。

无双实在太累了,等到最后竟不小心睡着了,直到她被一阵酒气熏醒。

魏王终究还是喝多了,他强忍着没有换人,一直到进了新房,看到床上躺着的那个人。

龙凤花烛高燃,将房里照得一片通明,床上的人儿掩在帐子后,如云的黑发披散在枕上,大红色的寝衣下,白皙精致的锁骨只露了一截,其他美景则都被掩藏在红色的喜被之下。

魏王其实不太适应这铺天盖地的红色,但他性格素来隐忍,哪怕不适,也不会显露。

素来清亮的眸子因为酒意,隐隐有些浑浊,他揉了揉额头,在床边坐下,定定地又看了床上之人半晌,没忍住伸手触了触对方的鼻息。

温热的鼻息抚触着他指尖,他的手顺势落在对方的脸上。

脑中响起一个声音——

「你够了啊,喝醉了就去睡。」

大抵是饮了酒,魏王今日也多了几分肆意。

「我走了,你可会洞房?」

脑中声音只默了一瞬。

「怎么不会?洞房又有何难?」

魏王嗤笑了一声,临‘走’时留了一句话:「明日会有人来收喜帕。」

喜帕?

喜帕是什么鬼东西?

纪昜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方又坐了下。

让魏王难受的醉酒,于他来说刚刚好,见她睡得正熟,又看她小嘴嫣红可人,纪昜忍不住凑上前去。

自从那日开荤后,纪昜就爱上了吃小嘴,每日都要吃上一通才算罢了。

他刚吃一口,身下的人就醒了,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睛看他。

纪昜不管不顾,又吃了几口,身下的人儿清醒了。

“殿下,你回来了?外面散了?”

他懒洋洋地趴着,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散了。”

“那你要不要更衣沐浴?”

纪昜也爽快,站起来道:“那我先去,等会回来。”

无双想,这屋里目前服侍的都是她的丫鬟,还没见着他的下人,也不知他用不用人服侍,又想前世纪昜最不耐烦让宫人围着。

她决定还是起来一趟,去柜子前,尝试地翻了翻。

不光翻出了她的衣裳,还有纪昜的,都是成套的叠着,她择了一身看着像寝衣的,捧着去了浴房。

到了门前,她却有些怯步了。

无他,羞涩使然。

她回忆了下浴房中的摆设,鼓起勇气几个快步走进去,头都没抬,把衣裳放在一个矮案上,又出来了。

在门外对里面道:“殿下,寝衣放在案几上。”

这时玲珑进来了,没敢吱声,只是目做询问状,无双也没说话,摆摆手让她下去了。

无双又回到床上。

这下让她忧心的事解决了,出现的是纪昜,可等会洞房时该怎么办?

她这边还没纠结出个结果,纪昜已经发梢滴着水出来了。他衣襟半敞,露出宛如玉石般结实的胸膛,一头长发披散在肩后,看着磊落潇洒又不失慵懒俊美。

无双感觉有些透不过气来,又见他头发还滴着水,就下床去找了块干帕子给他擦。正擦的时候,纪昜突然问:“喜帕是个什么鬼东西?”

他还惦记着这事呢。

无双却脸一红,气弱道:“怎么问起这个?”

“有人说明日一早会有人来收喜帕。”

无双自动把‘有人’理解成了福生,没想到福内侍竟然连这个都提,你既然提了,为何不把事情解释清楚,反倒留着来问她?

“喜帕就是元帕。”她想了想,说得含蓄。

“那元帕又是什么鬼?”

无双窒了窒,实在不知该怎么说,就去把放在床头的一块白布拿了过来。

“这就是喜帕。”

“这是做什么用的,喜帕难道不该是红色的?”

他将东西扯过来,还拎在手里看了看,无双只要一想到这东西等会儿要铺在她的身下,现在却拎在他手里,就要疯了。

“这是等下铺在床上的。”

索性已经没脸了,无双干脆就去把布拿过来,去铺在了床上。纪昜站在旁边看她铺,这种场面真是看着要怎么诡异就怎么诡异。

她埋着头,赶紧上了床,纪昜也来了,坐在外面。

“要不,我们就睡吧。”她红着脸道。

他点头,这次倒没去灭蜡烛,而是把帐子挥落了下来。

两人静静地躺在床上,无双心里既紧张又忐忑,又想他到底会不会,又在想他怎么还没动静,又有些羞耻,总之复杂极了。

她并不知道,他身边的人也复杂着呢,好似终于琢磨好了,侧过身来环住她道:“等一下我们就要洞房了,会让你很爽快的,不过刚开始好像要疼一疼,你忍忍。”

无双不知他为何竟能把这种话说出口,可听着又觉得有些怪异,不过她这会儿只顾得羞了,便闭眼轻轻地嗯了一声。

……

最后是无双哭着求了又求,才偃旗息鼓。

她整个人宛如瘫了似的,纪昜却是神采奕奕,颇有不服再大战三百回合的意思。

她心里恨极恼极,又见他脸上挂着餍足的笑,忍不住胆大包天捶了他几下,命他抱她去沐浴。等他将她放进池子里,她又命他去收拾床铺,尤其是那喜帕,要单独放在盒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