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第2/5页)
说完季宵焕缓缓直起身,双手插在衣兜里,转过身走到铁门处,按响了开门的门铃。
“你.......”
况进山被季宵焕的句话气的几欲吐血,他气的脸色通红,嗓子一下被噎的死死,什么反驳的话都想不出来了。
他只能用手一下下的拍着桌子叫着季宵焕的名字:“季宵焕!你就该死!我当初怎么没有把你杀死!我怎么没有把你——”
铁门打开了,季宵焕走了出去,况进山剩下的话被铁门给严严实实的关在门内。
在铁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况穆听见了探视房里况进山的怒吼声。
况进山的声音气的都吐词不清了,况穆压根没有听见况进山在喊什么,可他却还是吓了一跳,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跑到了季宵焕的身前,喊了一声:“哥.......”
季宵焕垂眸看着他弟弟满脸担忧的小脸,还有红的像小兔子一样的眼睛,刚刚他在面对况进山时满身的戾气瞬间就散了。
季宵焕抬手摸了摸况穆的小脸,说:“没事,月儿。”
况穆却好担心的看着他哥哥,他问道:“哥,况进山是不是说什么伤害你的话了.......”
季宵焕看着况穆那个样子,沉默了一下,抬手将他的弟弟抱进了怀里,感受着他弟弟温热的体温,手掌一下下的安抚着况穆的后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季宵焕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哪里会被况进山那拙劣的三言两语给伤害到。
只是他的弟弟那么的心软,那么乖。
明明自己刚刚被况进山的话给刺伤的体无完肤了,却还是在担心季宵焕会不会难过,会不会生气。
“没事,他伤害不到我。”
况穆趴在季宵焕的肩头吸了吸鼻子,眼睛酸溜溜的转过头,将小脑袋贴在了季宵焕的脖颈处,声音闷闷的恩了一声。
一路上况穆的心情都不好。
他一心情不好,身体就跟着也不好了。
路上的时候就况穆就开始昏昏沉沉的晕车。
他吃了晕车药,虽然不至于像上次一样在车上吐得昏天黑地的,但是胃里依旧难受的厉害。
况穆靠在椅子上,手放在身侧。
他原本是想要抓他哥哥的手,但是季宵焕又在开车,山路难走顾不上他。
于是况穆只能眼睛红红的看了季宵焕几眼,然后睫毛颤抖的闭上了眼睛,喉结一上一下的滚动着。
季宵焕看出来况穆不舒服,将车窗开了一点小缝隙,让他可以透透气,舒服一些。
况穆就又一蹭一蹭的将身子挪到了窗户口,吹着外面的风,想让自己胸口翻腾的憋闷感消散一些。
季宵焕回头看着他弟弟那副缩在车门边,背影单薄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可怜,怎么看怎么心疼。
于是季宵焕将车开出了山路之后,随便找了一个商店的停车场把车子停好了走下车,绕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打开了车门。
况穆还难受的迷迷糊糊的,感受到支撑身体的那个地方突然消失了,身子猛地朝前软了一下,立刻一个大手扶住了他的肩膀。
况穆抬起头眼睛泪蒙蒙的聚焦了一会,等他看清季宵焕的脸时,抬起了双手,叫了一声:“哥......”
季宵焕弯下腰抱住了况穆的身子。
况穆将头靠在季宵焕的肩膀上,声音轻软的说:“哥,我晕车了,不舒服......”
“我知道。”
说完季宵焕就用另一只手横入况穆的腿弯,将况穆从副驾驶抱了起来,又打开了车后座的车门,将他的弟弟小心翼翼的放了进去,然后自己也坐了进去。
况穆就环住了季宵焕的腰,将自己的身体软软的贴在了季宵焕温暖的怀里。
季宵焕一只手抚摸着况穆的后背,另一只手开始打电话找代驾。
代驾的速度很快,没有十分钟就赶到了里。
剩下的路都是市区的大路,开起来也没有什么难度。
并且在季宵焕的嘱咐下代驾将车子开得又稳又慢。
况穆渐渐的也就不那么难受了。
一路上季宵焕都抱着况穆的身子,他低着头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小孩。
况穆身体柔软的就像是一个小白团子。
他每次生病的时候也不闹人,只是有点黏人而已。
季宵焕低下头吻了吻况穆的额头。
况穆刚舒服了一点,迷迷糊糊的将要睡着,又被他哥哥给吻醒了。
况穆被闹醒后也不生气,只是抬起头,用那双像小鹿一样漂亮的大眼睛望着他哥哥。
季宵焕距离他很近,他的目光停留在他哥哥那张唇形很好看的薄唇上,然后抬起头吻了吻季宵焕的嘴巴,像小鸡啄米一样,一下下的吻着。
可是还没有吻两下,况穆的腰就挺的有些累了,只能又卸力一般的伏在季宵焕的胸前,轻轻的喘着气。
季宵焕将况穆的小脑袋按在他的心口处,另一只手探入他的衣服里,一下下的揉着他弟弟腰间光滑的皮肤,说:“睡吧。”
感受到季宵焕紧紧的抱着他,况穆才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况穆的一觉睡的很沉很安心。
朦朦胧胧的时候,他能感觉到季宵焕把他抱了起来。
季宵焕的怀抱很暖很稳,抱着他的时候毫不费力气。
况穆便在季宵焕的怀抱里又睡着了。
可是一觉他就睡的不安生了。
况穆又开始做起了梦。
他又梦见了那场车祸……
出租车的司机咬着牙开着车往卡车上撞,他在旁边喊叫着想要阻止,却怎么都阻止不及。
到了关键的时候,司机猛的打了一下方向盘。
时候况穆的耳边响起了剧烈的刹车声,碰撞声,惨叫声。
那些刺耳的声音起此彼伏,像刀子一样一下下的划着况穆的心脏。
于此同时况穆又听见了况进山的声音。
他的嗓音嘶哑,就像是为一场惨烈的车祸配上了背景乐。
“况穆,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当年那场车祸,你能活下来并不是一场意外!”
“不样我怎么能抓住季家的把柄?季宵焕怎么能进监狱?!”
“就是我最后悔的事情!”
“我最后悔当年为什么没能在季宵焕最落魄的时候把他杀死!还有我当年为什么要救你个白眼狼!你就应该在那场车祸中被撞死,!让季宵焕背负着一切过一辈子!”
况进山的话就如同一声钟鸣,另况穆浑身颤抖着从场梦中惊醒。
他猛地坐起身,喘着粗气的望着眼前的事物,才现在他已经躺在了酒店的床上。
况穆和季宵焕已经呆在东阳市快一个月了。
况穆至始至终都没有回到东阳市的家里去住,而是和季宵焕住在酒店里。
他们住的酒店是东阳市最豪华的总统套件,房间就像是一个高档的公寓。
厨房,客厅,书房,全部都一应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