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只听你的(第2/2页)
“这场烟花是只属于你的,虽然它不太壮观,甚至有点草率,”趁着最后一丝光芒,徐诀将自己的心捧出来,暂时也只敢做到这份上了,“但是它只听你的。”
火光熄灭,实验室再度陷入昏暗。
实验楼乃至整个空旷的校园都安静得雪落有声,不知谁的心跳却鼓噪阗耳,徐诀好害怕搞砸两人的关系,丁点勇敢随着那短暂的烟花溜了,企图说点什么以欲盖弥彰:“那啥,你没忘记许愿吧?”
陈谴从惊愕中抽身,笑得挺无奈:“你到最后才提醒我,我哪记得起来。”
徐诀有点急:“那总能想点什么吧?”
陈谴真担心对方一个激动打翻了酒精灯,忙拿灯帽灭了火:“你直挺挺戳我面前还想让我想别的?”
“……那也还行吧,我又不是歪瓜裂枣,想着我不亏。”徐诀嘴上不情不愿的,实际心里美得很,他跑去开灯,回来利落地收拾好书包,又着手清洗器皿。
水流不算猛,也不知道徐诀怎么洗的,水花没长眼地四处溅,陈谴没插手,只笑着说了句:“毛毛躁躁的。”
陈谴不是头一遭用似笑非笑的口吻说类似的话,上一次还是徐诀在家洗花瓶的时候。这话非但没教育效果,还使人变本加厉,徐诀被水花溅了脸,抬臂用袖子擦,脸没擦成,袖口叛逆地从臂弯滑了下去。
“笨手笨脚。”陈谴看不下去了,站起来给徐诀挽袖子,勾着那袖口往上一提,手指没离开徐诀的手臂,轻飘飘在皮肤上划拉一道,五指收紧将对方手中的集气瓶笼进掌里,“我来洗这个,你去处理别的。”
实验室的灯在工作五个小时后终于得来休息的机会,徐诀锁好门,捧着堆做好的周末作业穿过回廊往与实验楼相连的教学楼走:“我先回教室放点东西,等下去广场应该还来得及。”
陈谴问:“去广场干嘛,看那场得意忘形的烟花秀?”
徐诀对自己踩一捧一挺内疚:“你不是想看烟花么。”
“已经看了。”陈谴说。
室外太冷,一到教室陈谴就从后门钻进去窝徐诀的位置上,徐诀得意忘形地绕去前门开电闸。
电灯相继亮起,陈谴想找处空位放徐诀的水杯:“你桌面都贴的什么……”
还未看清,徐诀啪一下又把电闸关了。
徐诀心脏狂跳:“没什么。”